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个叫“风晚崧”的人杀死的。
他自称是阎罗王,匡扶正义、助人为乐……以暴制暴。
嗯,听起来就很帅。
从俗世的角度来讲,我确实该死,因为我属实作恶多端。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长得还算世俗眼光中美的女人,我的骗术也跟随我的样貌登峰造极。
你们见过那种高学历的笨蛋吗?
有钱、有时间、想要获得尊重、真诚的笨蛋。
我只需要一句“我不想进展太快”,就可以吊住这些男人的心,只要把每个男人“藏”得独立一点,就可以通过“撒娇”和“表达崇敬”来让他们每个人都对我无私奉献。
钱对于这些人来讲屁都不是。
他们要情。
就如同古代的诗人一样。
他们想要风花雪月、世上仅此一人的恋爱。
但哪有这么多情?
尤其是“真情”。
就算你遇到了,你信吗?
呵呵。
谁知道呢?
这也是我爱玩狼人杀的原因。
因为这个游戏可以无责骗人。
说来也怪,我不是一个常感到愧疚的人,比如我骗那些男人的时候没有一点愧疚感。
哪怕他们最后通通死在我的手里,我也依然觉得我只是在为社会拔除蛀虫。
但在我死前,那个家伙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有爱过任何一个人吗?
我想我是有的。
但我当时愣住了。
他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是:骗人如果很累的话,那么你便多休息一会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对我如此“温柔”,我甚至提不起任何反抗之心,明明是来杀我的家伙,对我这条“案板上的鱼”浪费如此多口舌干嘛呢?
我不理解,但我真的希望知道。
真的希望。
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这个……“地狱”。
被阎王杀掉会来到地狱吗?
真有趣。
那个时候的地狱,腥风裹着滚烫的砂砾掠过焦土,腐臭的气息中夹杂着金属灼烧的焦糊味。
暗红色的河流蜿蜒奔涌,河底沉睡着扭曲的骸骨,浪涛翻涌时,那些白骨便如活物般纠缠绞动,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那个时候,这里的天空很低,浓稠的黑云翻涌,偶尔划过几道暗紫色的闪电,照亮远处高耸入云的嶙峋怪石。
这些怪石表面布满孔洞,孔洞里伸出无数惨白的手臂,徒劳地抓挠着虚空,仿佛想要挣脱某种束缚。
那个时候的地面上有巨大的裂缝。
裂缝不时迸发出幽蓝的火焰,炽热的岩浆在裂缝中流淌,将周围的土地烤得干裂。
荆棘丛生的植物遍布荒野,藤蔓上布满倒刺,渗出黑色的黏液,所到之处,土地迅速腐烂。
阴影里会传出阵阵凄厉的嚎叫,似人非人的生物在阴影中徘徊,它们身形扭曲,浑身散发着腐烂的气息,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透露出无尽的贪婪与暴戾。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死亡的气息,这里没有生机,只有永恒的荒芜与痛苦,是被神明遗弃的恐怖之地。
我和一些家伙在这里不会受到伤害,我们被称为……狱卒。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初入地狱的我就已经带编了,莫非好看的女人会好命吗?
我不知道。
我只是利用“职权”,划分了一部分地狱作为我的专属领地。
然后我开始改造这里。
森林、湖泊、山脉、村落……
我像是一个在玩养成游戏的上帝,将这里改造得井井有条。
然后,我突发奇想,打算在这里创造生命。
而当这个想法出现在脑子里的刹那,祂降临了。
祂自称仵官王,并命我为这个地方的判官,监管这座囚禁因口舌之争死亡灵魂的监牢。
这座……拔舌地狱!
我的领地快速扩张,以前的狱卒也被我收入麾下。
我开始建造房屋、铺设平原、开垦田地,我把太阳和月亮挂在天上,我把光传播到地狱的每个角落。
我让这里变得像天堂。
但我真的爱这里吗?
显然不爱。
就像那个家伙问我,我真正爱过的人是谁一样,我的答案大概永远是——我自己。
日复一日,哪怕创造“世界”这个活计很让人有期待感,但时间长了,这里依然让我感到恐惧。
孤独,这种该死的情绪竟然在我身上爆发。
我是多么想那些被我杀掉的死鬼可以有一个回到我的身边,我一定把之前从未给予他们的一切奉献。
话说回来,我真的从未真正拥有过一个男人呢。
讽刺至极。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以前的守身如玉在现在看来属实没有什么用处。
只能说天意弄人。
地狱仅用了半年,就被我改造完成了。
为了让囚犯们更好的“体验”死后的世界,我在这里加了一个小游戏,让他们本平静的生活增加了些许恐惧和乐趣。
我创造了不同种族的狱卒,将边境保持地狱的原貌,让无数囚犯在这里忘记死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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