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玄奘指尖狗毛未褪净,油锅山已炸开万朵金莲。如来法相在莲心显形,佛掌纹路竟烙着"赊"字契约:"孽徒!当年典当五指山的铁锅该还了!"孙小圣金箍棒戳着莲瓣当烤架:"佛祖也吃百家饭?"
"师父快看这锅!"朱大聪九齿钉耙勾起金蝉壳,壳内突喷麻辣梵香,熏得如来法相打喷嚏。喷嚏风掀翻八百罗汉,迦叶的木鱼滚进油锅,炸成椒盐法器。沙小净降魔杖穗子卷住木鱼残片,竟拼出《火候真经》残页:"佛跳涅盘灶,七情作柴烧"。
瘸腿老狗——不,少年玄奘赤足踏焰,袖中飞出孟婆汤勺:"当年赊的,今日炖还。"勺柄敲击涅盘灶台,灶眼喷出五指山形状的铁锅,锅底如来指印正熬着三昧真火。饕餮魔爪刚探向铁锅,锅内突然伸出糖醋佛掌,揪住魔舌打了个蝴蝶结。
地府方向传来牛头哀嚎:"阎君!生死簿被轮回灶火烤成菜谱了!"只见奈何桥头架起七十二口铁锅,牛头马面举着"地狱私房菜"幡旗吆喝:"爆炒孽镜台,阎王亲传手艺!"孟婆汤勺怒劈灶台:"剽窃老身熬汤秘方!"
"汪!"少年玄奘突然发出犬吠,惊落迦叶手中功德簿。账簿遇灶火即燃,火中浮现玄奘手迹:"香火钱债,当以香灰偿"。住持的袈裟无风自动,香炉灰凝成锁链缠向如来法相。佛祖掌中"赊"字纹大亮,竟将香灰锁链炼成糖霜:"泼猴当年偷吃的金丹,该算利息了!"
孙小圣金箍棒搅动糖霜,抻成金箍棒糖:"甜掉牙的买卖俺老孙不认!"棒糖戳向涅盘灶眼,灶火轰然暴涨,将五指山铁锅烧得通红。锅内浮出玄奘金身典当的百衲衣,补丁缝隙渗出麻辣舍利汤。朱大聪舀起一瓢泼向饕餮,魔头青铜鳞片竟生出香菜嫩芽:"翠兰教的以毒攻毒!"
忽见轮回井水倒灌,井口伸出降魔宝杖勾住涅盘灶。杖头穗子疯长成藤蔓,缠住少年玄奘脚踝往井下拽。沙小净袈裟卷动忘川河水,水中却映出诡异画面——畜生道群魔正排队领取"佛印肉包",领头的猪妖额间刻着"赊"字。
"师父的养猪场开张了!"朱大聪钉耙勾起井水幻象。少年玄奘指尖狗毛骤燃,烧断降魔杖藤蔓,火星溅落处,地砖浮现饕餮涕泪俱下的供状:"魔尊坦白从宽,申请当试菜鬼!"
迦叶趁机抛出罗汉念珠阵,珠串化作金算盘:"玄奘一脉共欠佛门十万八千顿斋饭!"少年玄奘轻笑,涅盘灶突然倾覆,灶灰凝成百味袈裟罩向金算盘。袈裟每道补丁皆冒香气,将算珠熏成糖葫芦。
"要钱没有,要饭管够。"少年玄奘孟婆勺轻敲灶台,奈何桥方向飞来三千鬼厨,举着"赊"字旗呐喊:"地狱食堂今日开业!"孙小圣金箍棒挑起阎王官袍当门帘,朱大聪九齿钉耙串起生死簿当菜单。沙小净降魔杖点向轮回井,井水化作麻辣汤底涌向佛门。
如来法相突然暴涨,掌中"赊"字化作青铜鼎:"泼汤的,该结账了!"鼎内伸出万千佛手,抓着典当契约抓向涅盘灶。少年玄奘赤足踏鼎,脚下金莲绽放,莲心坐着啃鸡腿的饕餮:"本尊实名举报!如来的五指山铁锅是盗版!"
混战间,孟婆汤勺捅破青铜鼎,忘川河水混着孟婆汤灌入。少年玄奘袖中飞出刷牙柳枝,柳条蘸汤在鼎壁写下:"火候既到,因果自销"。字迹遇汤即燃,将青铜鼎烧成琉璃盏,盏底赫然嵌着玄奘金身当年典当的牙印。
"师父的牙口比俺老孙还利!"孙小圣掰下块盏沿当磨牙棒。如来法相突然抽搐,掌中"赊"字契约冒出焦香——原是涅盘灶火顺着香火愿力反噬,将如来的功德金身烤出脆皮。
少年玄奘趁机掀翻灶台,灶底喷出尘封的《厨佛密卷》。饕餮魔爪刚触卷轴,密卷突然自燃,火中浮现金蝉褪壳影像,蝉翼上刻着终极食谱:"涅盘火候诀:七分靠赊,三分靠炖"。
"汪!"少年玄奘忽然对卷轴撒尿,童子尿浇出隐藏批注:"欠满三界,自成正果"。如来法相闻言色变,佛袖卷起涅盘灶就要遁走,却被孟婆汤勺勾住裤腰带:"老身的汤勺还在灶上!"
是夜,三界飘香。朱大聪拿五指山铁锅烙"功德煎饼",孙小圣用降魔杖串"麻辣金身"。少年玄奘赤足走过油锅山,身后灶火凝成新偈:"若要火候足,佛祖下锅煮"。
忽见轮回井水沸腾,井中升起青铜食盒。盒盖开启,现出玄奘金身第三世——竟是个襁褓中的奶娃,手腕缠着降魔宝杖穗子,脚踝金铃刻满"赊"字。奶娃啼哭震落《渡劫食谱》,扉页粘着桂花糕残渣,朱批新鲜:"再炖八百劫,火候犹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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