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德勒写给三位女士的简短信件送达她们各自住处的次日。在一列开往巴斯克维尔庄园所在的德文郡的火车上……
“福尔摩斯。”
“……”
“从刚才起你就在认真琢磨什么呢?”
瑞秋·华生一大早就和夏洛特·福尔摩斯一起踏上旅途。看到她的搭档已经沉浸在沉思中好几个小时,她忍不住问道。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听到她的问题,夏洛特喃喃回应,回答时都没看她一眼。
“怎么突然有这种感觉?”
“只是一种直觉。”
她一边回答,一边又陷入沉思,华生带着好奇的神情嘀咕道。
“这世上最讨厌那些四处炫耀自己‘直觉’的侦探的,不就是夏洛特·福尔摩斯吗?”
“……”
“真没想到会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
“我讨厌的是那些无能的侦探,他们挥舞着毫无根据的直觉四处招摇。”
夏洛特认可华生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至少我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当有确凿证据支持时,我才会依靠直觉。”
“…… 啊。”
“别回头,华生。没必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察觉。”
夏洛特制止了紧张之下正要回头的华生,然后静静地望向窗外。
“即便现在是早晨,德文郡的氛围还是如此阴森。伦敦的街道固然也很阴沉,但跟这里的阴森比起来,似乎都黯然失色。这种阴森的感觉强烈到我都不好意思在这里递名片。”
“福尔摩斯,现在可不是这么淡定的时候吧?”
听到夏洛特如此淡定地喃喃自语,华生压低声音,悄声对夏洛特说。
“自然淡定地行动,总好过表现得反常,让人明显看出我们已经发现不对劲。”
“话虽如此,但要是监视我们的是莫里亚蒂的手下……”
“没关系。我可以向你保证,现在监视我们的人和那个女人完全不是一伙的。”
“…… 你的证据呢,我的朋友?”
夏洛特语气自然地喃喃说着,华生眼中满是好奇,尽可能自然地问道。
“华生。我早就想说了,你别到处演戏。”
“……”
“要是让我选伦敦最差劲的骗子或演员,我肯定毫不犹豫地选瑞秋·华生。”
“…… 所以,证据到底是什么?”
被夏洛特驳斥后,华生垂头丧气,轻声嘟囔道。
“其实,是个你很熟悉的人。”
“什么?”
“全伦敦只有一个笨蛋,会戴着假胡子和眼镜跟踪别人。”
“…… 莱斯特雷德探长?”
“一大早就和我们坐同一趟火车,一个忙于警务工作的人,这很难说是巧合。”
夏洛特一边说,一边锐利地朝某个方向瞥了一眼,不远处,一个一直躲在大报纸后面偷看的身影,悄悄把头藏得更深了。
“我们不是不打算让他们知道我们察觉到了吗?”
“既然你已经通过各种方式暴露了,现在也无所谓了。”
两人之间随后陷入沉默……
“那么,也许探长…… 也收到那封信了?”
“我不确定,但很有可能。”
“嗯……”
一直静静观察夏洛特表情的华生,突然狡黠地喃喃道。
“这就是你心情不好的原因?”
“……”
“因为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选中的那个人。对吧?”
夏洛特原本望向窗外的目光,静静地转向了华生。
“抱歉,但这一点也适用于你……”
“嗯?”
就在华生对搭档话里隐藏的含义感到困惑,歪着头时,外面传来一阵声音。
——嘎吱……
是火车减速停下的声音。
“好像到地方了。”
“确实。”
“那我们走吧,福尔摩斯。为了内维尔,我要和艾萨克·阿德勒做个了断。”
华生听到声音,挽起袖子,从座位上跳起来,轻快地朝出口走去。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决心。
“……”
与此同时,夏洛特静静地站起来,跟在她身后。
“如果你要跟踪别人,最好把红魔法联盟的徽章藏起来,你觉得呢?”
就在她要下火车时,夏洛特眼中闪过一丝阴沉,喃喃说出这句话,周围的乘客同时抬起头来。
“或者,也许你们根本没打算藏起来,是吗?”
“……”
“同时为罗马尼亚的主人和伦敦的主人效力,肯定很辛苦吧。”
说完,夏洛特下了火车,而那节车厢里的所有乘客都默默地怒视着她。
——
“不知为何,这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就算是黎明时分的伦敦,通常也没这么阴沉。”
几分钟后,在庄园附近一条幽静的小路上……
“这种氛围正是我们年轻的侦探喜欢的吧?在这种地方,晚上肯定到处都是罪犯。”
华生沿着因寒风而铺满落叶的斜坡小道走着,因为沉默了好一会儿,便兴致勃勃地试图和福尔摩斯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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