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苍出城后带着人,进了一座道观,一座早就荒废的道观。
推开道观的大门后,夜苍将人分成几波分开去找人,夜苍刚踏入道观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而后带着人朝着血腥味赶去。
却殊不知,道观的大门在他们离开之后,也紧随其后的被关上了,门外围了一堆身穿夜行衣,头戴黑纱斗笠,黑布覆面,手持长刀的黑衣人。
夜苍终于顺着血腥气找到了血腥味最重的一处院落,夜苍看着静谧到除了风雪声,再无其他声响的黑漆漆的院落。
推开门后见到的却是极为血腥的一幕,院子中央横躺着十几人,有男有女还有老者,仔细一看后背发凉,这些死者都是平日里身边熟知的亲人好友。
有夜家人,还有收留刘纤凝的那户人家,如今全都浑身是血的横躺在荒废的道观里,身中数刀,每个人的脖颈处都有两到三处的刀痕,手段残忍至极,不留活路。
夜苍上前看着满地的尸体,一一翻开,看到母亲的尸体后,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满是鲜血的地面,手指颤抖的触碰母亲的脸颊,看向母亲脖颈处的刀痕,母亲如今已是一副毫无生气的尸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生的希望。
“母亲,娘,娘,你醒一醒,你再看我一眼,儿子知道错了,我不该惹您生气,您再看看我,是儿子不孝,儿子应该听您的话,我不娶纤凝了,我想要你活着。”夜苍无法面对失去母亲的打击,他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为了保住家产,为了他好好活着长大,受尽苦楚,他好不容易能尽孝了,母亲却不在了,母亲还活着的时候还让她伤心难过,他不该娶纤凝,让母亲难过。
啪啪啪,拍手的巴掌声在夜空中响起。
“真是一场母子情深的好戏啊,这戏台真是没白搭,戏子也好,看来只有真戏子这戏才好看啊,诸位觉得如何?”晚秋站在房梁上,看着院子中间的夜苍。
夜苍闻声抬头,眼神悲戚,看向声音来处又带着恨意,只见房梁四周围满了黑衣覆面的杀手,刚刚出声的那人,声音雌雄难辨。
晚秋见他看过来后,轻笑一声,抬手示意,“夜家主,正是在下。”
夜苍眼神一凝,紧紧盯着站在中间的那人,而后扫到那人身旁的人后,目光一顿,站起身眼神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晚秋看见他的神情后,扫了一眼刘纤凝,幸灾乐祸道,“怎么办,他好像对你的身形很熟悉啊。”
刘纤凝震惊的看向晚秋,又看向下面的夜苍,他整个人都颓然了,身体像是失去了力气,喉咙哽住,发不出声音,眼神悲痛的看着刘纤凝的方向。
“刘纤凝,你忘恩负义,我救你一命,可是你却恩将仇报,杀我母亲,还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你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报仇?你这一辈子就背负着你们刘家的仇恨,我诅咒你,永生永世都不能得偿所愿,你这一辈子都活在仇恨的阴影里,你逃不掉。”夜苍上前指着刘纤凝,双手握拳,心脏撕裂般疼痛到无法呼吸。
“他诅咒你,你应该杀了他啊。”晚秋走到刘纤凝身后,缓缓靠近她的身侧,附耳轻声蛊惑道。
刘纤凝握手成拳,不敢去看夜苍的眼神,听到夜苍的话心中悲愤,又听了晚秋的怂恿后,看着满院的尸体,天上的飘雪慢慢飘落在满地的血迹上,落入刘纤凝的眼里。
“既然都做了,多死几个又何妨,弓弩,射。”刘纤凝看向晚秋,眼神坚定,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晚秋听到以后眼神凌厉,手指一挥,“听到了吗,射。”
房顶四处围着的黑衣人纷纷上前,抬起弓弩,对准梁下的众人射击,梁下的人纷纷抽刀挡箭,但他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四周的弓弩手像是三人一组,每一组射杀一人,梁下的人自然是躲不过,没到半盏茶下面就只剩夜苍一个人还站着。
夜苍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他挡的了一两箭,却不能抵得过接连不断的剑,像雨点一样密集的射过来。
“我知道,你打不过他,不过,有别的办法。”晚秋玩味的看着夜苍,轻挑眉梢。
“南风,把他打服,让他没有还手之力。”晚秋示意南风动手。
南风眼神带着杀意,看向梁下的夜苍,而后抽刀腾冲而下,冲着夜苍肩膀砍去,夜苍向后退去数步,还未站稳,南风紧追不舍,旋身借力砍向夜苍,夜苍急忙抬剑,一刀一剑相碰发出铮铮的声。
南风死死压制着夜苍的剑,抬脚踢向夜苍的胸膛,夜苍身形不稳,南风乘胜追击,另一条腿踢向夜苍的头,夜苍想要抬手格挡,南风腿上使力,双手也趁机砍向他的肩膀,夜苍不敌,只有一条胳膊抬剑挡刀的手臂一松,南风的刀已经砍进肉里,见了血,几乎是瞬间的事,他被南风踢向梁柱,腰背撞上梁柱,仿佛是要断裂一般疼痛。
南风站稳后,看向晚秋,晚秋拍手大声赞赏,“好,好,今日三场戏,已经演完了两场,母子情深,刀剑君子会武,还差最后一出了,真假夫妻恩人还是仇人决裂,刘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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