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光芒如瀑布般倾泻在颁奖台上,将其照得亮如白昼。细碎的光斑在香槟杯间肆意跳跃,映照着台下那些西装革履的高管们一张张虚伪的笑脸。陈默站在聚光灯下,手触碰到那座销售冠军奖杯,冰冷的金属质感瞬间让他清醒过来。在他眼中,这看似荣耀的时刻,实则危机四伏,每一个角落都暗藏着危险的信号。
台下掌声雷动,可陈默的目光却径直穿过人群,紧紧锁定在角落里的徐莹身上。今晚的她,身着一袭暗红色礼服,宛如一朵娇艳却淬了毒的玫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她指尖轻轻敲击着香槟杯,那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倒计时的钟声,一下下敲在陈默的心上。陈默留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而那戒指的款式,竟与前世周天明妻子林蓉佩戴的婚戒一模一样,这一发现让他心头一紧。
“感谢公司给我这个机会。” 陈默简短有力地致辞,手指在奖杯底座上不着痕迹地摩挲着,那里藏着的微型录音器正默默记录着全场的每一句对话。三天前,他成功黑进天盛集团的安保系统,意外发现徐莹曾在深夜潜入档案室,销毁了一份 1997 年的员工记录。更让他不安的是,监控画面里,徐莹离开时对着摄像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仿佛在宣告她早就知道有人在监视。
陈默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台下众人的表情。销售部经理王磊的笑容显得格外僵硬,眼神游移闪烁;财务总监刘志强则低头专注地摆弄着手机,手指还微微颤抖;人力资源主管李艳不停地看向出口,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这些细节在他前世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命运的轨迹正在悄然发生改变。
掌声还未完全停歇,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刹那间,全场安静下来,原本流淌的音乐也仿佛被冻结。只见徐江身着笔挺的西装,在四名黑衣保镖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宴会厅。他的出现,就像一块巨大的冰块投入沸水中,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形成一条通道。陈默瞳孔微微一缩,因为前世的这个时候,徐江本应在海外考察。
徐江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上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重重地踏在陈默的神经上。陈默注意到,徐江今天佩戴的领带夹是一个展翅的雄鹰造型,而这个造型,竟与前世周天明遇害当天所戴的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徐江右手无名指上那道蜈蚣状的疤痕,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就像一条扭曲的毒蛇,盘踞在他的手指上。
“计划之外的变数。” 陈默在心里暗自思忖,与此同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不用看,他也知道,这是他安插在安保部门的眼线发来的预警信号。就在徐江出现的同一时刻,大厦地下停车场的监控系统出现了三分钟的空白,而电梯的运行记录显示,有人从从未对外开放的 B3 层直接上到了宴会厅。
陈默的目光与徐江在空中交汇,他在对方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探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这种眼神,根本不像是初次见面的人会有的,倒像是阔别已久的老友,又或是 —— 宿敌。这个发现让陈默的后背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徐江一步步踏上颁奖台,皮鞋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每一步都像是精心算计好的,让陈默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在特种部队服役时学到的心理压迫技巧。徐江比陈默高出半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默,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可那笑容里却藏着让人胆寒的锋芒。
“年轻人,干得不错。” 徐江说着,伸手亲自为陈默整理领带。他的手指修长而苍白,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却透着一股病态的青白色。那动作缓慢而精准,仿佛在调整一条致命的绞索,指节还有意无意地擦过陈默的喉结。陈默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雪松混合着硝烟的气息,这味道既像是刚从战场归来,又好似刚从阴森的停尸间走出。
陈默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目光却紧紧盯着徐江的右手。那根无名指上的蜈蚣状疤痕格外醒目,疤痕边缘呈不规则的锯齿状,明显是在激烈挣扎时留下的伤口。更奇怪的是,疤痕周围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灰白色,与手背其他部位的肤色截然不同。陈默清楚地记得,三天前黑进安保系统查看的监控录像里,处理周天明后事的 “徐江”,右手无名指第一节是缺失的,伤口看上去还很新鲜。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手指却完好无损,只有这道显然已经愈合多年的疤痕。
“你很像年轻时的我。” 徐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诡异的怀念。他突然凑近陈默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陈默的耳廓上,“尤其是... 不择手段的样子。” 这句话如同冰锥一般,直直地刺进陈默的脊椎。在前世的记忆中,周天明临死前也曾说出一模一样的话,当时陈默以为那只是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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