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地府记录在册,所有的鬼怪跨过鬼门来到阳间后,地府众鬼神也化作流光值守在种花家各个城市。
地府除了值守在鬼门处的阴兵,所有的鬼神,阴兵、鬼差、鬼卒都出动了,整个地府倾巢而出。
每条街道上都有鬼神在游荡。
阴兵们在街道上缓缓前行。他们的目光锐利,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夜叉鬼将们手持钢叉,周身散发着浓烈的煞气。
一盘血月高挂在天空中,虚空之中,沉闷的车轮碾过云层的声响与清脆铜铃交织,似远似近,震得人心头发颤。
只见远方,一支庞大的鬼神仪仗队伍,自月下经过,数匹白马踏空,拉车前行,八角铜铃在车沿下叮当作响,奢华的琉璃车架,雪白的飘带流苏,迤逦摇曳。
仪仗前面有,手执刀枪剑戟,凶神恶煞,面目狰狞可怖的夜叉恶鬼,站立两边开道。
身着盔甲的阴兵举着肃静、回避的木牌子,阴帅出行,诸魂回避。
李沐辰坐在工部司匠为他特制的琉璃车上,四周都是浩浩荡荡,跟随他出巡的阴兵鬼将仪仗,众鬼神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周身散发的阴气与血月的红光相互交织。
与此同时,人们在家中也陆续遭遇了各种解释不通的灵异事件。
一户人家中,夫妻俩正在看电视,突然,电视屏幕闪烁起来,画面变得扭曲模糊。
紧接着,他们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夫妻俩吓得紧紧抱在一起,眼睛瞪得大大的,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而在城郊的一座独栋别墅里,年轻的画家林深正在画架前创作。突然,一阵阴冷的穿堂风呼啸而过,吹散了桌上的画稿。
林深皱着眉头去收拾,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刚画好的人物肖像,那双眼睛竟然在缓缓转动,原本温和的面容也逐渐变得狰狞扭曲。
更诡异的是,画纸上开始渗出暗红的水渍,仿佛是血泪一般,将整幅画都染成了可怖的颜色。
林深吓得后退几步,撞翻了颜料桶,五颜六色的颜料在地上流淌,与画纸上的“血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在一间布置温馨的卧室里,张奶奶正哄着小孙女睡觉。小孙女直勾勾地盯着墙角,嘴里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道:“奶奶,他们都在看着我…”
张奶奶顺着孩子的目光看去,墙角空空如也,却莫名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自虚空中响起,正要作恶的恶鬼纷纷抬头望去。
眼前数根拘魂神索自天际垂落,已然临身!
李沐辰的仪仗队伍,沿着既定的巡游路线前行,所到之处,阴气弥漫,神光熠熠。
一切心怀不轨试图趁乱作恶之鬼,皆被阴兵鬼将迅速制伏。
拘魂司勾魂使们挥舞着拘魂神索,将那些受血月照耀游离在外,不曾归过地府的鬼魂一一拘拿。
窗帘缝隙漏进的血月微光,在卧室地板上拖出几道猩红的条纹。
王莉裹着粉色珊瑚绒睡衣,突然从床上坐直身子,蓬松的丸子头下,眼睛瞪得溜圆。
她伸手推了推身旁鼾声渐起的丈夫陈强,指甲上的草莓图案蹭过他的肩膀。
“哎?老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她压低声音,耳朵还朝着天花板的方向竖着。窗外的风掠过空调外机,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却盖不住那若有若无的车轮声。
陈强半睁着眼睛,胡茬扎得枕头沙沙响:“没有…哪有声音啊!”
他顺手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声音闷在棉花里瓮声瓮气,“你听错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王莉跪坐在床上,睡衣上的兔子耳朵随着动作晃动。
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真的有!我听着头顶上好像有车轱辘和铃声!”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脑海里突然闪过白天刷到的中元节推送,那些关于百鬼夜行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陈强翻身坐起,打开床头灯,暖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炸毛的熊。
“快睡觉吧!”他揉着乱发,嘴角还带着没睡醒的烦躁,“离圣诞节还早呢!再说了种花家没有圣诞老爷爷!”
他伸手关掉台灯,房间瞬间沉入黑暗,只有血月的光固执地在地板上爬行。
但王莉根本睡不着。
同一时刻,X城的老式筒子楼里,退休教师周明礼戴着老花镜,正在给孙子掖被角。
八岁的小孙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大眼睛里满是惊恐:“爷爷,外面的车是不是要撞到我们家了?”
老人竖起耳朵,却什么也没听见,以为孩子睡迷糊了安慰道:
“别怕,是风。”
而在H城郊别墅区,加班到深夜的程序员摘下耳机,揉着发酸的脖颈。
电脑屏幕蓝光映着他发青的眼圈,键盘上还沾着没吃完的泡面汤汁。
当那阵诡异的铃声响起时,他以为是手机消息提示音,翻遍桌面才发现所有设备都处于静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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