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萧有和在千里之外的湖州妙西镇,参加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回到清朝的统治中心北京。
与此同时,在大清王朝的权力核心 —— 北京城养心殿东暖阁内,气氛凝重,空气中飘荡着令人窒息的气息。这里,是掌控着整个帝国命运的中枢之地,每一个决策都可能改变历史的走向。此刻,几位站在权力巅峰、掌控着帝国命脉的核心人物,正被曾国藩呈递而来的一份奏折搅得心烦意乱。
走进东暖阁,便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庄重肃穆。年仅 8 岁的同治小皇帝,身着华丽的龙袍,正襟危坐在御座之上。这件龙袍承载着帝国的威严与传承,对于年幼的他而言,却也有着难以言说的沉重。他稚嫩的小脸满是庄重,面朝西、背朝东,手中捧着一本《治平宝鉴》,尽管年纪尚幼,但在这充满威严的场合下,他也隐隐知晓此刻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必须谨小慎微。
御座之后,一幅黄纱垂帘如同一道神秘的屏障,将两位皇太后的身影隐匿其中。这垂帘不仅是一道简单的帘子,更是权力的象征,代表着大清王朝特殊的政治格局。她们同样面西背东而坐,虽然看不见真容,但那从帘后散发出来的威严气息,却让殿内的每一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左边,军机大臣恭亲王奕?身姿挺拔,可举手投足间又透着几分谨慎。他从御前大臣醇郡王奕譞手中接过奏折,那动作仿佛捧着的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随后,他迈着沉稳而恭敬的步伐,徐徐踱步至皇帝的御案前,微微躬身,轻轻将奏折放下,动作轻柔得仿若生怕惊扰了这殿内凝固的静谧。
同治皇帝抬眸,好奇地望向那奏折,只见上面的字迹笔锋刚劲,奇伟倜傥中又不失挺拔稳健,透着书写者的风骨。小皇帝刚欲仔细研读其中内容,突然,垂帘之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这声咳嗽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突兀,小皇帝心下一惊,连忙唤身旁的太监:“快,将奏折传入帘后,请‘皇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御览。” 稚嫩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带着一丝紧张与敬畏,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黄纱帘幔之后,“圣母皇太后” 慈禧轻轻放下手中的绢帕,身旁的大太监李莲英心领神会,他深知慈禧太后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所代表的含义。李莲英从那高举奏折双膝跪地的太监手中接过奏折,而后,小心翼翼地呈给慈禧。
慈禧回首望向身旁并排而坐的 “皇母皇太后” 慈安,和声细语道:“姐姐,且宽坐,这劳心费神的事儿,便由妹妹先行代劳吧。” 言罢,也不等慈安回应,便自顾自地翻开奏折,凝神阅览起来。她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仿若要将奏折上的每一个字都看穿,探寻出其中隐藏的深意。
慈安性子温婉懦弱,见状,便也默许了慈禧的举动。不一会儿,慈禧已将奏折阅毕,转手递给慈安。慈安接过,细细瞧看,只见那曾国藩在奏折上写道 “历年以来,中外纷传,逆贼之富,金银如海,乃克复老巢,而全无货财,实出预计之外。目下筹办事宜,需银甚急,为款甚巨,如抚恤灾民,修理城垣驻防满营,皆善后之大端。其余百绪繁兴,左支右绌,欣喜之余,翻增焦灼。” 读罢,慈安心中亦是烦闷不已,暗暗叹气。她深知这奏折背后所反映的复杂局势,也明白这将是一场棘手的权力博弈。
慈禧见慈安看得差不多了,便示意太监将奏折呈给小皇帝,同时,隔着帘子向外面的奕?问道:“恭亲王,可知道这曾涤生所言何事?” 帘外的奕?赶忙躬身,额头已微微见汗,他深知慈禧太后的心思难测,每一个回答都可能关乎自己的仕途乃至性命。他声音沉稳却又透着几分小心:“回‘圣母皇太后’的话,奴才不敢妄自揣测,唯听凭圣裁。” 慈禧微微点头,继而转向小皇帝:“皇帝以为如何?”
坐在御座上的同治皇帝此时也已看完奏折,他稚嫩的眉头轻轻皱起,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恼怒:“前次那曾沅甫八百里加急报捷,只说攻陷了太平天国逆匪的都城天京,皇额娘心中甚喜,还带着儿臣连夜昭告太庙。” 慈禧在旁轻轻点头,似在回忆当日的盛况。那一夜,太庙灯火通明,整个皇宫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这喜悦之下竟隐藏着如此复杂的局面。
慈安接着说道:“过两日,那曾涤生又上了《奏报攻克金陵尽歼全股悍匪,毙一酋李秀成并生俘一酋洪仁达折》。” 同治皇帝顺势接口道:“这兄弟俩,一个报捷,一个邀功讨赏,难道朝廷还会短了他们的好处不成!” 慈安亦点头赞同:“上次便已训斥过他们,问他们南京城攻陷之前,不是说里面有财宝无数吗?为何如今只字不提?若真有财宝,必须造册盘点,上交朝廷,充作军饷。逆匪洪仁达也当送京城来。”
慈禧微微叹气:“好了,这次逆匪没送来,倒是来哭穷了。” 言罢,又看向慈安:“姐姐,你看此次该如何答复他们?” 慈安垂首,沉思片刻,缓缓道:“这是他们兄弟俩在试探朝廷的态度,生怕朝廷猜忌呀!皇帝觉得如何答复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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