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露顺着陆君霆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是一块款式新颖、精致小巧的女式手表,还是梅花牌的。
梅花牌手表是瑞士品牌,手表做工和款式备受有钱人的追捧。
售货员见状忙将这款手表从柜台下取出来,“同志,你眼光真好,这款手表是新到的,整个济城也就到货三块,另外两块已经卖掉,现在只剩这一块。”
表好看,价格也好看,这一块手表就要三百多块钱,相当于普通职工一年的收入。
夏白露是想买表,却没想买价格这么贵的手表,更重要的是这只手表的款式不太适合她。
“陆君霆,我喜欢简单大气的款式。”
对于自己的喜好,夏白露直白地说了出来,陆君霆要给她买手表,那你不说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谁能知道。
“好!”
陆君霆再次仔细查看那些手表的款式,最后两人的手指不约而同落在一块手表上面。
这是一块上海牌的手表,样式简约,很适合女性。
售货员拿出手表后,陆君霆手快地接了过来,“我帮你戴上,你自己应该不好戴。”
行吧,夏白露也不矫情,伸出左手让陆君霆给她戴手表。
身高一米八多的男人微微俯身,低垂的眉眼里满是专注和柔情,动作轻缓又细致地给自己媳妇儿戴手表。
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手里拿的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夏白露只觉得眼前一暗,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身高颀长男人投下的阴影当中。
手表戴在夏白露纤细的手腕上有些松,陆君霆有些懊恼,他媳妇儿还是太瘦了,“表带有些长了,去掉两节刚刚好。”
陆君霆说完就将手表摘下来,让售货员拿去调整一下。
等去了两节表带的手表再次戴在夏白露胳膊上时,表带长度刚刚好,陆君霆这才满意地露出笑。
“媳妇儿,你戴着真好看。”
夏白露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故意板着脸不高兴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戴手表就不好看了?”
“媳妇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君霆脑子飞快地转动,“我是说你好看,戴上手表更好看。
而且这块手表在柜台里一点不显眼,是戴在你手腕上才衬得它好看。”
“这还差不多。”夏白露傲娇地摸了下手腕上的表,还不错。
看媳妇儿脸上带了笑模样,陆君霆就知道自己刚才的回答让媳妇儿很满意。
危机解除。
一块手表花了120块钱和一张手表票。
陆君霆一点都不心疼,甚至还沾沾自喜,庆幸夏白露选了这么个简单的款式。
因为他手上戴的款式差不多,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对儿。
离开手表柜台,两人又去买了些别的东西,吃的用的穿的一样也没落下。
逛了大半天,陆君霆的胳膊上挂满袋子,手上也提溜着好几个袋子,一看就花了不少钱。
回军区还要一个多小时,返程前夏白露要去厕所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百货大楼的厕所在二楼,上次来的时候夏白露就注意到了,只是她刚走到厕所门口就被人拦下。
“厕所坏了,去外面的公厕。”
拦着夏白露的正是上次狗眼看人低、被夏白露教训的售货员,当时她被百货大楼的经理罚扫半年厕所。
夏白露认出她,而对方却没有认出夏白露,还只当她的一般的顾客。
偏偏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上完厕所的百货大楼员工,看了她一眼后微微摇头离开。
这是百货大楼经理的小姨子,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万一,说不定人家会在背地里给她们穿小鞋。
那些被拦下的顾客都没说什么,她们这些售货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坏了?你确定厕所用不了?”夏白露眯了眯眼。
百货大楼的厕所可不是后世那种冲水厕所,而是一长溜水泥磨的中间有隔断的那种旱厕。
厕所的一头有水管一直开着冲刷,在外面她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可见是能正常使用的。
售货员有些不耐烦,态度强硬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说坏了就是坏了,不能用。”
“她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夏白露脸上带着冷笑,“你不会是为了少打扫厕所故意说坏了不让人用吧?”
售货员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常:“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那么多,厕所就是坏了不能用。”
夏白露懒得再跟她废话,一把将拦在门口的人拽开就往里走。
“你给我出来,你不能进去。”售货员伸手去抓夏白露,却被一句话吓住。
“看来扫厕所还是不能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看有必要去格威会让你接受更深一层的思想教育。”
售货员愣在原地,突然看夏白露很眼熟,她惊呼道:“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当初就是这个女人害得她被罚扫厕所的。
扫厕所不是人干的活,扫了两天她就受不了,可是做百货大楼经理的姐夫不同意免除她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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