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礼遇再次开口,声音冰冷坚硬,不容置疑。
暮安咬着嘴唇,泪水仍在不断流淌,她颤抖着身子,犹豫了许久,才哽咽着挤出几个字。
“对……对不起……”
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哼哼,充满了不甘与委屈。
礼遇微微点头,将鞭子给了陈锦梁:“今日之事,希望殿下能铭记于心,若还有下次,就不会只是十鞭子这么简单了。”
说完,她松开了按着暮安的手。
闻舒秋和陈锦梁连忙将暮安扶起来,她双手捂住受伤的部位,满脸通红,羞愤交加。
“她,你们就带回去吧,我下手不轻,让她好好养伤。”
两人点头,闻舒秋又开口:“那您……”
“我还有事,该见面的时候,会见面的。”
“好吧。”
闻舒秋无奈叹气,知道让人回去是不可能的了,便没有再劝人,扶着暮安便离开了。
而暮安起开之后,完全不敢看礼遇一眼,只低头落泪,默默消化自己身后的伤痛,对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敢揍自己的人多了一份敬畏。
又对她产生了好奇,她到底是谁?为什么秋姨和锦叔都认识她?
这个答案,大概只有她回去问她阿娘才会有答案了。
礼遇转头看向早已愣住的八个人,示意他们回了房间,她转头对着店里的人说道:
“今日之事若有谁敢透露半个字,休怪我不客气。”
礼遇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店内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
店里的人纷纷点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姑奶奶。
礼遇见众人还算识趣,便转身抬脚上楼梯去了房间。
打开房间里面八个人的眼神都放在了自己身上,礼遇心底叹了口气,除了祁夜行,每个人都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我与她娘亲算是旧相识,具体事情,后面会告诉你们的。”
众人点头,自然礼遇不想说,他们也不会再过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曾经。
“即使让楼下那些人不要泄露今日之事,但难免人多嘴杂,今晚拿到朔月教的东西后,我们便离开望月轩,以免节外生枝。”
“好。”
夜幕降临,陵星城的黑市依旧如往常一般喧闹嘈杂,只是在那约定的偏僻角落,却透着一股别样的静谧与紧张。
礼遇与沈临按照计划,准时来到了此地。
两人皆是蒙着脸,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多时,那四人的身影便出现了。
为首的那人脸上堆满笑容,老远就喊道:“道友,您可真准时啊,幸不辱命,东西我们给您带来了。”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九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紫色衣服,还有几块散发着独特光泽的腰牌,递了过来。
礼遇没有立刻去接,目光审视地看着几人,冷声道:“可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吧?”
那人赶忙道:“哪能呢!我们仔细检查过了,绝对是正宗的朔月教物件,您放心便是。”
沈临上前一步,接过服饰和腰牌,仔细查看起来,确认无误后,朝礼遇微微点了点头。
礼遇见状,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子,抛给那几人:
“这里面是剩下的灵石,你们收好,今日之事,最好烂在肚子里,若走漏了半点风声,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几人接过袋子,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们嘴巴严实着呢,绝对不会乱说的。”
礼遇和沈临没有逗留,拿着东西就回了望月轩。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其中一人开口:“老大,我们就这样把东西交给他们没事吗?万一朔月教查起来了……”
“这几人一看背景便不凡,他们两方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陵星城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闹一闹也好,他们鹬蚌相争,最后获利的你猜是谁?”
那手下思索,恍然大悟般开口:“是城主。”
为首之人没再说话,身影逐渐隐没在黑暗里,消失不见。
“大家换好衣服,我们就去朔月教,”礼遇顿了顿看了眼温荼继续说:“温荼,把你的不落收一收,太明显了。”
温荼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酒壶,好像是有点。
心念一动,不落化作一枚暗金色戒指出现在温荼的手指上。
然后谢沉拿出了九块石头,给八个人一人一个:“这是定位石,我在上面刻了法阵,可以知道大家的位置也可以传音,大家在教中也能即使知道消息。”
“好。”
然后各自回房,换上朔月教的衣服,望朔月教走去。
大门口有两名弟子守卫。
礼遇深吸一口气,率先迈出步伐,昂首挺胸地走向大门,其余人跟在其后。
临近大门时,一名守卫上前一步,拦住去路,目光审视地问道:“站住!今日怎么从未见过你们?”
礼遇淡定回道:“我们几人前些日子外出办事,今日刚回教中。”
说着,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腰间的腰牌上,做好随时出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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