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国,世安医院。
医生刚从急诊室走出来。
“怎么样,医生?”姜妩一向懒散散的劲儿都收了起来,担忧焦急难掩。
医生摘下口罩,“病人已无大碍,腿上的针都取了出来,转病房好生静养。”
“针?”季君沉皱眉,疑惑问出声。
“是啊,病人从高处坠落,腿上扎入的针那么粗粗那么长,幸亏是腿先着地啊......”
姜妩闻言,目光一凛,心里明镜一般。
软垫里怎么会有针,剧组里敢对苏眷下手的恐怕只有姜语研了吧!
“谢谢医生,麻烦您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沉稳匆匆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侧眸,就看见清冷挺拔的男人逆着走廊的光,携了一身的冷冽之气,袭卷而来。
男人精致冷淡的眉目难掩厉色,漆黑的眸子里似深渊般沉不见底,酝酿着即将到来的一场风雨。
身上属于上位者的威压让一切都失了本色,让人无端压抑。
姜妩眯眸,来的可真快。
慕时深顾不得别人,黑沉沉的视线落在那名医生身上,他紧捏着指尖的颤意,语气也透着紧绷,看得出一向沉稳强大的人慌了。
“我夫人,我夫人她怎么样?”
医生鲜少见如此有气场的人,一时之间竟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开口:“你、你是,里面的病人她......”
姜妩接过医生的话,“阿璃已经没有大碍了,腿上的伤口需要好好养着,一会儿就可以转病房了。”
慕时深眼睫几不可查地颤了颤,薄唇抿了抿,问道:“好,现在可以进去吗?”
医生回过神,“可、可以可以......”
话音刚落,男人闪身不见了踪影。
慕时深一离开,空气都流动快了不少,医生直长舒气。
季君沉收回视线,对医生点点头,淡笑:“谢谢医生,麻烦您。”
医生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说罢就离开了。
“夫人?”季君沉见医生走后,目光淡淡地扫了周围一群黑衣人,视线看向姜妩,想问一个答案。
姜妩挑眉笑笑,“季影帝这么聪明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她朝慕时深进去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对季君沉说道:“喏,苏眷的隐婚老公,慕时深。”
季君沉了然,笑了笑,摇摇头,温声道:“想过但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姜妩唇角一勾,抬眸看了眼急诊室打趣道:“不过也快了,快到全网吃瓜的时候了......”
————
慕时深进去的时候,苏眷刚好悠悠转醒。
刚睁眼,视线迷迷糊糊的,似乎看见了慕时深。
但想到她现在人在Y国,没有在京城,不由得撇了撇嘴,她想,如果现在在京城,这个时候慕时深一定会在她旁边陪着她,哄着她的。
“阿璃....”
这声音苏眷熟悉骨子里。
还没看清人,苏眷眼眶就酸烫得不行,压抑了许久的泪水立刻控制不住地顺着眼角淌入发间,视线愈发的清明。
灯光从男人上方洒下,更衬得他孤冷出尘,是苏眷喜欢的慕时深。
慕时深真的来了,她的靠山来了,苏眷可以委屈。
看到她眼角无声的泪,慕时深喉结发紧,眉心皱得紧,泛出千分心疼在心底肆虐。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受了许多委屈。
慕时深俯身,温温热热的吻落在苏眷的额头,眼角,将泪水一点点地吻去,抚平。
他哑声哄着她:“阿璃,别哭,老公来了,给你撑腰好不好?”
不哄还好,一哄苏眷哭得更凶了。泪水像卸了闸,汩汩地往下流。
“呜呜呜老公,我疼,好疼,你抱抱我......”
苏眷带着鼻音,像一个受了委屈见家长的孩子,娇气极了。
慕时深喉结滚了滚,张臂,将她揽入怀中。
感受她那单薄的肩膀不停地抽搐颤抖,胸口晕开的泪水,在此刻化成了岩浆,刺得他浑身发疼。
“阿璃,不哭了,有我在,有我在......”慕时深一声一声,吻落在她的发间。
“阿璃委屈了,老公给你出气,嗯?乖乖,乖乖别哭......”
苏眷抽抽噎噎,像一只呜咽受伤的小兽,小手抱着慕时深的腰越来越紧,格外依恋。
慕时深眉眼柔得溺人,她的姑娘真的在全身心的依恋他。
男人温厚的大手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头发,时不时擦拭她哭得发红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不像话,苏眷软软的一团钻进男人怀里不出来。
护士们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本想上前询问,却被男人清淡凉薄的视线止住了动作,矝贵清寒的气压让人不敢抗拒,是与神明企及的存在。
等到女人的哭声一点一点地平息,谪仙一样的男人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动作将他的妻子转了病床。
转病房的过程中,慕时深的视线一次又一次落在苏眷纱布包裹的纤腿上,纱布上已经沁出一块一块的血迹,密集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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