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故意微凝,看着霍岐山的眼中惊惧万分。
傅延玉是他杀的!
还是当着皇上的面,在这种地方都能杀人!
霍岐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真不怕被人发现,这种事发现就是死路一条,他胆子也太大了!
霍岐山真是狼子野心,为了除掉自己的顶头上司,真是不惜一切代价。
傅家可是功勋之家,皇上最宠爱的重臣,如今傅家仅剩傅延玉一个独苗,傅氏族人知道傅延玉死了,绝对会要求追查真相。
那头响起了傅玥的哭喊,“哥哥!求圣人为我傅家追查真凶!为我哥哥报仇!”
皇上震怒,“何人如此胆大!这次的舞女是谁安排的!”
“回陛下,是傅大人。”
谢则安惊愕,这怎么可能?刚才那霜儿姑娘,分明是霍岐山的人,怎么会是傅延玉!
皇帝沉吟,“这就不大好查了,如今傅延玉死了,还有谁知道吗?”
“陛下。”霍岐山上前,“微臣知晓,此前傅大人寻舞女的时候,让微臣去寻了些,有一半人员微臣认得。”
皇上:“既如此,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了,傅家世代功勋,一定要查出真凶,不可让忠臣蒙冤。”
“另外,今日宫中竟能进刺客,可见宫内守卫司失职,今日谁当值?”
后面的人战战兢兢,守卫司的人无一人敢站出来承认。
这种事,稍有不慎那是掉脑袋的大事!
今日不管承不承认,站不站出来,都免不了一顿责罚,可若主动承认当值,那定是罪加一等。
黄贵妃吓得不轻,她是宠妃,自然把皇帝看得比天还重,叫几个侍卫都垂头不语,斥责道:“哑巴了?今日这毒酒被傅大人喝了,若被皇上喝了可了得?”
“还不说!这么愿当哑巴,本宫拔了你们舌头!”
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娘娘饶命,皇上息怒!”
众大臣连连道。
皇上因宫中进了刺客而生气,可一见自己的爱妃这么心疼自己,不觉心口暖暖的,气也消了些。
本要斥责侍卫的人,这会子开始去哄黄贵妃了。
“爱妃莫气,你瞧朕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亲昵的把黄贵妃搂在怀里,亲了一口,“不生气不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
黄贵妃心疼的捧着他的脸,眼睛眨了眨就落下泪,“那杯酒差点就送到皇上面前,妾身怎会不急。”
皇上大手一挥,“来人,给朕查明今日御前谁当值,拖下去打五十板子丢出宫!”
五十板子,这是下了死命令!
说处死显得像暴君,而说五十板子就像是责罚,可宫里待久了,都知道这就是死刑的意思!
侍卫们战战兢兢,心里愤恨那个下毒的人连累了他们。
皇上和黄贵妃等人走了,事情交给霍岐山办理。
长公主抓着谢则安,也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被谢则安先推上了马车。
“娘,我还有事,您先回去。”
说完回头去找霍岐山。
刚才他看得清楚,那名下毒的舞女就是霍岐山的人!
回到宴会场,他找到了正在安插人手的霍岐山。
“霍岐山!”
霍岐山回头见是谢则安,警觉了下,而后被他拽走。
走到后花园,无人处谢则安才松手,“霍岐山,我看到了,那舞女……”
“谢将军。”
霍岐山眯眼打断了他,“想好了再说,这事可不是乱讲的。”
谢则安被他这一说,想起现在还在宫里头,这时候难免隔墙有耳,现在他没有确凿证据,就算但圣人面前,也扳不倒霍岐山。
可他想不通,傅延玉平日那般信任霍岐山,他为何要下毒害死他?
“霍岐山,难不成你和傅大人有什么过节?”
霍岐山扫了他一眼,被谢则安看到,在他计划之外,若他再看清楚那人,就麻烦了。
要不要把他也做掉?霍岐山脑中冒出这一危险的念头。
这些年来,从来都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是不会给自己留任何隐患,包括眼前这人。
霍岐山扯唇笑笑,“我与傅大人情同手足,他死了,我亦很伤心,接下来几日我定会为他找到真凶,替傅大人报仇!”
谢则安不耻他的装模作样,分明是他杀的人,却还装出一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样子。
“若你查不出呢?”
“查不出以我项上人头担保!”
谢则安心底一寒,难不成,他想把那可怜的女子推出来当挡箭牌?
想想看,这确实是他能办出来的事。
“霍大人!”
身后,傅玥哭哭啼啼跑过来,一头砸进霍岐山怀中。
霍岐山没动,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霍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哥哥讨回公道,我哥哥生前曾说,若有什么困难,叫我寻你。”
“哥哥说,霍大人是仁义之人,定不会不管我。”
谢则安心中不禁唏嘘,看来这两兄妹都被霍岐山蒙蔽了。
可怜的傅玥,殊不知杀你哥哥的人,正是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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