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一天假。”
看着坐在对面安静喝粥的青年,秦政薄唇微抿。
其实是连请了三天。
本是为了能更好的照顾这人,现在看来倒是多余了。
林祈淡淡应了一声,似没意会到旁的。
“我妈的腿…?”秦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还是好奇。
他在网上查了许多资料,有关阴阳师的典籍甚至网友的各种科普,对阴阳师有了最浅显的了解,可对比林祈本人,查到的资料太过苍白。
眼前人好像除了飞天遁地外…无所不能,和书上和网上描述的相差太多。
就连身体受伤也会很快痊愈。
林祈喝粥的动作一顿,放下勺子,似在回想。
有这事?
嗯…
想起来了。
人类身体脆弱,也太容易损坏。
他不过随手而为,继续喝粥:“小事。”
这话就是承认了。
秦政盯着林祈,眸底如许炙阳,薄唇不经意的弯起,周正俊朗的脸上发光,眉眼间藏情。
若是边黟此刻在这里,一定会看出秦政此刻的状态——陷入恋爱浑身透着酸臭味的男人!
两人安静的吃着早餐,有一种淡淡的温馨在无声洋溢。
警局值班室内。
边黟看着值班表上,连划三天的假期,疲惫的双眼蓦然瞪大。
“…靠?!”
椅子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摩擦声,边黟一脸不可置信的找到赵骞。
“赵师,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将值班表排在办公桌上,他两手撑着桌子,像是被抢了糖果向家长哭诉的孩子。
“凭什么这小子能连休三天!我休一天还得按月算??”
赵骞眼皮都没抬,喝了一口茶,拿的还是那种老式的、印着复古红花的茶缸。
“你还好意思提。”
赵骞吐了口茶叶,看着愤懑不平的边黟,“秦政人家休的是年假,来警局几年了,人家年假一次没休过,都紧着外地的同事,过年还在上班,你呢?”
“我…”
边黟像是被从头泼了盆冷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赵骞笑道:“你三天两头不是相亲就是有了恋爱苗头,别说年假了,你还倒欠了很多班次,按月给你休,局里算是对你宽容了。”
边黟心虚,没话说了。
赵骞从位子上起身,拿着自己的老式茶缸去接热水,顺带将桌上的值班表又拍在边黟怀里,“好好干,恋爱结婚固然重要…”
他无奈叹了口气:“还是得看缘分,强求不来啊。”
边黟拿着值班表,脸皮抽搐,听到这话更焦虑了。
怎么感觉他要孤独终老了呢?
反手拍了拍脸,将脑子里坏念头甩出去,呸呸呸。
他才不会孤独终老呢!
边黟从警校毕业后的梦想就是好好工作,然后娶个媳妇,过着腻腻歪歪的小日子。
梦想很好,现实很骨感。
他要工作有工作,要个子有个子,要模样…没长相。
就是长得老成了些。
边黟摸着自己粗犷的脸,又看向秦政连划三天的值班表,心里豁然开朗。
这小子长得和花美男似的,还不一样单着吗!
他焦虑个屁!
边黟自己给自己哄好了,哼着曲儿就等着下早班。
走到门口,赵骞接了茶水回来,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秦政待会回来了,你正好将他假消了吧。”
“哈,为啥子啊?”边黟有些错愕。
“能为啥,估计手上又没事了呗。”
赵骞额头上分布着如刀刻的川字纹,越过边黟时,还拍了拍的肩头语重心长道:“好好跟人家学学。”
边黟站在原地,歪头一脸迷蒙。
看着值班表上除了固定休假外,几乎满勤的秦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小子,边黟满心无语。
在警校里他就烦那个室友兼班长,每天凌晨三点开始晨跑,风雨无阻,卷自己更卷死别人。
好不容易挨到毕业上班,这不又遇到个卷王。
边黟捂脸,心里苦涩的一批。
艹。
这小子真是天生的牛马。
有这种人在,他们这些正常的人,都被衬托的不正常了,像米虫…
边黟带着满是怨念的情绪,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他愣是拖到秦政来。
“来了。” 边黟听到身后动静,椅子转了过去。
秦政和一个同事打完招呼,看到他还在,走到工位上坐下:“你下班点过了吧。”
早过了。
就等你了!
边黟在心里咬牙切齿。
他刚在网上补了一箩筐损人的酸话,挑挑拣拣半天,发现能用在秦政身上的几乎没有。
这人浑身上下能被人拿出来的酸的,也就是劳模外加没对象了。
玛德,后者他也没有啊!
不过他很快就会有了,怎么着也比这劳模小子更快谈上。
边黟倚靠在椅背,做足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开口就劝:“假都批下来了,趁着时间多社交一下多好,指不定老婆就有了呢,别等到我这个年纪再后悔…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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