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却毫不在意地靠坐在椅背上，瞥了一眼费米尔推过来的那份“机密”文件，不用看都知道里面写尽了对他的诋毁与斥责。
双腿直接翘在了桌面上，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得了吧，真要这么算账，那我也该好好算算。”
他的语气轻松，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锋芒：“你们可是用收容物复活了一个黑帮恶棍，并借此引出一个无知的小男孩实施监禁。哦对了，还有096那只苍白的猛兽。你们为了对付无辜的小男孩，竟然把它放了出来。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份破烂画像作为有力证词，这些事，要不要也一起算算？”
“这些，还是因为我尚有能力反抗，那些没有能力反抗的，尚且无知的纯真异常，你们又是怎么对待的呢?”
“抛开异常特性不谈，你们可曾将他们视作正常人对待过？”
“你们有没有想过无休止的实验只会招致人格上的扭曲，走向所有人都不想看见的极端，比如编号166或者异常编号239？”
费米尔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墨染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是在讨论你的违规行为，而不是保护伞的内部决策。”
墨染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是吗？那你们内部决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们利用的无辜者？还是说，在你们眼里，他们只是‘耗材’？”
费米尔的眼神冷了下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压迫：“墨染先生，你最近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保护伞的秩序。我的私人邮箱里塞满了员工们的实质怒火，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们将不得不采取更严厉的措施。”
墨染笑了笑，语气中充满不屑意味，“更严厉的措施？比如呢？把我关进更深的收容室？还是找更多的异常来对付我？”
他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直视费米尔：“别忘了，费米尔，我在你们眼里可是个异常，而你们关不住我，也控制不了我。”
费米尔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我们并不想与你为敌，墨染先生。但你的行为需要受到约束。”
墨染冷笑了一声，直接嘲讽道：“约束？你们连自己的底线都守不住，还来约束我？”
小男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况且，你认为你们做的那些决策就绝对正确？不过是自私者的盈利自取罢了。”
他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钉进费米尔的心里：“就因为你们在我的档案里留下了多个错漏的地方。‘精神污染吸引幼年个体’——这种漏洞百出的记录竟然还能留存档案？你们知不知道，这种不负责任的描述差点就造成了8-bit宇宙世界观的根源性崩塌？”
费米尔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试图用这种细微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波动。
墨染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心理评估中竟然会写上‘问题儿童’的诊断结果？依我看来，那些风干腊肉的心理变态程度才更应该被送进棺材板里好好深造。”
费米尔的眉头微微皱起，带着警告再次说道：“墨染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
墨染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咄咄逼人：“你们为了更好地利用239的能力，为她编织了一个充满魔法与幻想的世界。那为了更好的收容，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把自己当做睡美人，永远地沉睡下去？而不是打造什么收容异常的特殊部队。”
他的目光直视费米尔，仿佛要看穿对方的内心：“呵呵，看来我猜得没错，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某些人，不只是为了收容异常，更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费米尔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的手指停止了敲击，握成了拳头。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异常编号000，你的指控毫无根据。保护伞的每一项决策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墨染嗤笑了一声，语气中的嘲讽毫不掩饰，“人类的未来？还是某些人的未来？费米尔，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们不过是在利用异常，就像利用我一样。”
“尊敬的费米尔先生，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他的声音像是恶魔，循循善诱道:“对我开放所有异常编号查询权限资料，由我来保护人类，正如你所见，我正在一天天强大，不是吗？”
墨染打了个响指，一旁的酒狐女仆忽然变化。
她的方块身体开始逐渐变化，像素的边缘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柔和的光晕包裹。
狐狸耳朵从方块状的棱角变得圆润，毛茸茸的质感逐渐显现，甚至能看清每一根细软的毛发。
尾巴也从方块拼接的模样变成了蓬松的狐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仿佛能感受到风的拂动。
她的面容从像素化的简单线条变得细腻，皮肤白皙透亮，眼睛从空洞的蓝色光晕变成了清澈的琥珀色，带着一丝灵动的光芒。嘴唇微微上翘，带着一抹自然的微笑，不再是机械的固定表情。
衣服也从像素化的简单色块变成了精致的女仆装，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腰间系着一条酒红色的丝带，与她的狐狸耳朵和尾巴相得益彰。
费米尔看着眼前的酒狐女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不再是那个机械的工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存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自然的流畅，甚至连呼吸都显得真实。
若不是她的眼神仍然空洞没有任何灵魂色彩，他一定会以为墨染创造了一个人出来。
虽然这个人带着兽耳娘的元素，但这些已经不重要，甚至在某些人眼里还是加分项。
“至少，我会留给人类足够的不受侵扰的生存空间，而不是用人命连连看，在灾难后去拼凑那些合成产物。”
费米尔瞳孔地震，隐约从墨染的话语中听到某些属于A级人员才知晓的机密信息。
作为一个资深的站点主管，他才隐约得知这些隐秘消息，而这样的消息又掌握在一个时刻威胁着人类社会与生存安全的异常手中。
“你要异常资料做什么？”费米尔对这个问题疑惑很久。
墨染打了响指，收容单元，雪橇，重力锤等物品相继落下。
“如你所见，创造我的这些小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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