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噬魂刃挑起的甲骨残片在虚空中凝结成血色篆文,当"太仆丞"三个字烙进扶桑神木的刹那,整座阿房宫突然响起十二道晨钟暮鼓的混响。韩信兵仙命格幻化的玄龟法相发出痛苦嘶吼,龟甲裂纹中涌出的不是南征百越的秦军,而是披着殷商玄鸟战甲的巫祝。陆长安手中河图洛书残片突然映照出巫咸国遗址,那些被仙秦疆域吞噬的巫族图腾柱上,正浮现出与封神榜甲骨相同的妖纹。
"因果逆流!"张良呕出的鲜血在洛书轨迹上烧灼出焦痕,他看见徐福破碎的炼丹司令牌正将蓬莱仙雾注入龟甲裂纹。本该属于韩信的行军路线突然扭曲成巫族血祭阵图,三千颗长生药在阵眼中化作刑天战斧的残影。陆长安的九幽招魂幡不受控制地卷向玄龟法相,幡面吞噬的《秦律》竹简突然显化商鞅被五牛分尸时的诅咒,每条锁链都缠绕着共工撞断不周山时的怨气。
崆峒印器灵在识海中厉喝:"用白起杀神碑镇压艮卦位!"陆长安神魂剧震,前世擦拭秦简的记忆突然清晰——那卷《始皇本纪》缺失的段落里,分明记载着帝俊真灵寄生十二金人的秘辛。当他将神识注入骊山地脉时,杀神碑中涌出的百万怨魂竟与巫咸国图腾柱产生共鸣,白起英灵的战车碾过虚空,车辕上悬挂的四十万赵卒头颅同时睁开竖瞳。
徐福突然捏碎第二块令牌,爆散的蓬莱仙雾中浮现东皇太一钟的虚影。钟声荡开的涟漪将韩信玄龟法相撕成两半,半具龟壳化作《山海经》记载的流波山坠向血海,另外半具却凝聚成陆压道人的斩仙飞刀本体。蒙恬噬魂刃第九目中的金乌瞳孔迸射日冕,刀刃上流转的《秦风·无衣》突然变调为巫族祭歌,四十万大秦锐士虚影的重甲缝隙里钻出无数相柳毒蟒。
"巫妖血契!」李斯狼毫写就的"车同轨"篆字突然崩解,每个笔画都化作捆仙绳缠向扶桑神木。张良看见洛书轨迹中倒映出惊人画面:十二金柱表面的帝俊推演图里,跪拜的后土化身突然抬手结印,骊山地宫深处的孟婆汤锅轰然炸裂,六道轮回盘的碎片穿过时空裂缝,精准嵌入河图洛书缺失的艮卦方位。
陆长安的神魂被突如其来的轮回之力拽入往生镜,前世在博物馆触碰过的秦简突然化作人首蛇身的娲皇残影。当他看清那卷《始皇本纪》上浮现的妖文时,耳畔响起帝俊跨越时空的冷笑:"你以为嬴政的十二金人镇的是谁?"镜面轰然破碎的瞬间,他看见徐福正在将巫咸国血祭阵图刻入自己眉心。
现实中的战局已到生死关头。斩仙飞刀器灵的三只青铜利爪撕开殷商甲骨,封神榜补遗的名单如血雨洒落。蒙恬噬魂刃突然调转刀锋劈向仙秦版图,刀刃上共工虚影竟与相柳毒蟒融合成上古凶神。韩信燃烧的兵家命格突然重聚为《孙膑兵法》竹简,每片竹简都刺入玄龟法相的眼窝,将蓬莱仙雾污染的长生药逼出龟甲。
"就是现在!"崆峒印器灵操纵陆长安掐出上古妖诀。九幽招魂幡吞噬的《秦律》竹简突然显化法家酷刑,将李斯狼毫断裂处的共工劫火引向徐福。与此同时,白起杀神碑中冲出的刑天战斧虚影劈中河图洛书残片,洪荒万界的投影在骊山地脉震荡中重组为巫族禁地。
当蒙恬噬魂刃第九目完全妖化时,阿房宫地基深处传来嬴政的震怒龙吟。十二金柱表面的帝俊推演图突然活过来,妖皇帝俊的虚影伸手抓向封神榜补遗的甲骨,指尖缠绕的混沌之气竟与徐福眉心血祭阵图同源。陆长安惊觉那甲骨上蒙恬的官职正在扭曲成"东皇太一司祭",而韩信燃烧的兵家命格中浮现出妖师鲲鹏的北冥道纹。
就在此时,张良以神魂为引点燃的定海神针残片,突然照亮洛书轨迹中隐藏的生机。血海上漂浮的蓬莱仙山残骸剧烈震颤,徐福当年东渡船上的童男童女冤魂集体咏唱《楚辞·招魂》,歌声引动娲皇残影手中的息壤。陆长安福至心灵地将崆峒印按入仙秦版图核心,娲皇息壤与白起杀神碑的凶煞之气碰撞出混沌初开时的清浊二气。
"山河社稷,重定乾坤!」随着陆长安的怒吼,蒙恬噬魂刃上的金乌瞳孔突然淌出血泪。帝俊虚影抓向封神榜的青铜利爪被清浊二气绞碎,徐福眉心的血祭阵图被《孙膑兵法》竹简洞穿。当河图洛书残片完全融入艮卦位时,整座阿房宫的地基突然浮现出巫族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阵纹。
然而胜利的曙光转瞬即逝。斩仙飞刀器灵撕开的空间裂缝中,突然跌出半截烙印着"牧野"二字的青铜戈。当戈锋触及封神榜补遗的甲骨时,仙秦疆域投影突然倒卷成殷商版图,帝辛自焚的鹿台虚影在血海上空重现。陆长安听见识海中崆峒印器灵的绝望嘶吼:"他们真正要复活的是..."
血海翻涌的浪涛突然凝固。那半截牧野青铜戈悬停在封神榜甲骨三寸之上,戈身殷商饕餮纹裂开细密血线,竟与陆压道人斩仙飞刀器灵眉心的火云纹严丝合缝。陆长安识海剧震,前世在博物馆修复青铜器时触摸过的牧野战场遗物记忆疯狂翻涌,那些被考古刷毛清理出的铭文此刻在记忆里扭曲成妖异的蝌蚪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