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清迈步走进房间,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温柔地看向江浸月,说道:“浸月,今天能够再次见到你,真的让我感到非常开心。”此时的江浸月正对着面前的镜子整理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听闻此言,她只是淡淡地透过镜子看了一眼沈砚清,随后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哦,是吗?听说你生病了,现在怎么样,好点了没?”
沈砚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轻声回答道:“多谢关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已经完全康复了。没想到你还这么挂念我呢。”说着,他朝着江浸月走近几步,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江浸月慵懒地斜倚在舒适的椅子上,她那娇美的身躯与椅子完美贴合。一双美眸透过面前精致的镜子,直直地盯着正站在她身后的沈砚清,朱唇轻启:“是嘛……” 声音故意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随后,便不再理会沈砚清,转头与身旁的助理兴致勃勃地讨论起美甲款式来。
而被晾在一旁的沈砚清,则静静地伫立在江浸月身后。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嘲般的笑容,轻声说道:“浸月,你这是在讨厌我吗?可是我还记得在剧组拍戏时,咱们俩的关系可称得上亲密无间啊。”
听到这话,江浸月猛地回过头,挑起那对细长的柳眉,目光锐利地从镜子里看向沈砚清,语气略带嘲讽地回应道:“哼!你自己心里头到底做过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难道还不清楚吗?少在这里胡思乱想了,赶紧把心思放在调养身体上吧,毕竟你之前可是吃了不少东西,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以康复的呢!”说完,她又迅速将注意力转回到与助理的对话当中,仿佛沈砚清已经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面对江浸月如此冷漠且犀利的言辞,沈砚清的脸色先是微微一僵,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那张英俊的面庞便又如常般挂上了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呵呵,看来浸月远比我所想象中的还要关心我呀。”沈砚清倚着化妆镜,掌心的鎏金宫铃吊坠叮咚作响。这是拍定情戏时江浸月送他的道具,铃舌早被摩挲得发亮。
"在剧组你会对着我画的梧桐傻笑。"他忽然将宫铃按在镜面,"现在连余光都不肯施舍?"
江浸月旋开口红,朱砂色在唇瓣晕开凛冽的弧度:"萧将军怕是忘了,戏里最后那支穿云箭——"她将簪子插回发间,"可是直取心脉的。"
就在这时,江浸月的经纪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当她看到沈砚清竟然出现在这里时,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热情地说道:“砚清,原来你在这儿呀!”沈砚清微微颔首,向经纪人礼貌地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未曾从江浸月身上移开。只见他深深地凝视着江浸月那美丽动人的背影,仿佛想要透过这单薄的身躯看穿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随后,沈砚清缓缓收回视线,但在转身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江浸月。而此时的江浸月呢?自始至终,她都不曾回过头来瞧上沈砚清一眼。哪怕是与对方交谈的时候,她也只是抬起头,通过面前的镜子冷冷淡淡地瞥了一眼镜中的那个身影而已。
保姆车碾过满地霓虹,沈砚清望着掌心血珠在宫铃上蜿蜒。那枚从江浸月发间偷藏的珍珠耳坠硌在胸口,像根永远拔不出的倒刺。
沈砚清静静地坐在后排座位上,身体微微前倾,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枚陈旧的徽章。这枚徽章仿佛承载了太多沉重的回忆和情感,让他无法轻易松手。
他的目光凝视着手中的徽章,思绪却早已飘回到过去。那时的女主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将这枚珍贵的徽章递到了他的手中。那个画面如此清晰,仿佛就在昨天。
然而,现实中的场景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头。想起在剧组里与女主相遇时,她热情的神情;再想到如今女主看到他时那满脸厌恶的表情,这些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刺痛着他的心。
沈砚清沉浸在回忆与现实交织的痛苦之中,全然没有察觉到徽章后面的别针正一点一点地刺破他的手指。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但他依然毫无反应,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此时,他脑海中的画面不断切换,一会儿是女主儿时纯真的笑脸,一会儿是两人在剧组交谈时女主充满笑容的面容,最后又定格在女主此刻对他充满憎恶的眼神上。这些画面犹如一部无休止的电影,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循环播放着。
而那枚徽章的别针,则随着他手上不自觉地逐渐加力,深深地嵌入了他的手掌之中,带来更多的痛楚。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抵消他心中那份复杂。
戏服上的金线在镁光灯下织成情网,胭脂染红的对白在暗巷碎成琉璃。有人把真心话藏在NG二十次的镜头里,有人将杀意绣进华服第三颗盘扣。当片场的梧桐叶飘进演播厅,假戏真做的岂止是穿心箭,还有谢幕时那滴迟迟未落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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