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婚后的第一天蕙和公主回了一趟宫中 ,时隔五日,这是第二趟外出。
眼看时间已入了申时,这半天里一直在外逗留让他越发的不放心,索性亲自去寻。
现处风华殿的偏殿内,文迤安一脸病容的一边咳嗽一边目送着厉贵妃几人离开,待殿门一关,文迤安当即收起方才虚弱的神色问了一旁的随从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名随从回道:“回殿下,现在已是申时,要准备出宫了吗?”
文迤安点头,只是刚准备下床殿外便传来了一名太监的传话。文迤安不由得眉头紧皱,对着身边之人淡淡道了一声“宣”。
那名随从闻言立马出声让那名太监进殿,一听是父皇也要来探望一下自己的文迤安瞬间沉默了,今日答应过全杏水会在申时返回侯府,这下看来不得不耽搁一下了。
这处境真是两难,一方是因出行已有半日,怕到时候侯府那边不好交代,另一方又是怕父皇会留在风华殿用膳,那耽搁的可就不止一下。
文迤安一脸生无可恋。
等到文迤安终于得以脱了身后看着天色渐晚,出宫途中便开始在想等自己回到候府后该找怎样的说辞将此次晚归搪塞过去的好,接着又开始苦恼起此后出行只怕更加不便。
就在马车出到皇宫不久,马车外一随从与迎面而来的一人擦肩时那人便快速塞了一张纸条过来,后那名随从又转交到了马车里文迤安手上。
文迤安打开一看顿感头疼,一个时辰前逢安侯世子有去过一趟含王府,因未等到他,现含王府附近还停留着世子的一批人,而当世子知晓自己是去了皇宫,期间含王将正欲离开的全杏水留在府中又等了好一会儿,不过因等的时间有点长,最后全杏水还是决定亲自去寻,而这个时辰含王也实在不好再留人便没再拦。
好在文迤安出了含王府时为以防意外发生将今日所穿的衣物给带上了,现在时间紧迫,文迤安便让静月赶紧替自己梳妆了一番,也不知这全杏水现在到了哪里。
文迤安真的是被两头折腾得身心疲惫,静月也着急,马车行驶的有些晃不太好描眉,要不是宫里安插了各方势力的眼线,这次脱身又算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并没多余的时间给九皇子上妆。
等到静月好不容易化好了一边的眉毛这马车突然间就停了下来,两人顿时一脸谨惕,静月则撩开一点帘子看了去。
马车外,为首的随从看着迎面驶来一辆马车,其中有一人被这名随从认了出来,这正是侯府的人,不过驾驶这辆马车的马夫却是宫府的人,心想这马车里不会也坐着全世子吧,于是便出声招呼了一声。
果不其然,全杏水听闻“蕙和公主”就在这辆马车里便撩开了车帘。
静月趁马车停行期间快速给文迤安画了另一边眉,紧接着就是涂抹胭脂,等到要更换衣物时文迤安看了静月一眼,静月立马会意的下了马车。
今夜无雪,现处寒冬的街上鲜少有人,大多都窝在房里烧火取暖或早早入睡去了。
静月这会儿下了马车后便对着全杏水行了一礼道:“世子可要随公主一同回去侯府?”
全杏水微微颔首,然后看向那道垂下的车帘,而跟着一起下来马车的宫山稚站在全杏水身旁等着蕙和公主吱声。
马车内,文迤安正以极快的速度换上衣物,见外边静了片刻他是又气又急,现在要是出声只能陷入了被动让全杏水进到马车里,这不出声嘛便是现在这个让人头疼的情况。
外面在场的人安静等待了没多久马车里终于传来了“蕙和公主”的声音:“静月,让世子上来吧。”
静月终于也松了一口气,对着全杏水做了个请的姿势。
宫山稚拍了拍全杏水的肩:“全兄,既如此,我也先回自己府上了。”
全杏水点头道了一声“好”。
待全杏水进到马车里,这一时之间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换作平时全杏水索性一声不吭,但现在他面前的不仅是他的世子妃,还是一位公主,总得吱个声。
于是他看向了文迤安,见他此刻正闭目养神,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公主是乏了吗?”
文迤安微微抬眸,淡淡的应了一声。
全杏水:……
他其实很好奇公主今日进宫去做了什么?原本乘坐的马车现还停留在含王府外,正常来说就算是进宫也没必要换一辆马车出行,总感觉这其中……就好像公主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进宫一事,为什么?
以及…刚刚进到马车时他能感受到她此前的心绪不稳,并不像看上去的这般气若神闲。
全杏水又看了一眼文迤安。
逢安侯府内,全晨和温氏见天色已晚而小俩口还未回府不禁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正当两人还在苦恼之时一名侍从前来传话说世子和公主刚刚回府,现在已在幽居,温氏闻言立马起身:“我去看看这小俩口。”
全晨依旧黑着一张脸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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