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遂众目睽睽之下,扛着她,也算是堵住了幽幽众口。
他们的王,好歹算是选了一个女人,入了寝宫。
具体为何伤成这样,也无人敢问。
女医替她上药,发现身上的伤几乎都是摩擦与撞击伤,没有猛兽抓挠的痕迹。
昏厥也是因体力透支所致。
也不知是个什么疗法,昏沉中的凌纾被一盆刺骨的水泼醒。
她光溜溜的置身于浴池中,冷热交替,让她脑袋都迷糊,鼻子也堵。
虚弱至极趴在岸边,湿发贴合着身躯。
浴池中有药味,良久,她终于好受了一点,晕乎乎的被人拖上岸,上药、穿衣,搅干发...
然后就被扔到于遂床上。
她都伤成这样了还要侍寝?
果然是个死变态。
凌纾在心里怒骂千百遍,还没骂爽呢,于遂换了寝衣披散头发,站到了床边。
面无表情的,将视线滞留在她满是伤痕的肌肤上。
随后,温声问:“骂孤?”
“妾不敢...”凌纾虚弱委屈撇开眼帘,好似有些羞赧。
于遂手动掰回她的脸,阴柔的脸挂着些许笑意,可令人生畏,“你撒谎。”
粗粝的指尖在她耳边后的颈间磨了磨,凌纾抖了一下,“妾没有。”
颈间的手忽然收紧,凌纾被迫扬起了头,于遂的脸放大,薄唇几乎要贴到她的唇边。
热烈的气息灌进她的呼吸间。
凌纾感到不适,他身上的香味与大夫用的药有排斥,这会让她...浑身疲软。
于遂:“看着孤。”
凌纾眼睫一掀,清冷的眼眸依旧寡淡。
于遂道:“你杀了孤的阿白。”
凌纾:“阿白它只是晕了,陛下。”
于遂:“你仅用这一只簪,就杀了孤的阿白,会不会有一日,也用一只簪,杀了孤?”
凌纾软着嗓音道:“阿白没死,妾也不会杀陛下。”
“不会?”于遂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
凌纾哑声道,“不会。”
于遂:“那么,谁会?”
这问题问的,凌纾想翻白眼。
谁会?
现在这死样,狗路过都想咬死他。
但她不能说啊,只能用一种惹人怜爱眼神道,“妾不知道...妾只是个...”
凌纾的话还没说完,于遂的指尖已经轻轻按在了她的唇上,阻止她的话语。
极度冷漠的垂帘,审视她每一丝的表情变化。
凌纾一度怀疑自己的演技是不是退步了,这个男人是不是能透过肉体看到她的灵魂。
“妾只是个弱女子...”他不让说,凌纾也是要解释一下。
美眸泛着水光,试图用柔弱的表象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于遂越看越觉得她有趣。
嘴角勾起,带着几分玩味,手指从唇边滑下,轻轻抚过她的下颌,最后停留在她的颈间。
粗糙的触感与这使人疲软的香气,凌纾呼吸一窒,生出了薄汗。
汗水淹了伤口,火辣辣的疼。
“弱女子?”于遂声音低沉,带着三分的嘲弄,“孤的阿白是孤亲自驯养的猛兽,寻常人,不可能从它口中逃脱。”
“而你,临危不乱,仅用一根簪子,将它弄倒,你这样的'弱女子',孤还是第一次见。”
这粗糙的五指就停在她脖子上,凌纾想,只要稍稍不顺意,这个狗男人当即就能掐死她。
凌纾轻柔的,用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望着他,近乎诚恳的说:“妾的阿父以狩猎为生...妾自小长在山林,对猛兽有些了解,知晓它们的弱点...”
“妾无意伤害阿白,只是为了自保...”
于遂的指尖依旧停留在她的颈间,力道不轻不重,足以让她感受到压迫感。
他讥讽一嗤,“自幼长在山林?”
“你肌肤细腻,手指纤长柔嫩,连一丝薄茧都没有,山野猎户的女儿?”
“你当孤愚蠢吗?”
他俩的距离太近了,凌纾受不了那浓烈的香味儿,微微躲闪。
小声解释道:“妾虽然是猎户的女儿,但家中条件富足,娇养长大,没做过什么粗活...”
她还要把自己的能力交待清楚,免得于遂觉得她没用,直接掐死她。
“妾跟着阿叔学了些医术,阿父会治兽,也跟阿父学了些兽医之术,所以这样对妾来说...并不难。”
于遂没什么表情,五指收紧,掐上了她的脖颈,人只有在将死时,才会说真话。
然而凌纾只是细微的挣扎,眼角滑落着泪点,“妾...说的都是真的。”
直到她脸颊通红,差点窒息。
于遂才撒开手,盯着她喘息的模样,看了许久。
没有再与她说话,而是招来侍从,道:“与西越王去信,说,孤看上了个女人,叫凌纾,念她与家人分离,孤心疼,让西越王将她家人一并送来东楚,全家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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