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咏娴踉跄着后退,腰重重撞在梳妆台上,疼得直冒冷汗。
半晌后,扶着腰抬起头,“顾予晴,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你知不知道她刚才对我说什么!”
顾予晴满心都是女儿挨了一巴掌,也顾不上闺蜜受伤,“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能动手!”
单咏娴死死盯着夏微那副委屈样,立刻联想起周建成养在外面那个三儿。
也是这般会装可怜,装柔弱。
自己在她身上吃了好几次亏。
她气得胸口不停起伏,“夏微,你个小狐狸精!谁不知道你勾搭上姓贺的,否则你们家能那么快没事!你是不是勾搭完小的,又勾搭老的了!叔侄一起玩,你好本事!”
顾予晴哪受得了别人这么说自己女儿。
冲上去薅住单咏娴打理精细的秀发,“单咏娴,你嘴巴怎么这么脏!给我女儿道歉!”
单咏娴早就理智全无,“我道什么歉!顾予晴,你长得没我好看,又生不出儿子,家里男人都被你克死了!凭什么你现在活得那么好,凭什么你这么容易就熬出头了!”
顾予晴万万没想到当成亲姐妹的闺蜜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她颤抖着松开手,强烈的背信感席卷全身,几乎站不稳。
单咏娴立刻躲到一边,盯着顾予晴惨白的脸,心中闪过一点后悔。
可偏过头又看见夏微对她若有似无的勾了下唇。
唯一一点理智被愤怒覆灭。
她表情扭曲的瞪着顾予晴,“别以为钱还清就没事了!你欠我的人情一辈子还不清!当年要不是我收留你女儿,帮她垫付学费,她早废了!夏微现在傍上贺家人,她就必须帮我!这是你们欠我的!”
顾予晴眸中冷意攀升。
她父母过世的早。
婆婆一直把她当亲女儿看待,婆媳关系一直特别好。
婆婆的死,她心里有疙瘩。
但又觉得是意外,不该怪罪闺蜜。
可每每回想起那天的情况,她又无法完全说服自己。
顾予晴冷冷道,“你和周靳害死我婆婆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单咏娴表情一僵,咬牙切齿道,“老太婆是自杀,关我们什么事!我还觉得晦气呢!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那天!”
顾予晴深吸一口气,走到她面前。
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眼眶中盈着泪,语调发颤,“单咏娴,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
拉小提琴的手,劲道十足。
顾予晴心软收了力。
单咏娴捂着发麻的脸颊,想还手,可是一对二没有胜算。
她眼睛通红,用力推开顾予晴,“你们给等着!”
她夺门而出,将大门摔得震天响。
夏微扶住差点摔在地上,还不停落泪的妈妈,轻轻抱住她。
“妈,去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搬吧。”
顾予晴机械的点点头。
无语的笑了声。
多年以来,被她信奉为‘情比金坚’的闺蜜情就这么狼狈收场。
-
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行李只有三个大箱子。
一个多小时后,夏微和顾予晴搬到703。
夏微叫了保洁阿姨来打扫。
她今晚要直播。
叮嘱妈妈早点休息,就离开了。
走到公寓外,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救护车的警笛由远至近响彻街道。
“那女的好惨啊!被面包车撞飞出去五米远,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抱着她哭得应该是她儿子吧。”
“那男孩还挺帅的,身上穿的是希藤的校服,有钱人啊!”
“你还是人吗?人家妈妈都快死了,你还在看脸。”
“略略略!”
夏微听到路人的交谈,遥望着远处救护车停下的位置。
是单咏娴吗?
如果是,周靳一定很绝望吧。
夏微坐上保姆车,望着窗外混乱喧嚣的街景,陷入回忆。
和那天的会所走廊好像。
灯火迷离,喧闹嘈杂。
夏微跪在单咏娴面前,不停给周靳打电话。
直到对面响起关机的机械女声。
彻底断了她的希望
单咏娴抢走她的手机,“微微,哭成这样都不漂亮了。小靳今天有约会,你别打扰他。娴姨带你去补个妆。”
拉扯间,身边传来一道男声。
“夏小姐,贺先生请你进去。”
周建成一眼认出陆桀,兴高采烈的把夏微推进包间里。
偌大的包间昏暗,很安静。
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和雪茄味道,透着冷感。
夏微不敢抬头,视线所及范围内,唯一看见的是沙发中央的人,穿着一双男士长翼布洛克德比鞋。
“你是夏微?”男人的声音低沉。
夏微点头,趁机抬眸偷看了一眼。
隐在昏黄光影中的男人,陷入半明半暗之中。
森冷的气场,吓得她立刻低下头。
男人语调没有任何起伏,自我介绍道,“我是禾华集团贺越礼。听说过我吗?”
夏微心尖一颤,禾华有名,贺越礼更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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