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道歉,却不知该如何继续。
男人猛地转过头,眼神锐利如刀:
"谁允许你们动这些贡品的?谁让你们动我妻子东西的?"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凌迟,仿佛她和她身边的小男孩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徒。
“是不是想死,岂不是想死,嗯?”
他恶狠狠地问她。
像地狱恶鬼发出地低咆。
花小岱吓得两只瞳孔都瞪大了,连忙抓住小外甥的胳膊就要转身逃跑。
她边跑还边回头看一眼。
生怕那暴戾男冲上来就给她脑壳儿一榔头。
她还年轻,还有好多好多钱没花完呢,她也还没结婚给孩子找个后爸,可不能这么一铲子给敲死了埋在这做花肥。
刚才在山下碰到他就会说要把他们做花肥,她觉得他不是开玩笑的,而是真的会!
见她连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就跑了,
男人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周时砚站起身,满眼像被那两道逃跑的背影灌满了滔天恨意,她拎着手上的花铲,就冲了出去。
他人高腿长,又常年健身和在这山上干体力活种花,很快就追上来了。
“呜呜呜……”陈梓霖吓得胖嘟嘟的脸蛋都变了色,惨白惨白的:
“小姨,你坑我,我要是被鲨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花小岱跑得气喘吁吁:“小姨可能也逃不过做鬼的命运了!早知道我就提前给自己多烧点冥币了,呜呜呜……我不要做穷鬼……”
陈梓霖:“……”
他服了。
跑着跑着,花小岱突然觉得身旁怎么……空荡荡的?
凉嗖嗖的?
她慢下脚步扭头一看身旁和她腿一般般高的小外甥怎么突然不见了??
糟糕!
她转身看去。
丸辣丸辣!!
小外甥被那个人猿恐龙逮住了!
“呜呜呜小姨……”
“梓霖,梓霖啊!”
“小姨,要鲨我啦!救救我!”
“小姨…小姨都自身难保,救不了啊梓霖……”
“小姨,呜呜呜……那你快,快跑跑!”
男人已经拎着小外甥大步走过来了。
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花小岱完全笼罩。
她僵在原地,被吓成了一只大头青蛙。
周时砚罩在她头顶上方,冷冷地说:
"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否则..."
"否则怎样?"花小岱不知哪来的勇气,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你要把我们做成花肥吗?"
“我告诉你,你休想——”
然后她掉头,像一阵旋风似的跑了。
“梓霖!小姨还年轻不能被做成化肥!你机灵点找个机会就跑吧!小姨回去给你搬救兵……”
很快就消失在那片茫茫花海里,没影了。
小男孩嘴巴里的“小姨别……”还没喊出来。
周时砚:“……”
他显然是被愣住了。
他根本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回应。
直接就这么水灵灵的跑掉了,连孩子都不要了!
此时原地,只剩下周时砚和小孩哥大眼瞪小眼。
周时砚没想绑架孩子做人质,只想把他们拉回墓地,让他们给他的亡妻道歉,并保证再也不闯这片禁地了。
结果,跑了?
可真良心。
为了自保,连自己的外甥都不要了。
“恐龙先生,别……别吃我……”
周时砚把他往地上一扔:“滚。”
冷冷从嘴里吐出一个字,他拎着花铲,转身就要离开。
小男孩见机就跑。
可是,他的小姨像长了一双飞毛腿似的,这么会儿功夫就找不到人了。
喊也听不见。
在花海里兜兜转转了一个多小时,喊累了,也走累了,小孩哥一屁股歪坐在花堆里,从恐龙背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不吃肚子饿,吃了嘴里干巴。
他又恹恹的爬起来,太阳当空照,晒得那张小脸红扑扑的。
嗓子干的都快冒烟了。
看到那个高大的人猿恐龙扛着锄头在对面走。
小孩哥便一边喊一边追上去了:
“恐龙先生!等等我!”
陈梓霖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追上去。
周时砚听到喊声,脚步一顿,转身皱眉,看着那个满脸通红的小不点跑过来。
“还不走。”他心情糟透了。
现在随时随地都想揍人出出气。
“我、我找不到小姨了......”
小男孩仰着圆溜溜的小脑袋,声音里带着哭腔:
“恐龙先生,能不能给我点水喝?”
周时砚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松动,但目光扫过孩子干裂的嘴唇时,有闪过那么一丝念头。
但也只是闪了一下。
“没水,滚蛋。”他惜字如金,冷漠无情走掉:
“不然我让警察抓你。”
小孩是最怕警察的。
果然这招很管用,小孩哥没再跟上来。
周时砚以为摆脱了那个小难缠,便准备回小木屋吃点东西再继续施肥除草。
谁知,
陈梓霖竟然比他还先到了小木屋外,还可怜巴巴的等着他开门讨口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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