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得不上前,实在是这钱结不了。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凑到裴淮之耳边嘀咕道。
“王爷,一共欠了这些商家二百五十万两白银,但府里账上根本没这么多的钱。”
靠近的蓝灵若听到后,脸色苍白地垂着眼眸,沉默不语。
怪不得沈云乐不管账了,感情这王府就是个空壳子。
裴淮之闷声道,“有多少?”
“只有三千两……”
听到这结果,蓝灵若只觉心再次一凉。
王府怎么这么穷?
那她嫁进来岂不是要吃苦?
明明她以前在王府的日子很是阔绰,每日珍贵炖品不断,珍馐海味轮番换新,肯定是沈云乐中饱私囊将钱财都卷走了。
对,一定是这样!
蓝灵若噘嘴道,“淮之哥哥,王府一贯是郡主管账,怎么她一交回账本账上就没钱了,定是她搞得鬼,你可一定要让她把钱还回来!”
裴淮之死死盯着管家,半晌后仿佛做了决心般,朝众人道。
“欠你们的银两,本王定会让人送到府上,诸位回去等着就是。”
“不行!我等已经宽限了几日,如今又让我们等,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简直不讲道理。”
“就是就是,既然要结干脆就今日结清,我等也不会再来叨扰王爷。”
……
众人毫不相信他这番说辞,你一言我一言的,都不离开。
裴淮之眼神如刀,自己好歹是个皇子,竟然被这群低贱的商户拦在府门口,简直是奇耻大辱。
心下暗暗发誓,定要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他日将这些看不起他的人全部处死!
看着一些百姓朝这张望,裴淮之深觉额头穴位突突地跳,咬牙道,“三日,三日后我会派人与各位结清账款。”
好歹是个王爷,众人也不好太过相逼,既得到了准确的回复,都点头同意。
“那我等就等着王爷的好消息。”
领头的人说完,众人便一窝蜂的分散离开。
……
今日阳光甚好,沈云乐在院中,此刻正欢快的荡着秋千。
见裴淮之领着蓝灵若疾步走了进来,她只当没看见。
还是有点本事嘛,居然解决了那些商家。
只是不知钱是从哪弄的。
蓝灵若朝她行礼道,“参见郡主。”
沈云乐眼神也懒得给他们一个,冷声道,“有屁快放。”
“沈云乐,你好歹也是郡主,我可是王爷,难道你现在连基本的宫规礼仪都没了吗?”
沈云乐讥笑一声。
“现在又不是在宫里。”
来她面前耍什么王爷威风。
裴淮之又被气死,她是会专挑人痛处的。
要不是与她成婚,他现在怎会不在宫中。
懒得再与她废话,裴淮之沉声道,“你将账本交给母妃前,是不是将所有现银划走了,就剩个空壳给母妃,这就是你们沈国公府教出的世家之女吗?”
沈云乐回落停下,看着他反问道,“王爷可知王府账上如今还有多少现银?”
“三千两。”
沈云乐勾唇一笑,“还有三千两呢,王爷怎么说是空壳,王爷要知道,平常人家一年花费也不过二十来两。”
裴淮之寒声道,“本王不是平常人家,是皇子!这三千两能有什么用!”
沈云乐冷哼一声。
“王爷错了,不是三千两,是五千两。”
是她自己贴上的钱,不过她可不是好心,只是为了麻痹他们几日,等着商家上门要账。
裴淮之眼神充满疑惑。
“什么?”
沈云乐道,“我说是五千两,因为是从我嫁妆里拿的钱,说来交账本那日,我看账上零落的几两实在看不过眼,这才私下放进去五千两,怕整个王府饿着,王爷不感谢我就算了,这般怒气冲冲一副找我算账的模样,真是不知好歹呢。”
裴淮之听到此话,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他虽是不受宠的皇子,但父皇给的赏赐与月例足以养活整个王府,不至于账上没钱。
但见沈云乐又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不似说谎,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绪,不敢再多言。
沈云乐见他那样,心中鄙夷不已。
前世裴淮之所有开支与花费,她都一手包揽,还将他的母妃,他的若儿给照顾得奢华无比,他便心安理得的不知米贵,只当自己是个尊贵的皇子,将钱财毫不放在眼里。
如今自然对讨账这种事陌生得很。
“你既是淮之哥哥的正妃,为淮之哥哥花钱不是应该的吗?再说这王府也有你的一份,方才那些商户讨账,你为何不把钱付了,还让他们找上淮之哥哥?”
蓝灵若指责她道,“当初明明是你说会为淮之哥哥付出一切,现在不过是给点银子,就不舍得了,还说什么对淮之哥哥情深似海,都是骗淮之哥哥的!”
谁都知道她沈云乐当初为给裴淮之庆生,包下京都最烧钱的泰丰楼,同时昭告天下以后裴淮之由她沈云乐罩着,而且只要裴淮之要,她就会无条件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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