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把郡主和王妃叫来。”宁王沉声吩咐。
王妃与冷凝雪几乎同时进了书房,步履匆匆。
冷凝雪刚回府不久,还未及弄清发生了何事,便听见冷凝冽盯着冷沐钧,语气中满是讽刺:“大哥,你的心上人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有手有脚,又不是不认得路!”
“你闭嘴!”冷沐钧脸色铁青,怒吼道,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喊什么?她说的有什么不对?”宁王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阿冽回来后,你可曾问过她发生了何事?她受了伤,你可有关心过分毫?”
冷沐钧被训斥得没了声音,只能死死地盯着冷凝冽。
受伤了?哪里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不是好好地什么事都没有,又故技重施骗谁呢?
“父王息怒,都是女儿不好,父王不要生气,女儿知错了。”冷凝雪听见他们提及自己,立刻便示弱认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哭哭哭……成天就知道哭,收起你那副不要钱的样子!”宁王怒火中烧,再无往日和蔼。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今日街上发生了意外,您都不问问就发火?”王妃试图劝解,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你还敢说!你教的好儿子,好女儿!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苟且,你打算要和稀泥到什么时候?”宁王毫不留情地指责王妃,语气严厉。
一个都没放过,将几人挨个骂了个遍。
王妃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震慑住,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
宁王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哭哭啼啼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他怒吼一声:“都给我闭嘴!谁再哭一声,家法伺候!”
母女二人顿时噤若寒蝉,只剩下低低的抽泣声,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
冷凝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合该这两人是亲母女才对,连哭起来都如出一辙。
宁王端坐在主位之上,沉默良久。
王妃与冷凝雪终于止住了哭泣,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府里今日发生了诸多事情,大家也不必再藏着掖着。”宁王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十年前,魏兄为抵抗西凉贼人而死,将如雪托付于我。陛下封她为郡主,这些年,我与王妃将你视如己出,甚至忽略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却不曾想,竟养出了仇怨!你与沐钧做的那些勾当,为父并非不知,只是没有说破。为父心痛啊!这么多年,居然养出了你们这种儿女,我真是有愧于列祖列宗!”
“父王恕罪,女儿知错,求您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没有家人了,这里就是我的家,父王……”冷凝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父王,孩儿知错。”冷沐钧也紧跟着跪下,声音颤抖。
“好好好,一口一个知错,还能在祠堂里苟且,你们真是好样的……”宁王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一挥手,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父王……”冷沐钧吓得浑身一颤,他跪着上前两步,想要解释,却被宁王打断。
“别叫我!我不配当你的父亲!我纵横官场多年,居然养出了你们这等逆子,我不配啊……”宁王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
“父王,求您不要这么说!”冷沐钧羞愧难当,深深地低下了头。
“王爷,他们已经知道错了。”王妃在一旁小声劝慰,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无知妇人……”宁王怒斥王妃,他一把甩开王妃的手,声音冰冷,“心软无能,一味宠溺,才让孩子们走了歪路!明知对女儿缺少关心,还不思悔改!”
王妃被宁王说得无地自容,她低着头,泪水一颗颗滴落在地上。
冷凝雪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她抬起头,看着宁王,声音嘶哑:“父王,女儿真的知错,女儿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生气好不好,不要怪女儿,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宁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那你来说说,当日红鸾阁之事的真相?”
“我……女儿……女儿只是托哥哥去送信,女儿……被禁足,不好看望亲戚,怕他们担心,真的没有别的原因。”冷凝雪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闪烁不定。
“沐钧,你来说。”宁王将目光转向冷沐钧。
“我……我……父王,儿臣只是帮她送信,仅此而已。”冷沐钧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不敢直视宁王的眼睛。
“呵呵……还真是死都不认!你二人眼里还有王府,还有我这个爹吗?”宁王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父王恕罪,父王恕罪……”冷凝雪不停地磕头求饶,额头都磕红了。
冷沐钧紧闭双眼,不敢承认,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冷凝冽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中一片冰冷。
“为父思来想去,既然沐钧愿意为了你不顾一切,你也不在乎名声委身于他,倒不如成全了你们。”宁王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在众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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