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林玉迩睡到快中午才起来。
一觉睡饱,她心情很好的伸着懒腰。
“嬷嬷早上好!”
张嬷嬷一愣,目光柔和的回了一句。
“夫人早上好。”
心情很好的林玉迩笑的更开心了,转身就慈爱的挥手。
“小被子、小枕头、小蚊帐、小盆栽、小桌子……早上好!”
等洗漱完,坐到桌上吃饭,张嬷嬷给她梳头时,热情的林玉迩依旧精力旺盛,朝嘴里一边塞水晶虾饺一边问好。
满桌子首饰头面,都被她挨个拿起问好。
林玉迩一个人就是一个菜市场,张嬷嬷的耳朵里嗡嗡的。
等梳好妆,张嬷嬷拿起一面镜子打断她:“夫人看看这样行不行?”
林玉迩朝镜子里一瞥,嘴里的饺子吧嗒一下就掉了。
张嬷嬷疑惑。
“怎么了,不喜欢?”
林玉迩杏瞳滴溜溜的瞧着镜中人,“喜欢死了,我被美了一大跳!”
她对着镜子抬下巴,左侧头,右侧头,好一顿照。
然后,还用手推着自己鼻尖朝上按:“嬷嬷你看,我长个猪鼻子都这么美,我就是现在去吃屎肯定都最好看的!”
张嬷嬷:……
这时候,嘟嘟从外面进来。
“夫人,将军过来了。”
林玉迩赶忙丢开镜子,开始风卷残云开始吃桌上的东西。
薛砚舟进来时,桌上已经快空了。
“夫人,昨夜睡的可好?”
男人今天穿着一袭黑袍,内衬是红色的,墨发全部梳在脑后成马尾,银色镂空的发冠上插着一根银簪,银簪两侧垂落下两根和内衬相同的红色丝带。
那丝带随着来人进来时的动作往后扬起,霎时一种洒脱肆意的感觉就扑面而来。
林玉迩心疼的推出桌上最后一个早点:“已经次饱了,剩下的你次。”
薛砚舟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她在说什么。
“夫人放心,我吃过了来的。”
林玉迩腮膀子鼓的几乎含不下,蠕动的嘴唇像个鸡屁.股似的死死包着嘴里的那团东西,噎的直翻白眼。
张嬷嬷刚刚伸手去摸茶壶,就被薛砚舟一把抢过去,倒了水。
“夫人慢点吃,来,喝点水。”
“喂……”林玉迩伸长脖子,紧闭的鸡屁.股张成一个小圈圈让薛砚舟喂水。
薛砚舟看着那个小圈圈的嘴,肩膀憋得直抖,脸色涨的通红。
特别是,看见那鸡屁.股似的嘴,一张一缩,的抿水之后,脑海蹦出的画面感让他再也憋不住。
笑声震动胸腔,搞得他的手都在抖。
喂到嘴边的水洒了许多出来。
林玉迩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
自己拎着茶壶,用茶壶的壶嘴对着自己小.嘴咕噜咕噜的喝着水。
等嘴里东西咽下去,林玉迩顿时瞪着薛砚舟。
“笑什么笑?”
薛砚舟端着刚刚喂林玉迩的水杯在手上把玩,桀骜难驯的眉此刻不是冷硬如刀,而是墨色晕染而成的山,山间云雾弥漫,透着一种险峻又让人向往之意。
他将把玩着的水杯,端起,一饮而尽,唇角漾出的笑愈发肆无忌惮。
“只是觉得夫人可爱,就有些忍不住笑了。”
林玉迩气哼哼的把两个胳膊朝胸.前一抱。
“亏你还笑的出来呢!等你下午骑马掉陷阱里去,到时候我也笑,次次次次……凡人,你的马果真和你一样菜,掉进去就死了,不像如烟大帝我的马那么牛逼……”
若是之前,张嬷嬷一听这话就会焦虑,会想来一句: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现在得知林玉迩是皇家身份,六个姨娘还相当于有六条命之后,也心大了。
无所谓,随便她说吧。
精神病就是可以仗着自己脑子有问题,为所欲为。
薛砚舟端着杯子的手猛然攥紧。
刚刚夫人说的不是诅咒。
青珏说,诅咒要对小泥人上香诅咒才有效!
那夫人刚刚随口提的,是胡言乱语,还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摄政王今日早朝刚刚下令,已经立春,皇家欲要邀百官在郁兰围场春猎。
郁兰围场那地方有一千五百多里,东西三百多里的范围全是一片密林……
他作为都指挥使司的老大,倒是不用参与巡逻,但很有可能在人手不足时被征调。
信则有,不信则要倒大霉。
薛砚舟放下茶盏。
“青珏,你和青鱼一起,点五百兵先去郁兰围场,一部分进行换防,另一半找机会进入围场进行搜查,若是遇到可疑人物,直接拿下!秘密关押起来!”
“是,青珏领命!”
“是,青鱼领命!”
……
张嬷嬷正在给林玉迩擦嘴,林玉迩的眼神却偷偷的盯着他瞧。
薛砚舟这才恍若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递给她,诱哄到:“夫人,可否细说?”
林玉迩接过,问张嬷嬷:““嬷嬷,这个是多少钱?”
张嬷嬷看了一眼道:“夫人,这是万两数额的银票,这是两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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