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各位还是不要打刘阳的主意,我是不可能交出他的。大不了我先一刀结果了他,咱们再冲出去逃命。也不可能将他交给你们,去做你们的护身符。毕竟一旦他逃出生天,我这一群人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周晨言语,不仅刘阳吓一跳,囚徒们也被震慑住。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刘阳了,若被他结果掉,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两狗官,得有多深仇大恨,竟斗得如此激烈,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囚徒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隔着一丈地,各自戒备着对话。
“眼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你又不肯将这狗县尉交出来,那你说该当如何?”
囚徒的问题,周晨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一个新的问题。
“你们说外面的衙役,为什么不冲进来,镇压囚徒暴动?”
有人说监狱狭小,不利他们展开。又有人说刘阳在我们手上,他们投鼠忌器,怕伤到刘阳。还有人说县狱之内,情况未明,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这些回答,都对,也都不全面。
“都对,但并不全面。除去上面对他们不利的因素外,应当还要加上力量的对比。”
“力量对比?”
所有囚徒的产生疑问,自己这方,连兵器都没有,何谈力量?但周晨却坚定的告诉他们,他们有力量,且力量不小。
“县狱之中,羁押者上百。这么多人团结起来,便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力量。再加上地形优势,他们不敢贸然进攻,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只要你们听我的,咱们团结一致,我保你们性命无忧。”
眼看周晨想要整合囚徒,刘阳自然不干。
“你们这群囚犯,别天真了。他拿你们当枪使了一回,你们看看,你们死了多少人。再听一次他的,你们就要死光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李狗子拿着刀柄,一击打在他后颈上,将其打晕过去。
刘阳话音刚落,囚徒们便开始骚动起来。责怪周晨放他们出来没安好心的声音便开始在人群中冒出。有要拼命抢夺刘阳的,有返回县狱牢笼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我说过了,你们别打刘阳的主意,要不然我现在便结果了他。我乃本地县长,而刘阳乃抢班夺权的县尉,我欲掌权,便必须除掉他,此乃无可避免的冲突,生死的仇敌。不是他死,便是我死。我死,那便是死在他手上的第六任县长。你们与他有仇,我与他只能存一,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咱们有共同的敌人,那便是朋友,你们何不再信我一次。只要等我除掉刘阳,你们便能彻底自由。不然你们即便逃出去,也只能亡命天涯。他将海捕文书一发,你们便只能如过街老鼠,藏头露尾,见不得光。等会我出去与外面的人谈谈,成与不成,你们都不会有什么损失。只需要你们站在这,替我壮壮声势,如何?”
囚徒们交头接耳,觉得可行。反正不会损失什么,于是有领头的,开始发话。
“可以,若是谈不成,你自己送了命,你需得让你的家丁将刘阳送给我们。”
周晨点头认可。若命都没了,家丁的死活,自己确实也照应不到。
一切准备就绪,周晨隔着县狱门墙,朝外喊道:
“吾乃开阳县长周无尘,门外主事者何人,还请上前答话。”
“吾乃开阳主簿刘志,不识开阳有县长,还请刘县尉搭话。”
又是一位刘姓官员。难怪入开阳前,白莲花告诫自己,开阳虽大,却容不下一个县长。耕地虽多,却养不活百姓。这刘家已经制霸开阳,如何容得下一个外姓县长?此时周晨有些明悟,原来白莲花的话,是这个意思。不过眼下却是关键,外面这个刘志,根本不承认自己这个县长,要想破局,更加困难。周晨怒极反笑。
“笑话,吾入城之日,县中上下,皆亲眼得见。印信官凭,也勘验无误,你身为县中主簿,竟敢说不识县长。岂有此理。”
刘志见抵赖不过,也不狡辩,开口问道:
“既是县长,当知晓勾结囚徒,纵囚越狱,戕害同僚,该当何罪?”
“你一介主簿,是要审判本县长么?”
“某自然无权审判,不过今夜之事,某已加急送往郡守处,明日自有州郡上官,来此处理。所以还请县长,自囚监牢,免得刀兵无眼。”
“自囚监牢我做不到,尔等散去,明日上官到来,我自有分辨。”
门外刘志也笑了。
“姓周的,是你天真呢,还是我等傻缺。如此形势,你看不到么?你鼓动囚徒暴动,戕害同僚,还想我等散去,好让你销毁证据,逃之夭夭?你所犯下的,是诛三族的大罪,老实呆着吧。明日上官一来,定下你的罪证,我们便火烧县狱强攻。或者再围上几日,狱中无水无食,等你们活活饿死渴死,我们进去收尸便行。所以想要出县狱,下辈子吧!”
这下算彻底摊牌了,刘志连装都不愿意再装,直呼姓周的。周晨也没办法,只好拿出刘阳这张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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