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村头,脚下的这片土地仿佛有千万条无形的根须,紧紧缠绕住我的双脚,让我稳稳地扎根于此,恰似那些历经风雨却依旧傲然挺立的老树,执着而坚毅。此时,夕阳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将最后的余晖喷薄而出,那浓烈如血的光芒,像是一层厚重的、带着温度的铠甲,沉甸甸地披在我身上。我猛地深吸一口田间的空气,那股混合着泥土腥香、稻穗甜腻以及露水凉湿的气息,瞬间贯穿我的五脏六腑,让我不禁打了个激灵,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仿佛在贪婪地吮吸着这片土地的精魂。我的目光如炬,带着一股子滚烫的劲儿,缓缓扫过在场那些被岁月刻满皱纹的乡亲们,每一道皱纹里,似乎都藏着一个或喜或悲的故事。
我缓缓张开嘴,声音从胸腔深处迸发出来,带着土地的厚重与内心的炽热,仿佛能点燃空气:“茅山涡啊,这地界儿,可是咱们祖祖辈辈用血汗一锄头一锄头刨出来、用血泪一滴一滴浇灌出来的命根子!眼瞅着,它就要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金晃晃的宝地了。咱们心里的盼头,那是要把它雕琢成一幅鲜活的画 —— 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可里头啊,老辈儿的故事得和新式的玩意儿紧紧相拥,一块儿欢腾。这不是啥苦差事,这是咱对这片土地、对咱子孙后代掏心掏肺的深情呐,说出来,都能烫得人心窝子发疼!”
说着,我抬手用力指向远处那片绿油油的稻田,阳光在我那棱角分明、朝气蓬勃的脸上跳跃,像是给我戴上了一顶金色的王冠,让我浑身散发着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微风拂过,稻穗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舞者,整齐地摇曳起来,沙沙作响,仿佛在为我的话语伴舞,又像是在低声诉说着这片土地古老而又崭新的故事。我身旁的李伯,虽已年迈,脊背如那被岁月压弯的枯树枝,可眼神里却燃烧着对新生活的熊熊渴望,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村子在我们这些年轻人的带领下,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我俩并肩而立,一老一少,恰似一幅跨越时空的乡村史诗,展现着新时代农民的智慧与勇气。
随着我那充满力量的话语落下,村里的人群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炸开了锅。老李家的大汉,脸上的沟壑如同被岁月的犁铧深耕过一般,他几步跨到人群前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咧得几乎要咧到耳根子,用他那破锣般的大嗓门儿吼道:“嘿!这回咱村可算是要鲤鱼跃龙门,彻底翻身了!咱庄稼人的日子,也要过得跟那夕阳下的火烧云一样,红红火火,亮瞎眼呐!以前咱就知道闷头种地,像头拉磨的驴,现在可不一样咯,咱有奔头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挥舞着粗壮如树干的手臂,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蠕动。
旁边,王婶子穿着洗得发白、几乎透明的蓝花布衣裳,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面破旧却依然飘扬的旗帜。她手里还攥着几根刚从自家地里摘来的豆角,豆角上挂着的晶莹水珠,在夕阳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大地的眼泪。她眼神里闪烁着温柔却坚定的光芒,微微仰起头,声音虽轻,却字字如钉:“是啊,孩子们有盼头了,咱这老村子,也要变成那画里的仙境,山清水秀,人和心暖。到时候,咱家门口那条小路,说不定都能变成柏油路,进进出出,风风光光的。” 王婶子说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笑容里,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过去艰苦岁月的淡淡缅怀。
不远处,小张那小子,新剪的短发在夕阳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顶着一团燃烧的火焰。他一脸朝气,眼睛里像是藏着两颗璀璨的星辰,兴奋得双脚不停地跳动,几步蹦到他妈妈跟前,拉着王婶子的胳膊叫嚷道:“妈,我跟你说,咱村要是真发展起来了,我要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开个小店,卖咱自家种的绿色食品,啥新鲜蔬菜、香甜瓜果,还有咱自家酿的米酒,让城里人也尝尝咱这儿的好东西!说不定还能搞个农家乐,让游客们住咱家里,体验体验咱农村的生活,让他们知道啥叫真正的人间烟火!” 小张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仿佛小店已经宾客盈门,生意兴隆。
老村长赵伯,背着手,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子缓缓走来,他的头发已经全白,像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霜雪,可腰板却挺得笔直,如同一棵苍劲的古松,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智慧,微微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孩子们,咱这村子,不仅要发展,更要守住咱的根,那山、那水、那田,还有咱世代相传的勤劳与质朴,一个都不能丢!就像这老槐树,不管风雨如何肆虐,它都稳稳地扎根在这儿,咱村子也得有这股子劲儿。” 赵伯说着,用手轻轻抚摸着身旁老槐树粗糙的树皮,那树皮上的每一道纹路,都像是村子历史的记录者,承载着无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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