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墨遇突然从床上醒来,下意识去触碰身旁的温度,
“乖乖,睡醒了”,陆泽御手里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
“陆哥”,墨遇嗓音有些沙哑,一说话嗓子都在疼,
陆泽御上前探了一下墨遇额头的温度,开口道,“刚才有点低烧,我给你简单擦了一下身子,现在把退烧药吃了”,
墨遇接过药片顺着温水吞服,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发热的额头,
陆泽御看着坐在床上小脸红扑扑的少年没由得轻笑,“吃了药我哄你睡觉,明天睡醒就不难受了”,
言落,陆泽御径直上床把床上的人搂进怀里,安抚道,“乖乖,睡觉吧”,
陆泽御一下下轻拍怀里的人,直到听到墨遇逐渐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才渐渐进入睡眠,
黑暗中,墨遇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陆泽御肩胛处渗血的纱布眼底一片死寂,
墨遇拿出床头抽屉里的注射器,打开一瓶透明液体,缓缓抽出,晶莹的液体顺着针头呲出,
黑暗里墨遇的眸子格外阴沉,不含一丝温度的面庞显得尤为清冷,
细白的手指轻轻捏住陆泽御的手臂,拿起针头把里面的透明液体缓缓推入,
陆泽御下意识蹙起眉头,不多时神色渐渐放松,呼吸陷入更加深沉的频率,
墨遇轻柔的翻过陆泽御的身子,看着已经处理好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最后给床上的男人掖好被子,确定人不会着凉,才拿起自己枕头下面的伯莱塔,
似笑非笑的眸子在黑夜里尤为瘆人,
墨遇趁着黑夜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爱人,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时的地下赌场——
加纳维普斯抱着怀里年轻的男孩神色迷离疯狂,
“呼——”,直到一口长叹,才随意的把怀里的男孩丢在地上,朝着一旁的手下摆摆手,
男孩衣衫不整的被带下去整理,
一旁的刀疤脸熟练的点燃一根雪茄放在加纳维普斯指尖,
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微眯着眼,眼底满是纵欲过度带来的虚空,肥胖的身子让他走路都有几分虚浮,
一瞬间——整个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加纳维普斯神色一变,拿出腰间别着的枪,谨慎的观察四周,
同时,窗户莫名打开——
一股阴风吹过——
加纳维普斯注意到窗户上隐隐约约坐着一个少年,他在看清少年模糊的身体轮廓时,眼底不禁闪过一丝贪欲,
刀疤脸见状连忙开口,“你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闻言,窗户上坐着的少年突然轻笑出声,直到缓缓转过正脸,
一瞬间——加纳维普斯如遭雷劈,方才的贪欲一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忌惮,
拿起手里的枪对准窗户上容貌昳丽妖治的少年,微眯着眼满是谨慎的开口道,“维纳斯,你怎么来了”,加纳维普斯下意识后退,眼底闪过一丝审视,
“我来取你的命”,墨遇轻笑出声,因为高烧泛红的脸颊显得格外诱人,
“今天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加纳维普斯下意识蹙眉,他从前不是没对维纳斯下过手,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究竟是哪里出了变故“,
墨遇冷笑一声开口道,“怪就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墨遇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残忍,
这个眼神看的加纳维普斯心下大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他就是亲眼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用这样的眼神割掉了老晔伽的头颅踩在脚下,
“这是一个误会”,加纳维普斯用着蹩脚的京城话双手向外摆动,
“误会?”,墨遇轻轻挑眉似是嘲弄,
“我可以给你一个完美的交代”,加纳维普斯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这个少年是如何一步步上位走到今天,
在错综复杂的A国从最底层的玩物爬到如今的万人之上,虽然年轻但手段残忍的程度,连他都自愧不如,
墨遇垂眸不轻不重的睨了一眼眼前的人,眸色发深是常年处于上位者的压迫,
加纳维普斯不由得震惊,区区三年,眼前的少年居然能有如此气场,
如果不除——后患无穷,
加纳维普斯下意识蹙眉,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算计,“这是一个意外,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加纳维普斯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他下意识摩擦手里的枪,手指缓缓挪到扳机处,
“砰——”的一声,刀疤脸瞪着血红的眼睛缓缓倒在地上,额头被子弹打穿,留下一个血红的空洞,
手里的枪还没来得及按下,就已经气绝身亡,
墨遇睨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平静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偏执,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固执淡淡开口道,
“不好意思,手滑了,他的脑子我会让人捡起来保管好“,
“正好我的狗缺新玩具了,老晔伽的已经被它咬烂了”,
随后墨遇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嗜血,薄唇轻启开口道,“现在该轮到我送你往生极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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