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四周的屏风突然倒下,十余名手持钢叉的壮汉从暗处冲出!
铃儿瞳孔骤缩,身形瞬间化作无数黑点,朝墙壁飘散而去。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铃儿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她的"支离"之术竟在途中被生生截断!
黑雾般的身体在半空扭曲,腰部以下仿佛被无形之力禁锢,而上半身却仍在向前飘移。
"怎么回事?!"她惊恐地看着自己即将分离的身体,急忙终止神力。
黑点重新凝聚成人形,她踉跄落地,还未站稳就被数把钢叉抵住了咽喉。
绸缎庄老板慢悠悠地从阴影中踱出,肥胖的手指摩挲着翡翠扳指:"小丫头,等你多时了。"
灯笼次第亮起,照亮他脸上阴鸷的笑:"你以为上次被抓的替死鬼是谁找的?你以为这半月来的顺利得手,真是你本事大?"
铃儿剧烈挣扎着,钢叉尖刺划破了她的脖颈:"你做了什么手脚!"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板俯下身,酒气喷在她脸上,"你偷我十次,不如我诱你入瓮一次——那位大人说得果然没错,对付神力者,就得用神力。"
远处阁楼传来轻微的响动,似有人影在窗后冷笑。
铃儿拼命扭头望去,却只瞥见一抹迅速消失的衣角......
夜色沉沉,绸缎庄的后院灯火通明,几名膀大腰圆的护院提着灯笼来回巡视。
展寻飞隐在巷角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目光死死盯着二楼那扇透出微光的窗——铃儿就被关在那里。
窗内,铃儿双手被铁链锁住,纤细的手腕已被磨出血痕。
她咬着牙,再次尝试催动神力,身体微微泛起水波般的纹路,可就在她即将“支离”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骤然压下,像是锋利的刀刃横切而过!
“呃——!”她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被迫中断神力。
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皮肤上竟浮现出一道细长的血痕,仿佛真的被刀割过一般。
“别白费力气了。”房门被推开,绸缎庄老板踱步而入,油光满面的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那位大人说了,你的‘支离’在他面前,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铃儿抬头,眼眸中燃着怒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老板慢悠悠地捋了捋胡须:“简单。你偷了我多少东西,就得加倍还回来——用你的‘本事’还。”
铃儿冷笑:“休想!”
老板不以为意,转身朝门外挥了挥手。
两名护院拖进来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年——正是之前在街上为铃儿出头的柳春生!
“认识吧?”老板捏起柳春生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这小子为了找你,可是把我的库房翻了个底朝天。”
柳春生的嘴角渗着血,却仍倔强地瞪着老板:“恃强凌弱……非君子所为!”
老板哈哈大笑,突然变脸,一把掐住他的喉咙:“那你就替她选——是乖乖听话,还是看着这小子被剁碎了喂狗?”
铃儿的瞳孔骤缩。
巷子里,展寻飞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看得分明——铃儿的神力被某种力量死死压制,而那老板显然背后有人指点。
更棘手的是,柳春生竟也被卷入其中!
“必须尽快行动了……”他低语一声,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夜已深,来福客栈大堂只剩一盏孤灯摇曳。
李当归正擦拭着长剑,雀翎则抱臂靠在窗边,望着外面沉寂的街道。
风二娘早已睡下,阿萝几人也在楼上安歇。
突然,门板被轻轻叩响。
雀翎眼神一凛,指尖凝起一缕寒气。
李当归按住剑柄,低声道:“是展寻飞。”
门开,展寻飞闪身而入,神色凝重。
他黑衣染霜,呼吸微促,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
“出事了。”他沉声道,“铃儿和一个叫柳春生的书生被抓了。”
李当归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展寻飞快速将所见所闻道来——绸缎庄的陷阱、铃儿神力的异常、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神秘神力者。
“她的‘支离’被克制了,”展寻飞声音发紧,“每次尝试,身体就像被刀切开一样,无法完全分离。再这样下去,她要么神力失控,要么……”
“要么身体彻底四分五裂。”雀翎冷冷接话。
李当归握紧拳头:“那老板背后果然有人。”
展寻飞点头:“而且是个高手。我怀疑,就是孙婆婆提过的那个‘拿钱办事’的神力者。”
三人沉默片刻。雀翎忽然嗤笑一声:“所以,你来找我们,是想联手救人?”
展寻飞直视她:“我一个人办不到。”
李当归没有犹豫:“什么时候动手?”
展寻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愿意帮她?她可是个贼。”
“贼?”李当归摇头,“她偷的是不义之财,救的是受苦之人。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恶徒,她更值得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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