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教授稍松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你偶妈为什么会晕倒?”
觑着尹教授不太美妙的脸色,恩熙提着一颗心,小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闻言,尹教授心里很不好受,既气俊熙将李文珠气晕;又气李文珠不听劝,总折腾孩子;更气自己现在还是越来越不想回家,越来越不想见到家里的这些个人,这才使得原本美好和谐的家庭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可哪怕知道原因,尹教授感觉他以后还是改不过来,只因良心难安。
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孩子至今下落不明,且丢失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和李文珠不愿意抚养她而造成的,尹教授就没办法再如往常一般珍视李文珠和恩熙,同她们生活得和谐平乐。
尹教授长长吁出一口气儿,问:“俊熙呢?”
见尹教授那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恩熙提着的一颗心也一直没敢落下,轻声道:“俊熙哥买晚饭去了。偶爸吃饭了吗?”
尹教授颓唐地坐到陪护椅上,有气无力道:“你们吃吧。”
恩熙乖巧点头,“?。”
看着被自己和妻子疼爱着长大,一直以来都自信开朗的女儿不过半年时间就变得这样瑟缩沉闷,尹教授不禁有些心酸,同时,又有那么一点自难以言喻,十分羞耻的痛快感。
凭什么芯爱要替恩熙受十四年的苦,到头来还被人拐了,不知所踪,而恩熙却能在他和妻子的庇护下生活的平顺安乐,这很不公平不是吗?
通过神识烙印一直关注着尹家动静的泽彦发现这情况,心里立时来了主意。
神识在家里一转,见宋玉淑和李秉松都在各自书房处理公务,自己的书房门也关着,便贴上隐身符,风驰电掣地飞到尹家,将里头值钱的东西全都一扫而空。
李文珠和尹教授存在银行账户上的钱,泽彦也统统转走捐了。
虽然这样做并不能叫她们彻底贫穷下来,但却能再次激化他们一家四口的矛盾,让她们日子难过。
于是,当尹教授将李文珠托付给护工,带着恩熙俊熙回家休息时,见到的景象便就是大门大开,屋里一片混乱,显见是遭了窃贼。
尹教授忙报警,可惜那是歧视亚洲人的美国,警方出工不出力,随便敷衍一眼就想结案。
哪怕有尹氏家族李氏家族使劲儿也没用,手伸不了那么长,最后失窃的事只能同银行存款被盗一样,不了了之了。
半生存款没了,尹教授和李文珠都穷了下来。
虽然尹教授还有在大学当教授的工资,李文珠也还能卖画挣钱,俩人也还有家族企业的一小部分分红,足够叫他们衣食无忧,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生活水准降级是肯定的。
再加上本就存在的家庭矛盾,尹家从此愈发诡异,时而争吵时不断,热闹到极致;时而互相冷战,安静到极致。
对此,泽彦非常满意,一视同仁地让人去将一直欺负芯爱的崔英雄给收拾了一顿。
韩国金家。
夜半时分,扫完大街的金启珍一身疲惫地回到家里。
就在前三个月,崔英雄外面赌输了钱,金启珍的店铺和所有存款都被债主夺了去,金家彻底一贫如洗下来,母子俩边四处躲债,边各种打零工,做苦活累活混饭吃。
虽是如此,崔英雄仍不长进,照旧不干好事,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工资随意挥霍,还时不时回家又偷又抢,夺走金启珍所有积蓄。
打开出租屋环视一圈,见今天家里的摆设并没有被破坏过的迹象,金启珍便知道今天崔英雄并没有回来过,心里立时安定了不少。
洗过澡,金启珍又开始酗酒,边喝,边咿咿呀呀地唱着些什么,发泄心里的郁气悲伤,愧疚养女芯爱的走丢,以及亲女恩熙的离开。
与此同时,金启珍心里又是有那么一点小庆幸,小欣慰的。
她知道这很不应该,可感情上就是控制不住的会这样想。
就如剧里金启珍理智上知道让芯爱回尹家;收下李文珠给的抚养费;不要在芯爱跟前展现她对恩熙的疼爱等等,才是对芯爱好的,可情感上金启珍就是做不到,同李文珠、尹教授、俊熙他们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芯爱,在芯爱身上戳刀子。
离谱的是,金启珍还装得很疼芯爱似的,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苦衷,搞得好像是作为受害者的芯爱小性多想一样。
“砰!”
大门被应声踹开,吓得金启珍狠狠抖了个激灵,转身看去,以为又是债主找上门来了,待看到来人只有崔英雄,高高提着的一颗心这才安定下来。
“要死啊你,做什么要踹门,踹坏了你给钱修吗?”
崔英雄颓废的走进门,脸上青青紫紫,一瘸一拐地走到矮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嘴里猛灌。
看着崔英雄走路的姿态,金启珍的大脑有些宕机,而后飞快扑到崔英雄身边,看着他的两条腿慌叫道:“英雄,怎么回事儿,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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