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想起某人的强盗逻辑,不自觉弯了弯唇,“你该不会用抢的吧?”
一瞬诧异在贺越礼眼中一闪而过。
那时,所有医生都说夏微醒过来的可能性低于10%。
恰好集团和九金寺有合作。
住持大师见过夏微后,说她魂不附体。
贺越礼花了一亿,借来平安扣。
夏微戴了一整个月,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住持说,只有至亲至爱的人,一叩三拜上山求取,才有可能成功。
除了疯癫的夏书敏,夏微已经没有亲人了。
而他,不过是一个协议丈夫。
夏微心里的人是谁,他一直都知道。
婚后,她几次生病,烧糊涂时,将自己叫错成周靳。
给他买的服饰全是周靳的风格。
青梅竹马感情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家里生了变故,可能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如果说夏微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至爱,他只能想到周靳。
现在她醒了,不顾身体虚弱,迫不及待的来找周靳。
刚才他看懂了周靳的唇语。
而夏微背对着自己,没能看见她的回答。
想必应该是会等他之类的吧。
贺越礼自嘲般笑了声,“抢来的果然没用。”
夏微愣怔,渐渐意识到他们的不同。
气氛有些凝固,两人沉默吃着午餐。
忽然,贺越礼再次提及离婚协议。
夏微放下筷子,认真看着他,“我看过了,我不需要这么多钱。”
贺越礼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你救了贺煜,这是你应得的。”
‘铛—’
悠长钟声回荡于山林中。
夏微视线落在他修长的指骨上。
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
她说,“我不过是凑巧救了他,不用太当回事。我只想要两样东西,VM和熙华公寓顶层那套房。”
贺越礼目光落在她素白清瘦的小脸上。
好好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被他养成这样。
“换一套吧。那套房子不值钱。”
夏微眼眶发涩,轻声回嘴,“你懂什么。”
什么人嘛,就知道钱!
那间房对她来说,有太多美好的回忆。
贺越礼一阵无语,那房子好像是十九岁时贺家人送的。
房龄都超过十年了,空置到现在。
和她选男人的眼光一样差。
夏微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我今天就搬过去。”
“不行。”贺越礼冷声拒绝,“养好身体前,先住在湖心别墅。”
夏微细眉皱了皱,咕哝道,“这不行,那不行的。还离不离婚了?”
贺越礼眼神意味不明的沉了沉,“谈妥再离。”
夏微瞪他一眼,论谈判她哪是他的对手。
拿起筷子继续吃面。
不离婚,房子就是共同资产。
她反而可以正大光明住进去。
也许是悲愤化为食欲,夏微吃完一大碗素面。
离开时,贺越礼拿过挂在衣帽架上的西装,习惯性得要递给夏微。
以往这种时候,她总会帮自己穿外套。
倏地,只见一抹倩影摸着肚子从他身边走过。
“好饱,好饱!”
贺越礼看着她的背影,无语的‘呵’了一声。
把外套搭在臂弯里,快步跟上。
走出寺庙,送夏微上来的保姆并没有等在约好的地方。
她正要打电话。
一件黑色西装外套落进她怀里。
贺越礼走到前方,“上来。”
夏微抱着外套,脱口而出,“上哪里?”
贺越礼回过头,幽邃眼神略显无奈,“你说呢?”
夏微抿着唇,难以置信的问,“你要背我?”
.......这合适吗?
贺越礼抬腕看一眼时间,“我要赶回公司开会。”
夏微抿抿唇,“我可以自己走下去的。”
贺越礼眯了眯眸,“自己上来,还是要我扛你?”
夏微愣怔在原地,手指揪着西装面料。
贺越礼猝不及防的转过身,上前一步。
白色衬衫的纽扣擦过她的鼻尖。
清冽的冷杉香混着寺庙香火味涌入鼻息。
见他来真的,夏微连连后退,“我自己上来。”
下山的路,他们仿佛是景点。
路过的香客纷纷投来目光。
夏微把头埋在贺越礼肩上,耳边传来各种议论声。
“你一会儿也要背我下山!”
“果然是越帅的男人对女朋友越好!”
“不会是寺庙推出的美男送下山服务吧!在哪里买票!”
“醒醒姐妹!这里是寺庙!”
贺越礼步履矫健,没有片刻停留。
四十分钟左右就到达停车场。
他把夏微放进车后座。
从另一侧上车。
夏微侧目瞥他一眼,除了耳朵有点红,神色一如往常。
贺越礼拿过中控台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
夏微轻轻抚平西装上的褶皱,“我不渴。”
贺越礼又是一愣。
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和自己唱反调了。
婚后一直装着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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