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诸事商议完,凤越突然想起什么,诧异问了烛临渊一句。
“你是准备在主人房间过夜?”
对方闻言扭头看了眼窗外,恍然发现不知不觉竟是入夜了,随后对着凤越答非所问道。
“你竟私底下也这么叫!?”
斩马刀理所当然点点头。
“当然要叫顺口啊,不然容易落下话柄,而且长此以往太割裂的话,我的意识也有可能会错乱。”
烛临渊探究的视线落到叶迦的脸上,对方有条不紊收拾桌上的沙盘草稿。
“他觉醒的天赋到底是什么?怎么就能跟你伪装这么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凤越暗金色的眼瞳愉悦眯起,手肘搭在堕兵肩上轻快道。
“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锻造他的材料里,有好几种致幻的材料,然后到了十阶就能觉醒相关天赋了,你要是足够了解他,就能猜到他的执念是什么。”
烛临渊面无表情看向斩马刀,恶狠狠的磨了几下后槽牙。
“这话说的怪恶心,鬼知道他脑子里在寻思什么。”
凤越笑眯眯的拍拍堕兵的肩膀,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往自己房间带。
“惊魇钺确实不大习惯表露心绪,但我这双眼睛见过太多人事了,话说你就还蛮容易看懂诶,是因为不喜欢被拘束,所以才觉醒了空间天赋吗?”
面具下的凤眼缓缓危险的眯起,烛临渊的声音听着有些阴恻恻。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的脑子没你俩好使?那你当初觉醒那个超大虚影又是怎么想的?”
斩马刀安抚推搡他几下,而后歪着脑袋有些难为情的挠挠头。
“那会儿年轻,看到你们的本体一个比一个威猛,可能我潜意识里还挺向往的,你知道天赋这玩意儿就跟读心术一样,哪是我能控制左右的。”
烛临渊随他进了隔壁房间后,突然定定看向关门的凤越。
“如果照你的说法,难道惊魇钺的执念是像执武者那样,可以造成契约灵武的假象?”
凤越摇了摇头斟上两杯茶,氤氲热气让他的眸光有些空茫。
“这只是最浅显的猜测,他平日也没特别的兴趣和喜好,不太可能是因为自己,我跟在他身边十年,都不能说完全看懂他。”
两柄武器以茶代酒碰了个杯,烛临渊喝了两口忍不住心中烦闷。
“想去找平生了,明天你去催下她朋友,早点弄出来把灵器给我。”
凤越微一颔首喃喃接过了话头。
“倒是可以去看看,要催你自己催,回头要是那姑娘在平生面前说顺口,未免显得我太不近人情。”
堕兵被这话噎到没吭声,红发男人说完又笑眯眯的凑近了些。
“话说平生的味道怎么样?是不是比蜂蜜还甜……说说呗?”
嘴里的茶险些一口喷出来,烛临渊狠狠擦下嘴角似乎想要说脏话,薄唇快速开合几下又紧紧闭上了。
凤越撇了撇嘴自顾自斟茶,而后对月长长叹口气。
“你倒每月还能找她吃个饱,我就想知道是个什么味儿,连这你都不愿说,唉……亏我还一直把你当兄弟,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堕兵沉默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硬生生回道。
“……少扯这些没用的,我凭本事自己争取的,你想知道自个儿想法子。”
“在想了在想了,可惜成天都被分配一堆的工作,还没觉醒像你那样的天赋,真是同武不同命。”
夜色已深,烛临渊搁下茶杯走到了床边。
“你要说命好,谁能好的过斯辰,也算傻武有傻福。”
“他要是真傻,当初可没办法瞒天过海保住你意识……话说真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话题实在跳的有些快,烛临渊拽过被子怔愣看着天花板,声音轻的快要听不见。
“是比蜂蜜更甘甜,能让灵魂都颤栗渴求的味道……”
屋中再没任何的声响,堕兵就着月光看见斩马刀抬袖抹脸。
“你在做什么,该不会是馋哭了吧!?”
凤越夸张抽噎了一声。
“抱歉,我只是有点没忍住,口水似乎不受控制了……”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有点变态。”
斩马刀起身迈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他忧愁叹息道。
“说这话,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烛临渊似乎也想到,那两柄灵武同自己是一样时间段,之后再没从执武者身上汲取过气息。
这样看来还能维持理智没有直接扑过去,他俩也算够能忍的了。
……
时间又过去三日,沐平生的耳钉再次微微发热闪烁起来。
坐她身后的狄修见状,神情一凛赶忙拍拍她的肩。
“有人找。”
少女勒停马儿跳下去,将绳子递给了骑士长。
男人自觉找到最近的树干,牵着半血马过去安顿。
“平生,我托你朋友打造了三枚通讯灵器,另外两枚在凤越和盘龙枪那里。”
叶迦的声音不疾不徐从对面传来,他似乎很多时候都是简明扼要的,不管谈话还是处理其他事情上,基本都没什么铺垫也不大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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