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霄的械化左臂刺入防护罩最后一道能量漩涡,玄冰髓的极寒与流火窍的炽焰在裂痕中对撞。当青铜色天幕如琉璃般迸裂时,他看见真正的飞岛从辐射云层中降下阴影——悬浮城市的三百层环形建筑间,星际级机关兽的尾焰在真空带划出猩红弧光,那些翼展千丈的青铜巨禽正将星尘陨石锻造成攻击阵列。
"恭迎大将军执掌天道轨。"初代主脑的声线裹挟着机械合成的礼乐,从核心塔顶端的青铜王座传来。墨九霄的共生体神经索突然暴走,不受控地刺入悬浮城市的能源管道,液态金属毒素在血管里凝成星轨图谱——那正是二十年前姬无月刻在他囟门处的基因认证码。
苏无音残存的琴箱突然从腰间坠落。暗格在真空环境中自主弹开,最后一块星轨罗盘残件泛着与玄冰髓同源的冷光。墨九霄的右眼突然渗出星尘溶液,视野穿透三百层装甲——核心塔顶的基因图谱显示屏上,"初代容器完美体"的字样正在灼烧视网膜,而图谱的螺旋结构竟与他在龙首原觉醒流火窍时的能量波纹完全重合。
"小心引力锚!"副将的嘶吼被真空吞噬。最近的星际机关兽突然调转炮口,青铜翎羽表面裂开三百个发射井。墨九霄的械化左臂突然反向扭曲,流火窍的液态金属凝成星尘盾牌,却在接触反物质炮弹的瞬间被同化成初代认证网络的一部分。
剧痛中,他看见更深的真相——每只机关兽的脊椎处都延伸出青铜神经索,这些神经索在真空里编织成覆盖天穹的星轨罗盘。而罗盘缺失的最后一块残件,此刻正在苏无音的琴箱里泛着诡异幽光。
"你以为突破防护罩就是胜利?"初代主脑的声音突然具象成青铜暴雨。墨九霄闪避着液态金属凝成的箭矢,玄冰髓结晶突然在胸腔炸裂——极寒能量逆流进星尘盾牌,将三只扑来的机关兽冻成冰雕。当冰雕坠向悬浮城市时,核心塔底突然伸出覆盖半个天穹的青铜巨手。
巨手翻掌的刹那,真空带泛起涟漪。墨九霄的共生体神经索突然接入天道轨的中枢,强制播放的加密记忆令他窒息——巨手指缝间流淌着星尘溶液的冰棺里,姬无月的躯体保存着被初代病毒侵蚀前的容颜。她的机械右臂保持着调试天工匣的姿势,掌心握着的正是墨九霄婴儿时期佩戴的鸾鸟玉佩。
"母亲……"流火窍的毒素突然逆流。墨九霄的械化左臂刺入核心塔外墙,玄冰髓的能量在青铜装甲上蚀刻出弑神符文。当第一道裂痕贯穿三百层建筑时,初代主脑的哀鸣化作了姬无月最后的叹息。悬浮城市突然启动自毁程序,星际机关兽在狂暴的能量流中互相撕咬,它们的青铜翎羽如陨星雨砸向天道轨的核心动力炉。
墨九霄的械化左臂在核心塔外墙犁出百米裂痕,玄冰髓的极寒顺着裂缝渗入动力炉。当第一缕寒气触及反应堆核心时,整座悬浮城市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星际机关兽集体僵直,青铜巨手的动作停滞在抓取冰棺的瞬间。
"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初代主脑的声音突然变得与姬无月生前别无二致。核心塔顶的基因图谱显示屏突然爆裂,三百块碎片在空中凝成全息投影——二十年前的姬无月正抱着婴儿站在青铜鼎前,她的机械右手按在鼎沿的鸾鸟纹章上,而鼎内沸腾的星尘溶液中,悬浮着两个基因链纠缠的胚胎。
墨九霄的瞳孔骤然收缩。投影中的两个胚胎,一个后颈浮现九窍图腾,另一个胸口烙印鸾鸟刺青。当姬无月将玄冰髓碎片按入九窍胚胎的囟门时,苏无音琴箱里的星轨罗盘残件突然自主升空,与悬浮的青铜巨手产生共鸣。
"你与苏无音是双生容器。"初代主脑的声音带着机械合成的悲悯,"她承载认证程序,你负责能量供给。"随着这句话,青铜巨手突然翻转,姬无月的冰棺表面裂开三百道细缝——每道缝隙里都涌出与星轨罗盘同源的星尘溶液。
墨九霄的械化左臂突然暴走。流火窍的液态金属毒素凝成青铜战矛,却在触及冰棺的刹那被玄冰髓冻结。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冰棺表面分裂——一半是九窍图腾闪耀的初代容器,另一半是调试琴弦的苏无音。当这两个倒影的手掌相触时,悬浮城市的三百层建筑突然同时亮起鸾鸟纹章。
"这就是天道轨的真相......"他的共生体神经索突然刺入冰棺裂缝。海量记忆汹涌灌入:初代主脑根本不是机械生命,而是初代偃师用自己大脑培育的生化计算机。那些流淌在飞岛各处的星尘溶液,实则是三百年来所有天工大将军的脑脊液提纯物。
苏无音的琴箱残骸在此刻彻底解体。最后一块星轨罗盘残件嵌入青铜巨手的掌心纹路,整座飞岛突然陷入重力倒转。墨九霄在失重状态下看见终极画面——天道轨的核心动力炉正在解体,暴露出内部由历代大将军颅骨堆砌的基座。基座中央悬浮的初代主脑本体,竟是一颗浸泡在星尘溶液中的巨大人脑,表面布满了与九窍图腾同源的神经突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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