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不必担忧。”
林静堂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声音很轻,“下官已经派人四处宣扬,说这是县主从西域求来的圣水和良种,不会有人起疑。”
沈星瑶心头一跳,转头看他:
“林大人...…”
“县主有秘密,下官不会多问。”
林静堂目光坦然,“只要是对百姓有利的事,下官都会全力支持。”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于心。
......
半月后,宁县迎来了久违的喜气。
庄稼长势喜人,土匪之患已除,百姓们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这日清晨,沈星瑶正在后院查看新一批准备分发的种子,秦嬷嬷匆匆来报。
“县主,睿王府来人了!”
沈星瑶心头一喜,快步来到前厅。
只见一名风尘仆仆的侍卫单膝跪地:
“禀县主,殿下派属下送来急信,请县主亲阅。”
信纸展开,周睿渊挺拔的字迹映入眼帘:
“星儿:
闻卿剿匪安民、分发良种,甚慰。
陈贼因贪腐事发,已被革职查办。
钱禄之事已上达天听,陛下龙颜大悦,有意召卿入京受赏。
然,听闻近日有流寇窜入宁州境内,卿需多加小心。
吾已派精锐暗卫前往接应,约十日可抵宁县。
又及,香囊常佩身侧,如吾相伴。
睿渊」
沈星瑶将信贴在心口,嘴角不自觉上扬。
秦嬷嬷在一旁抿嘴偷笑:
“殿下对县主真是挂念得紧。”
“嬷嬷休要取笑。”
沈星瑶耳根微红,转而正色道,“信中提到有流寇入境,我们需加强防备。”
正说着,林静堂匆匆赶来:
“县主,边境哨卡发现可疑人马,约五十余人,正向宁县移动!”
沈星瑶眼神一凛:
“传令下去,全城戒备。另外...…”
她略一沉吟,“林大人,你随我去一趟地牢,我要再审钱禄。”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钱禄被特制的铁链锁在墙上,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见沈星瑶到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钱禄,本县主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沈星瑶冷声道,“老实交代,陈远山除了勾结黑虎寨,还安排了什么后手?”
钱禄啐了一口:
“呸!贱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静堂上前一步,剑尖抵住钱禄咽喉:
“县主问话,你最好老实回答。”
钱禄突然狞笑起来:
“你们以为赢了?哈哈哈.…..陈大人早就料到你们会剿灭黑虎寨,那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
沈星瑶与林静堂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同时升起不祥的预感......
"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
钱禄的狞笑在地牢中回荡,沈星瑶心头一紧,剑刃般的目光刺向这个阶下囚:
“说清楚!”
“哈哈哈...…”
钱禄嘴角淌着血沫,“陈大人早就料到你会剿灭黑虎寨,那不过是引你放松警惕的诱饵!真正的‘流寇’是北境来的死士,个个都能以一当十!”
林静堂一把掐住钱禄的喉咙:
“有多少人?何时到?”
“五...…五百.…..”
钱禄被掐得面色紫胀,“最迟...…明日..….黄昏..….”
沈星瑶与林静堂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俱是惊骇。
五百死士,足以血洗整个宁县!
“县主,必须立刻准备!”
林静堂松开钱禄,声音急促,“宁县城墙年久失修,守军不足两百,根本抵挡不住...…”
沈星瑶已经转身向外走去:
“传令全城,所有青壮即刻集结!老人妇孺撤往城东地窖!派人快马加鞭向州府求援!”
......
京城,睿王府。
“啪!”
周睿渊手中的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跪在地上的暗卫浑身一颤,不敢抬头。
“五百死士?”
周睿渊的声音冷得像冰,“消息可属实?”
“千真万确!”
“咔嚓”一声,周睿渊身前的檀木桌案被硬生生按出五道指痕。
他站起身,玄色王袍无风自动,整个书房的气温仿佛骤降。
“备马,本王要即刻入宫。”
夜色已深,但皇帝仍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听到内侍禀报睿王紧急求见,皇上眉头一皱,暗道:“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进宫来?”
“宣!”
周睿渊大步走入,不等行礼便直言:
“父皇,宁县危在旦夕,儿臣请即刻率兵救援!”
皇帝放下朱笔:
“深夜闯宫,就为这事?朕不是已经准你派暗卫前往了吗?”
“不够!”
周睿渊罕见地失了分寸,“陈远山勾结北境死士,五百精锐已逼近宁县。星瑶虽有智谋,但城中守备空虚...…”
皇帝眼中精光一闪:“你对她倒是上心。”
周睿渊直接跪地:
“儿臣肯请调西山营两千铁骑,连夜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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