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早朝之后。
费仲和尤浑二人被殷郊引至书房外,青石铺就的地面上还残留着晨露的湿气。
";二位大人且在此稍候,父王有事要见你们。";殷郊的声音平静如水,却让二人心头一颤。
殷郊说完便转身进入书房。
";诺。";二人躬身应道,待书房门关上后,立即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
尤浑圆润的面庞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肥厚的手指无意识地搓弄着官袍的腰带:
该不会是那件事……他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最近做过的每一件事。
费仲以眼睛里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他注意到庭院角落里的侍卫,似乎正有意无意地朝这边张望,他连忙用眼神给尤浑示意,“别说话。”
二人用眼神无声地交流着:
“大王找我们做什么?”
“不知道啊。”
“难道是大王有什么事务要我们去做?”
“难道是大王想要我们给他找美人?”
二人站在书房门口用眼神交流着,大王找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交给他们做。
……
“你这几天没干什么坏事儿吧,”
“我没有啊,难道你干了?干了什么,出去了给我说说。”
“难道是那件事儿被大王发现了?”
“哪件事儿?”
“莫非是学宫的事儿……”
“嘘……别自己吓自己。”
……
日头渐高,书房外的树影越缩越短。
费仲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尤浑则不停地用袖口擦拭额头的汗水。
";你说……";尤浑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大王是不是知道了……";
费仲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别说话。";
就在二人如坐针毡之际,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帝辛身着玄色王袍缓步而来,身后跟着胡媚儿。
";臣拜见大王!";二人慌忙跪拜,额头几乎贴到冰凉的石板上。
";免礼,进来吧。";帝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二人后背发凉。
书房内,殷郊正闭目打坐,闻声睁眼欲起身行礼,却被帝辛摆手制止:";坐着吧。";
帝辛在案牍后落座。
";听说两位发财了,孤恭喜二位发财啊。”:帝辛突然开口,声音极轻,却让费仲和尤浑二人如遭雷击。
尤浑的胖脸瞬间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在心中疯狂盘算:是谁走漏了风声?那些账本明明都......
完了,难道大王知道了。
稳住,别慌,咱们做得那么隐秘,没人会知道的。
“大王这话是何意,还请大王明示……”:费仲咽了咽口水,强撑着想要辩解。
“五千三百五十五万。”:殷郊在一旁提适时提醒,清澈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中格外刺耳。
这个精确的数字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二人的心理防线。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二人当即跪拜磕头。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二人以头抢地,声音发颤。费仲尤浑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印,却仍不敢停下。
帝辛冷笑一声:";没冤枉你们?";
二人点头如捣蒜,又慌忙摇头,活像两只受惊的鹌鹑。
费仲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家中老母,新纳的小妾,藏在密室中的珍宝......难道今日就要......
";胆子不小啊,不怕那些贵族找你们算账?";帝辛眯起眼睛,目光如刀看向跪着二人。
";不……不怕,";:费仲壮着胆子抬头,声音却越来越低,";我们……我们是大王的人……";
殷郊闻言挑眉看向帝辛,眼中带着几分果然如此,“还说不是你安排的,父王你的同伙都承认了。”
帝辛无视儿子的眼神,语气平和的慢慢说道:“这么说是孤安排你二人做的这事儿”
“不……不是,是我们财迷心窍……”:尤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他感觉自己的膀胱快都要失控了。
";说吧,想怎么死!";:帝辛突然提高音量。
“大王,可否给个机会。”
尤浑吓得一个激灵,结结巴巴道:";大……大王开恩……我们愿上交一半钱财……";
";一半?还是说说,想怎么死吧。";:帝辛冷笑,才一半看不起谁呢。
“诺,大王让我们死……我们便死,全……全凭大王处置。”:二人说完无力的跪趴在地上,等着帝辛的发落。
殷郊适时起身,按照昨日商议好的剧本开口:
“父王,费仲尤浑二人虽有过错,但念在他们忠心耿耿。且未伤及平民百姓,还请父王网开一面。”
“太子殿下仁德,臣感谢殿下求情。”:二人感激涕零,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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