“馥儿……?”闾勿嬷嬷惊诧的望着地上苦苦哀求若朝露的小丫头。
这张脸她一辈子都认得,绝不会认错,她,就是死而复生的丫头——馥儿。
“你没死?”
馥儿闻言!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含泪点了点头。
随后,又忽然反应过来的她,忙匍匐了几步,死死拽住若朝露的裙摆!
将若朝露吓得连连后退,可偏偏馥儿扯的很紧,不肯松手。
“夫人,夫人,您为何要对奴婢斩尽杀绝?奴婢为了夫人什么都没有招认,也可以为了夫人一命相抵,甚至可以为了夫人赴汤蹈火,只求夫人能饶我一命,可夫人,夫人你为什么要将奴婢逼入绝境,为何要杀奴婢灭口?”
“奴婢誓死追随夫人,为夫人做下无数罪孽,可夫人说不要奴婢就不要奴婢了,还派人杀奴婢灭口,想让奴婢死在柳霜苑,构陷柳姨娘……。”
“明明是你,是你派奴婢向九姑娘下毒的,明明是你,可你却为了借刀杀人,将奴婢尸首扔去了柳霜苑,坐实了柳姨娘向九姑娘下毒的事实,你好狠的心,奴婢为您做了这么多,您居然想要奴婢的命……。”
馥儿越说越狰狞,恨不得将若朝露活吞。
一旁温仁守闻言!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原来,他的爱妾真的是被他这个继室陷害的,他如此信任她,相信她不是这般恶毒之人,可没想到,居然真是她为了构陷柳之姿给温软软下毒,企图一箭双雕。
温仁守气急之下,颤抖着手,指着若朝露:“果真是你,是你……是你害死了之姿。”
若朝露被吓的瘫软,死鸭子嘴硬的否认道:“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公爷,你要相信我。”
若朝露心虚的想要冲向温仁守,向他辩解。
可偏偏自己的衣裙被跪在地上的馥儿死死扯住,根本动弹不了。
是以,她便将心中怒火全部发泄在了馥儿身上。
“你个贱仆,你敢污蔑本夫人,说,谁让你构陷本夫人的?你说,说啊!贱仆,贱仆。看我今日不打死你,打死你,你个贱人,你敢构陷本夫人……。”
馥儿身上有伤啊!那可是被动用过大刑的。
当日殷财阜趁夜潜入囚牢时,正好杜灵给馥儿找了一个替身,而这个替身便是天牢关押的死刑犯,罪无可恕,死不足惜,杜灵这才将之带来假冒馥儿,加上花祭那精湛的易容术,足以以假乱真,何况又是在大晚上,殷财阜没有看清……。
假馥儿死后,殷财阜便将之扔去了柳霜苑构陷柳之姿。
此时!已经跪倒在温仁守脚下的若朝露,还想为自己辩解。
潇湘阁的凝苍华与温袅袅母女便适时的跑了来。
母女二人的脸颊上都挂着泪,委屈巴巴的叫人心疼。
尤其是温袅袅,她本就有凝苍华的七分长相,嘤嘤啼哭的时候,像极了凝苍华年轻时那惹人怜爱的模样。
“公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阿父,女儿何其无辜,何其可怜,还请阿父为女儿主持公道。”
母女两个带着悲戚之色,“碰”一声!直直的跪在了温仁守脚下。
温仁守懵了,若朝露也懵了,现场唯有花祭最为冷静,兴趣盎然的看着眼前这出戏。
“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贱人,跑来做什么?还不滚出本夫人的华清苑……。”若朝露大约是猜到了母女两个来华清园的目的,所以心里紧张,心虚之下。冲着凝苍华与温袅袅便是一声厉喝!
母女两个丝毫没有理会暴躁的若朝露,而是呜咽的向温仁守哭诉道:“公爷,当年妾产下双胎,便是夫人命人谣传妾产双胎不吉,会令温家家宅不宁,国之动荡,试问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孩,如何能令国之动荡。”
“可夫人为将我们母女三人赶出温家,便四处宣扬妾产双胎,将是黑煞星,影响家宅气运,要将妾的孩子全部溺毙,无奈,妾只能将袅袅悄悄送走,只留下软儿才罢!”
“阿父……,女儿与阿父失散十余年,阿父,女儿何其无辜啊!女儿没有做错什么?女儿不是黑煞星,阿父,阿父您要相信女儿。”温袅袅可怜兮兮的拽着温仁守的大手,委屈巴巴的望着他,使劲落泪,那模样,实在是令人心疼又怜惜。
温仁守心软了,让他想起了一贯娇弱的温柔柔,他最疼爱的女儿,她也是这般委屈巴巴的望着他,无比可怜。
“好孩子,快起吧!听话,为父知道了,为父一定会为你做主……。”说罢!他便慈爱的将温袅袅与凝苍华搀扶了起来。
“好了,不哭了,老夫都知晓了,老夫定会为你们做主。”温仁守捧着凝苍华的手,望着温袅袅安抚着。
或许是对于柳之姿与温柔柔的愧疚,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他们母女俩,这才将多余的都宠爱都灌注在了凝苍华与温袅袅母女身上,他在她们身上看到了柳之姿与温袅袅的影子,所以才会这般疼惜和怜爱。
“多谢阿父。”
“多谢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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