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都怕算,一算就知道朝廷想干一点事有多难。
干实事的帝王有多不容易,他们背负了太多的误解,同样也得罪了太多的利益群体。
傍晚王宁远带着大皇子一起出了吏部衙门。
‘今天我所说的话已经让刘槐传了出去。
相信贾家此时应该相当热闹!
那些当家做主的勋贵明日可能不会出现,家里的小辈必会出席。
试探嘛,不奇怪!
可有一人殿下必须留意,并且小心观察,至于如何试探他就看殿下的能耐!’
大皇子点点头,‘您是说北静王!
也对,无论别的勋贵如何选择,北静王必会亲自到场。
若是连旗帜都不敢亮明立场,又如何收拢人心。
谢大人指点!’
王宁远拍拍大皇子的后背。
‘祝你们明天玩的愉快,记住不要被凑到跟前的人话语迷惑。’
大皇子点点头,‘关乎全族的生死富贵,哪有那么容易抉择。’
王宁远哈哈一笑,大步离开。
大皇子太小瞧人性、人欲,五成胜算足以让人疯狂。
回到自己家,王宁远立马抱着闺女坐在正堂里等秦钟。
哪怕年纪再小,有些残酷的事他也有权知道。
秦业就是太小心,太谨慎加上过度的爱护宠溺才会让秦钟走上悲剧之路。
秦钟的悲剧也是秦可卿悲剧的延伸。
一个男孩不经历风雨永远长不大,更看不清微笑人脸背后的肮脏和阴暗。
本以为只有德哥儿和秦钟来,没想到贾琮和贾兰也陪着秦钟一起到了。
行礼后,贾琮就拍着手将馨姐儿抱了过去,自在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德哥儿让秦钟贾兰坐下,这才跑去一起逗馨姐儿。
闺女离了自己的怀抱,王宁远自然盯着。
没想到贾琮这个臭小子和馨姐儿这么熟。
两人顶牛顶的咯咯直笑。
‘怎么宁国府摆寿宴,你们还没回府!’
贾琮做着鬼脸逗馨姐儿,直到馨姐儿伸手推开贾琮的脸。
‘一会就回,已经定了烤鸭。
对了,我问管家要了两坛西域的美酒。’
王宁远听了笑骂一句,‘又去孝敬你亲爹去,看来没少捞好东西。
听说你从赖家手里买了一块地?’
贾琮点点头。
‘又是给他洗脚、又是搓背、还顺带着推拿、带着他养生我容易嘛!
明天宁国府的热闹还是别让他掺和喽。
就是喜欢点古董、美女、好喝两口挺好说话。’
人嘛总有软肋,没处理好那是方法不对。
对付老纨绔贾琮还真找到窍门了。
‘我家几匹健马眼看就废了,索性牵到学堂让同窗练习骑射。’
说着还看了一眼秦钟。
‘我从薛蟠那里敲了几匹什么阿拉伯骏马,那个高大想来我爹能喜欢。
至于那五十亩地,三十亩是给大姐的。
还有二十亩是兰哥的。’
贾兰一听,立马站了起来。
‘叔,这如何使得!’
贾琮摇摇头,‘给你你就收着。
府里已经在传珠嫂子吝啬了。
那群下人嘴里能有什么好话,你劝劝你娘,别太过,否则适得其反。
地有人照看着,二十亩地够你买墨的。’
贾兰听了点点,认真的给贾琮施了一礼。
两人虽然相差不大,可贾琮越来越有长辈的风范。
这一番闲聊,秦钟总算不再那么紧张。
‘钟儿可还适应这边的学堂?’
王宁远摆摆手示意秦钟坐下回话。
‘挺好的,每日温书和预习都有同窗指点,方便了很多。
我爹改日请您吃酒!’
王宁远说了一声好,‘改日必尝尝他珍藏的好酒。
近日可曾接到过你姐姐的书信?’
秦钟眉头一拧,话里明显带着担忧。
‘自从来了海甸的王家学堂,姐姐每隔三日都会给我写一封书信。
昨日也有新的书信送到,只是这次不是姐姐亲笔。
是她身边的瑞珠姐姐代笔。’
说着扭头看看德哥儿,这才接着说道。
‘无论用词,还是语气分明是姐姐无疑。
山长,可是姐姐又出了变故?’
自己府上的学堂,自己还混了一个山长的位置。
贾琮将怀里的馨姐儿放到德哥儿怀里。
起身走到秦钟身边,他在王家倒是比秦钟自在太多。
伸手拍拍秦钟的肩膀,这才叹口气解释道。
‘自从东府的珍大哥回府准备寿宴,蓉大奶奶的身子又不爽利起来。
你应该有所察觉,蓉大奶奶的笔力明显有变化。’
秦钟脸色一变,他不是聋子,宁国府那些闲话他不是没有听到。
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姐姐是那样的人。
最后秦钟幻想的所有美好都被王宁远打破。
这种肮脏事还是成年人说吧。
听完之后,秦钟已经愣在椅子上。
半晌后眼睛才动了起来。
‘这不可能!’
说着扭头看看贾琮和贾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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