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她终于有了关于师弟的线索。
一把剑,来自于很久很久以前,在这个村子诞生之前。
而这把剑,是自己师弟范魂金的剑。
不管怎么想都实在是太疯狂了。
司徒兰需要静静。
“长安……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师弟的剑。”
中品灵剑,长安。
这样一把灵剑,便是金丹强者也难得拥有一把,足以证明其珍贵,平日,师弟更是对它爱不释手,整日带在身上。
这不仅是一把灵剑,更是他身份的象征。
如今长安被独自放在神像上面,要说没有理由她是不信的。
看起来傻跟真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司徒兰站在村口,任由黑夜将自己吞噬,月光倾下,从地下爬出无数鬼魂,却无一人敢近其身。
她又见到了那位少女,朦胧月纱披上神圣的光洁,安然的立在那里,目光注视着她手中的长安剑。
果然,还是无法交流。
司徒兰拿出地图,朝着凤泣山前进。
有了地图,一路上兜兜转转,并未遇上什么危险,腰间的剑充满了灵性,总是在鬼魂靠近的时候震动,好似在威胁他们。
而转头向身后看,那女子不近不远地跟在身后。
她与师弟是什么关系?
司徒兰脑海中突然有了这样一个疑问。
想起了对方或许是在求救,那她求救又是为了谁?自己吗?还是师弟?
师弟与她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越来越多的问题出现在脑海当中,司徒兰加快脚步,想要将这些问题紧紧甩在身后,仿佛这样一来自己的心就会清净,可这种做法显然行不通,她甚至觉得在背后追赶的少女鬼魂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直到天亮。
所有鬼魂退去,少女也沐浴在阳光下,身影越发透明,最后消失。
她又变成了一个人。
司徒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这种空虚感将她淹没,情绪扑面而来,令她蹲在原地,难以前进半步。
她不知道范魂金经历了什么,可当握着这把剑的时候,一股跨越时空的孤寂从剑传递到她的心里,她好像看到了范魂金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然后被水淹没。
这把剑一直在等待着主人,就像它的主人也一直在等待着某人。
司徒兰知道,这个人未必是自己,可她依旧恨自己,为何不在知道圣湖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过去看看,那些游荡的鬼魂对自己而言当真如此恐怖?
师弟,再等等,我现在就过去救你。
她自言自语着,然后站起来继续前进。
……
这是一段很长的路,难以想象,那些惧怕鬼魂的村民们抱着多大的勇气与决心才能来到这里。
湖水清澈见底,可见下面的废墟。
这就是圣湖?
司徒兰试着感受湖水有何不同,但她感受不到危险,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湖,于是,她将目光放在湖泊下方的废墟内。
灵剑躁动不安,证明着下方有重要的人的存在。
司徒兰伸手拍了拍剑身作为安抚,灵剑果真慢慢冷静下来。
她眼眸微垂,没有主人的指示,灵剑如何能听从她一个外人的命令。
司徒兰伸手将头发盘起,左手拿着长安,接着扎进湖中,朝着下方废墟游去。
随着视野逐渐变得昏暗,想要在这么大片区域找到一个人的可能也越来越小。
但她有长安在手,将长安剑举到眼前,跟随对方的震动就能确定大致方向。
在右下方。
真安静啊。
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水草,没有小鱼,没有危险,耳边只有游动时发出的声音,周围环境感受不到太阳的温暖,也享受不到月亮的陪伴,只有无尽的黑暗。
师弟他在这种地方吗?
他是清醒着,还是随同诅咒被封印?
长安剑一次又一次纠正着她的错误,为她指引方向,就在前进一步后,她突然发现,这里的湖水消失了。
下方有什么东西隔绝了湖水,大抵是阵法的作用。
这样也好。
司徒兰内心紧张地跑了起来,丝毫没有形象,拿着剑在那里寻找,将前方挡路的废墟给破开,最终找到了人。
不,是两个。
祭坛之上坐着一男一女,赫然是范魂金与那位缘神,在二人中间是一把剑,看起来很丑陋,那把剑被少女持在手中,然后刺在范魂金的胸口。
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感到悲伤或者愤怒,他的手抓着对方少女的手腕,反而像是引导着对方完成了这一动作,少女垂泪,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看样子终于找到他了。”
从身后传来一道年迈苍老的声音,司徒兰紧张地扭身,从阴影当中缓缓走出来位老人,老人形似骷髅,全靠手中的拐杖才勉强没有摔在地上散架。
“不必紧张。”
他说,“想必,你就是那小子的师姐对吧,真像啊,比画像更漂亮,更年轻。”
司徒兰只恨自己对剑术一窍不通,只能将剑举起来以示警戒,看着老人的模样,她心有所感,低声道,“你是……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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