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颁奖典礼结束,人群涌出体育场,世界杯的狂欢彻底爆发。爱尔兰支持者们挥舞着绿色旗帜,高唱胜利歌谣。
几百根魔杖尖端同时喷射出绿色火花,在夜空中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闪烁三叶草,每片叶子上还浮现出爱尔兰找球手的笑脸。
保加利亚球迷显得沉寂许多。红色旗帜垂头丧气地低垂,仿佛也为比赛结果感到遗憾。只有少数几个顽固的支持者仍在高喊克鲁姆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改变比分一样。
"我敢打赌克鲁姆现在恨不得骑着扫帚飞回保加利亚,"布雷斯懒洋洋地说,躺在马尔福帐篷内的真丝沙发上,"至少那里没人会提醒他输了一百六十分。"
"别犯傻了,扎比尼,"德拉科反驳道,"克鲁姆是世界上最好的找球手。他抓住飞贼是因为知道他的队友们毫无希望。"
马尔福的帐篷内举行着典型的纯血统庆祝派对。虽然对爱尔兰的胜利没什么热情,卢修斯仍不会错过社交机会,邀请了几位魔法部高官和纯血家族成员。
精致的银质酒杯悬浮在空中,自动为宾客斟满金色香槟,还会在饮尽后立刻自动斟满。一排家养小精灵低头弓背地穿梭其间,托盘上摆满精美得令人难以想象是在"野营"环境中准备的开胃菜。
莉拉站在角落,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克鲁姆送她的飞贼别针。迷你飞贼的翅膀每隔几秒就会轻轻扇动,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金光。
成年人谈论的话题——魔法部政策变动、古灵阁汇率波动、对麻瓜保护法的嘲讽评论——让她厌烦至极。就在她考虑提前溜走时,德拉科出现在她身边。
"跟我来,"他低声说,眼中闪烁着莉拉熟悉的那种神情——介于恶作剧和秘密之间的兴奋,"我想给你看点东西。"
"你母亲会注意到我们的离开,"莉拉说,目光瞥向正与扎比尼夫人交谈的纳西莎。
"她正忙着向所有人炫耀你和克鲁姆的深厚友谊,"德拉科显然仍对这件事心有芥蒂,"况且,母亲对我们俩一起消失已经习以为常。"
他们悄悄离开帐篷,走入营地的夜色中。到处都是欢呼的人群。空气温暖而湿润,弥漫着蜂蜜酒、烤肉和火焰威士忌的气味,还有无数种魔法烟花留下的焦糖般的余香。
各种语言交织的欢笑声此起彼伏。偶尔有魔法烟花在天空中爆炸,映出各种形状——爱尔兰三叶草、飞天扫帚,甚至还有克鲁姆俯冲的动态图像。
狂欢的帐篷区与小树林之间的界线像是两个世界的分界。这边,马尔福家的帐篷内银器碰撞,笑声交织;那边,树影婆娑,昏暗静谧。
莉拉让自己被德拉科半推半拉地带入林地边缘。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他的步伐急促,像是担心下一秒就会有人跟上来。
"德拉科,"莉拉故意放慢脚步,戏谑地看着他焦急的脸,"如果你想带我看星星,不必走这么远。英国的星空到处都一样糟糕。"
德拉科没有回答。他们已经走到了足够隐蔽的地方。树影将月光切割成碎片,帐篷区的灯光只剩下模糊的光晕,欢庆的声浪隔着层层树木传来,像隔着一层薄纱。
一进入这片相对隐蔽的空间,德拉科的姿态突然改变了。肩膀的紧绷感消失,那种在父母和客人面前始终保持的完美姿态放松下来。
他转身面对莉拉,将她拉入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终于,"他的声音闷在她的头发里,"我已经忍了一整天了。"
莉拉在他怀里僵了一瞬,然后放松下来。他的拥抱带着少年的急切,似乎这几天被迫与众人分享她的时间已经消耗了他全部的耐心。
莉拉允许自己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着他颈间熟悉的古龙水气息,混合着一丝苹果糖的甜香。
"我想我们应该感谢那个无聊的派对,"莉拉说,嘴角微微上扬,"否则你的父亲不会分心到让我们溜出来。"
德拉科的手臂收紧了一些。"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独处了,"他说,声音低沉,"总是有人在——父亲、母亲、小精灵、那些无休止的客人…"
他稍稍后退,眼睛在暗淡的光线中闪烁。有那么一刻,他似乎想说什么重要的事,但最终只是轻轻吻了她。
与他们之前的吻不同,这个吻带着一种急切和决心,仿佛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传达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
莉拉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暖和亲密,暂时忘记了关于卢修斯警告的忧虑。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爆炸声从营地方向传来,紧接着是一道刺眼的绿光照亮了夜空。
他们猛地分开,本能地转向声音的来源。又是一声爆炸,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和第一波惊恐的尖叫。
德拉科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凝固了——先是震惊,然后是恐惧。但当第三道绿光划破夜空,照亮了那些戴着面具的身影时,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眼中的恐惧被某种东西所取代——一种病态的好奇,甚至是一丝隐约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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