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喜欢小孩子。”边嘉佑用手指挑开放在餐桌上的两个满满当当的塑料袋。
又是白悠悠给那群福利院的小孩子准备的零食。
这次更夸张了,她甚至把每份零食都单独包装好,贴上了孩子们的名字标签。
什么时候见她对自己这么用心了?
在一起这么多年,她连根毛都没送过他。
白悠悠有些感冒,整个人懒懒地恹恹地,连带着嗓子都哑了。
她听得出来边嘉佑在酸他,懒得同他费口水,只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像个没什么攻击力的病猫。
白悠悠最讨厌生病,乖乖地拿起边嘉佑替她剥好的感冒药,就着他杯子里剩下的半杯咖啡吞了下去。
边嘉佑像是在这个“孩子”这个话题上突然来了兴致:“别人的孩子哪有自己的可爱?你这么喜欢小孩子,干脆我们自己生一个。”
自从边仲权提到孩子的话题,这个念头便时不时在他的脑子里冒头。
“你又在发什么疯。”感冒让白悠悠的脑子有些混混沌沌,连带情绪也变得迟钝。
所以当边嘉佑提起这个话题时,白悠悠没有意识到,他可能是认真的。
“如果是女儿最好,长得像你。不过太漂亮也不好,容易让臭小子盯上。”边嘉佑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
“神经。”白悠悠不想搭理他,拿起杯子转身走向洗碗池,打算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
可边嘉佑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他贴近她的背后,顺势搂住她的腰,用蛊惑的口气诱惑她:
“悠悠,给我生个孩子,一个就行。你不是一直想去法国读艺术?如果你生了孩子,我就让你去。”
说话间,他的掌心覆上她的小腹,指腹轻轻摩挲,仿佛已然有一个可爱的生命在里面孕育、生长。
白悠悠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她顾不上擦干湿漉漉的手,猛地拽开他的手掌,声音里透着警惕,
“边嘉佑,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再说一遍,我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
白悠悠的反应很激烈,拉扯间在边嘉佑的手背上划出了一条红痕。
边嘉佑却低低笑了一声,像是丝毫不意外她的反应,语气中带着戏谑和玩味:“这么激动做什么?”
他盯着她微微颤抖的手,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抗拒到这种程度,真是可怜又……可恨。
边嘉佑隐忍着胸腔里逐渐升腾的不快,戳破白悠悠的心事:“你不是不想生孩子,你是不想生我的孩子。”
白悠悠动作一滞,指尖狠狠攥紧杯沿,指节泛白。
边嘉佑眯了眯眼,忽然向前逼近白悠悠:“可是我真的想要一个,这是迟早的事。我也说过,我的女人只会是你。”
这赤裸裸的表白,让白悠悠慌了神。
她似乎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边嘉佑真的执意要求她,她该怎么办?!
白悠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即冷笑一声,侧过头看他:“边嘉佑,你是不是真当自己能无法无天?我把我自己卖给你还不够,还要再赔进来一条无辜的生命?”
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讽,也带着警惕,像只炸了毛的猫,随时准备亮出爪子。
边嘉佑看着她,没说话,嘴角却现出意味不明的弧度。
边嘉佑的眼睛里藏着太多东西,白悠悠读不懂他的情绪,她只觉得再这么待下去,她会被他逼疯。
她想逃,可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边嘉佑攥住了,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你已经领教过了,不是吗?”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警告,
“别太紧张,不会让你现在就生,我还舍不得。”
“你可以慢慢做心理准备,我等你。不过——”他的语气一变,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你要是敢动不该动的心思,我敢保证,你会后悔。”
什么是不该动的心思?
白悠悠装作若无其事地去拿外套和包,心里却没由来地一阵发虚。
她作为一个有基本生理常识的成年人,自然很清楚,和边嘉佑维持着这种长期的关系,怀孕的风险极大。
所以,在经历了第一次月经推迟时的提心吊胆后,她一个人偷偷去医院放了宫内节育器。
为了防止边嘉佑怀疑,在偶尔边嘉佑突然兴起不做措施的时候,她会在他面前吃事后药,让他以为她只是用一些基础手段避孕。
这个秘密已经维持了这么多年……
他没理由会发现……
边嘉佑今天要陪边仲权去打球。
高尔夫球场和福利院处于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边嘉佑自己开车去球场,
把阿杰和车留给了白悠悠。
白悠悠心神不宁,脑袋里一直反复思考着边嘉佑大早上的那一番话。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当年找边嘉佑来帮助自己脱身的决定,是否太过草率和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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