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冷凝冽清楚真相,差点就信了冷凝雪这番催人泪下的哭惨,真以为她比窦娥还冤。
太子也没料到这女子竟有这般颠倒黑白的口才,一番声情并茂的控诉,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让人听了都忍不住心生同情。
他暗自咋舌,这女子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他看向冷凝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既有对她心机的忌惮,又有一丝对她遭遇的同情。
皇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懵,他定了定神,连忙让人扶起冷凝雪,温声安抚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冷凝雪却并未起身,依旧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声音哽咽却坚定:“皇上,臣女不求别的,只求皇上能查明真相,还臣女清白,让臣女……认祖归宗,回到魏家!”
冷沐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冷凝雪的肩膀,双目赤红,声音颤抖着质问道:“如雪,你……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明明是你……是你一直主动靠近我,对我百般示好,怎么如今却说是我以王权压迫你?难道……难道你过去对我的那些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吗?都是骗我的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他死死盯着冷凝雪,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答案。
冷凝雪被他抓得生疼,装作害怕他百般闪躲。
只听冷凝雪冷冷一笑,眼中尽是嘲讽:“世子,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罢了。哪个好人家的女儿会喜欢上你这种人?是你……一直自作多情!我不过为了活命委曲求全,还望世子莫要再纠缠。”
皇帝见冷沐钧情绪激动,唯恐他再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厉声喝道:“够了!你们两个,成何体统!”
他转向冷沐钧,语气严厉:“沐钧,你身为宁王世子,如此失态,哪还有点皇家子弟的模样?!”
冷沐钧被皇帝的怒斥震慑住,但他依旧不甘心,还想再说些什么。
“来人,把他们分开!”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殿外的侍卫立刻上前,将两人强行拉开。
“给我制住他!”皇帝指着冷沐钧,对侍卫下令。
侍卫们钳制住冷沐钧的双手,逼迫他低头跪地,动弹不得。
“雪儿,这些年我对你掏心掏肺,有求必应,你怎可如此狠心,如此怨毒?你当真对我……对我一点真心都没有吗?”冷沐钧被按在地上,却仍不死心,声嘶力竭地质问着。
“冷凝雪!你告诉我!”
冷凝雪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冷沐钧,声音冷漠而疏离:“世子,我叫魏如雪,还请……世子……自重。”
她像是悲痛欲绝,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打击,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冷沐钧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中的痛苦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窒息。
片刻后他突然像疯了一样,发出一阵凄厉的咆哮:“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是你!!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是你穿着那些浪荡的衣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搔首弄姿!夜半三更跑到我房里,对我投怀送抱,言语挑逗!如今,如今你竟然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荒谬!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他越说越激动,口不择言,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声音之大,震得旁边的人脑袋嗡嗡作响。
他像是发癫的野兽,疯狂地挣扎,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冲上去撕碎冷凝雪。
在庄严的大殿之上,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言语粗俗不堪,状若疯癫,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风度翩翩。
“你闭嘴!”宁王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呵斥。
可冷沐钧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进去。
“押下去!押下去!重大五十大板!”皇帝气得龙颜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冷沐钧,对侍卫们下令。
大殿内回荡着皇帝的怒吼,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大气不敢出。
太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还算稳重的宁王府世子,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永嘉公主也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疯了吧?还是……中毒了?”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着冷沐钧,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太子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世子平日里一向低调内敛,从未有过如此失态之举,今日这般反常,恐怕是被人暗算了。还请父皇明察,让太医为世子诊治,看看是否中了什么毒,或者……被什么邪术控制了。”
“去……去去……”皇帝心烦意乱,挥了挥手,示意太医赶紧过去
宁王府的丑态已经暴露无遗,冷凝冽跪在一旁,听着他们的争吵、喧闹,心中只觉得无比悲凉。
难道非要闹到家破人亡的危机时刻,才能看清这虚伪的亲情和背后的真相吗?
就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养女,整个宁王府被搅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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