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将门打开,倚在门上。若凝脂般洁白的肌肤上有些暧昧的红痕,酒红色的丝绸内衣将她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线勾勒出来,看得凌越眸光微沉。
俞澜歆的声音千娇百媚:“怎么啦老公?”
凌越贴近了她,将女人搂进怀里,轻嗅她发丝上的香气,低声道:“儿子要回来了。”
俞澜歆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声音却仍然装作惊喜:“真的吗?好久没有见小辰了,我好想他呀!”
凌越扳过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瞧着妻子眼底的情绪,薄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擦过,含混不清道:“是我们的儿子,是逸辰。不是凌允辰。”
“……”俞澜歆一瞬间便愣住了。纵使女人平日早就习惯演戏,但演技再好,听到这无比出人意料的消息,此刻也下意识的表现的有些慌乱:“逸辰?是……是逸辰?”
“嗯。”凌越没错过她眼底的错愕,笑得更开心了点:“我猜,你很想他。”
俞澜歆说不出话。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怎么表现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该有的样子。凌逸辰……是逸辰,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是……
是她唯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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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辰恐怕永远不会知道的是,自己出走的那天,俞澜歆就在那间阁楼的房门外。她听见少年翻窗离开的声音,在凌允辰惊讶的目光中冲向窗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呆呆的说不出话。
她回过头,堪称天使般的面庞此刻却没有一丁点温柔,眼神冰冷而怨毒地看向凌允辰,像看着哪里来的脏东西。
她说:“鸠占鹊巢,你满意了吗?”
凌允辰只有最开始一瞬间的惊讶,随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即使是面对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之为母亲的女人,他也只是低下头,淡淡道:“在这个家里,最对得起从他的人,就是我。”
俞澜歆冷笑一声:“恶心。”
凌允辰闻言几乎是忍不住笑了:“是吗?和我父亲——我指的是遗传学意义上的父亲,一样吗?”
俞澜歆的指甲狠狠掐进手心,半晌,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凌越会知道是你放他走的。他没有资金来源,住房怎么办?上学怎么办?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但我要让他活下去。”凌允辰半步不退,“凌越在浔津有房子,我就是要让凌越知道是我故意让他走的。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光明正大接济他。上学看他的造化,我的第一要务,只要他活下去。
倒是你——俞澜歆,现在装成一副母爱泛滥的样子,这么多年他被打的时候你哪次出手干涉过?你没有机会逃离这个家吗?你没有能力带他走吗?你还不是看着他一次又一次——”
“你闭嘴!”俞澜歆歇斯底里地扑上来抓他的手臂,面容狰狞,“轮不到你这个冒牌货来指责我!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有了你,逸辰怎么会被打?如果……如果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那么他一定会平平安安的,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当初最大的错,就是带着你这个半成品去了天寒寺求神拜佛,谁知道你还真的好了?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你现在在做什么?啊?你逼走了我的亲儿子!!!”
凌允辰自听见“半成品”那三个字时脸色就变了。他狠狠推开发疯的女人,嘲讽道:“你除了凭借对我这点恩情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还能做什么?你要是真的这么有本事,你就跟他离婚啊,你去举报他啊,你就带凌逸辰走啊,你杀了我啊,你有本事吗?”
俞澜歆努力维持着身形。她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四肢无力,甚至已经隐隐有了窒息的感觉。眼前开始发黑,她指着凌允辰的手有些发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凌允辰熟练地从她口袋里掏出药片,掐着她的下颌将药喂了进去,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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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阳脸色铁青瞥了一眼路牌。这里离他们需要下高速的地方已经过了两个路口,但是背后的车穷追不舍,如果下高速,就意味着极大可能会被对方截下。在高速上还有一线生机。但是如果继续往下开的话,与自己的目的地越来越远,恐怕不能及时赶到了。
旁边的萧怜青看起来倒是无比轻松,甚至还有闲心抬手从车载蓝牙里切掉了一首自己不爱听的歌。秦若阳看见他顶着这张熟悉的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习惯性呵斥道:“姓萧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若阳话音刚落,手机上面恰好弹出了风衡的信息,竟然与男人所问的话分毫不差。萧怜青读完信息,忍不住笑了一声,说:“哎,我发现你和封衡还真是有默契。”
“好好回答问题。”秦若阳冷着脸,“你说我还要不要继续开?这群疯子,还真是不要命了,要在这里把我给截下来?车上还有一个你呢!”
“那说明秦老师平时会做人呀。”他阴阳怪气道,“后面这么些人都是你的仇人,瞧瞧,这老师做的可真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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