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赵破奴愕然，"不去救援南云？"
"攻敌必救，方为上策。"韩信手指点向沙盘，"卫城、虎丘、梧桐关本是大王攻下的三城。趁季布不在，一举夺回，献与大王！"
副将王吸忍不住道："可调走五万军，若李世民攻沧县..."
"就凭他？"韩信嗤笑，"就算他与李靖齐至，我韩信何惧？"
众将肃然。赵破奴抱拳："末将这就点兵！"
待众人退下，帐外阴影处，陈圆圆紧咬嘴唇。她原以为韩信已有异心，没想到...
"进来吧。"韩信突然道。
陈圆圆一惊，随即掀帘入内，泪眼婆娑："大王..."
"叫我将军。"韩信语气冰冷。
"将军..."陈圆圆跪倒在地，"天赐良机，为何还要助宁晨？以将军之才..."
"住口！"韩信暴怒，一掌拍碎案几，"再敢挑拨，立斩不赦！"
陈圆圆浑身发抖："妾身...妾身只是..."
韩信背过身，声音低沉："我韩信能有今日，全赖主公知遇之恩。镇北王不过虚名，我永远是大王麾下大将！"
"可将军明明..."
"滚出去！"韩信厉喝，"再敢多言，就算不杀你，也要送你回长安问罪！"
陈圆圆踉跄退出，眼中泪水瞬间化作怨毒。她喃喃自语："既如此...就别怪我了..."
帐内，韩信独坐良久。他何尝没有过野望？但每次想起岳州城头，自己还是乞丐时，宁晨不顾众人议论将他封为大将军时的真诚眼神...
"报！"亲兵闯入，"赵将军已点齐兵马，随时可发！"
韩信收敛心神："传令：三更造饭，五更出发！另派快马通知大王，就说...韩信必夺三城，以报王恩！"
......
夜深人静，陈圆圆闺房。
"姑娘真要回长安？"贴身婢女小声问。
陈圆圆冷笑："韩信不识抬举，我自有去处。"她取出一封密信，"明日你扮作商旅，将此信送往项羽大军。"
"这是..."
"范增大人的联络方式。"陈圆圆眼中闪过狠色，"既然韩信不愿自立，那我就帮项羽除掉这个绊脚石！"
婢女吓得脸色发白："姑娘三思！若被发觉..."
"怕什么？"陈圆圆冷笑，"韩信若死，我便是功臣。届时在项羽麾下，岂不比在这青州强？"
她望向窗外军营的火光，喃喃道："韩信啊韩信，这是你自找的..."
......
五更时分，青州城门大开。赵破奴率五万铁骑悄然出发，直奔卫城。
城楼上，韩信目送大军远去。副将低声道："将军，陈夫人今早派人出城..."
"我知道。"韩信语气平静，"让她去。"
"可万一她..."
韩信转身，月光下的侧脸如刀削般冷峻："我正愁找不到借口...送她上路。"
副将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明白——这一切，都在韩信算计之中！
赵破奴大军前往卫城，信使也快马加鞭的将密信送至宁晨手中。
宁晨将韩信的密信反复看了三遍，突然放声大笑："这个韩信！孤没下军令，他倒主动出兵了！"
张良接过信笺细看，眼中闪过精光："赵破奴率五万大军直取卫城...妙啊！如此一来，季布必回师救援，武安之危自解。"
萧何抚须笑道："韩将军这是要夺回三城献与大王，以报王恩。"
宁晨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晚霞："当初在岳州，我不过给了他一个机会..."
"主公慧眼识珠。"张良话锋一转，"不过陈圆圆..."
宁晨眉头微皱："此女心机深沉，当初赐给韩信就是为安抚他。如今被送回来..."
"不如..."萧何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可。"宁晨摇头，"无故杀女，恐失人心。先安置在别院，派人盯着。若她真有异心..."
张良突然问道："大王，韩信分走五万大军攻卫城，沧县守卫必然薄弱，是否要派兵支援？"
萧何正要回答，宁晨却抬手制止："此事我已有计较。来人，传司马懿！"
张良与萧何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
不多时，司马懿匆匆赶来，行礼如仪："参见大王。"
宁晨直接了当："司马懿，眼下项羽大军攻我南云，李世民又在北境虎视眈眈，你有何良策？"
司马懿低头，思考片刻后声音恭敬："大王恕罪，在下愚钝，并无良策可献。"
宁晨眯起眼睛，缓步走近："当真没有？"
司马懿的额头渗出细汗："在下...在下不通军务..."
"哦？"宁晨突然提高声调，"那日在书房，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司马懿浑身一颤，跪伏在地："大王明鉴，那日胡言乱语..."
"司马懿！"宁晨厉喝，"抬起头来！"
司马懿缓缓抬头，对上宁晨锐利的目光。
"寡人再问一次，"宁晨一字一顿，"你有何良策？若再推诿..."
司马懿长叹一声，终于开口："若大王不怪罪...臣确有一愚见。"
"说！"
"北阳三城即将交接给朱元璋，霍去病将军本要率军回师。"司马懿声音平静，"不如令霍将军改道望龙岭，直取鹿城。"
殿内瞬间寂静。张良听后连连点头赞赏。
萧何猛地拍案："妙计！鹿城是李世民老巢，若被袭..."
张良拾也说到："此计若成，李世民必回师救援，青州之危立解！更妙的是，此时鹿城守备空虚...若是能拿下鹿城，李世民则会被前后夹击。"
宁晨死死盯着司马懿："卿有如此良策，为何方才推说没有？"
司马懿苦笑："兵者凶器，万一..."
"怕担责任？"宁晨冷笑，"司马懿，你可知欺君之罪？"
司马懿伏地叩首："臣知罪。只是...此计太过行险，若败，恐伤国本..."
宁晨突然大笑："好个司马懿！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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