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周令身后的周秉文震惊的看着慕烟,心中暗想,她怎会出现在此处,这可是安王府,难不成,她也……周秉文不敢深想。
谢玦眼神冰冷,死死盯着慕烟,手中握着杯盏,恨不得冲着她砸过去。
周令似笑非笑的看着慕烟,虽杀了周府不少奴仆,不过,她还算知道分寸,杀了人就送礼,周令对她并无敌意,甚至有些欣赏她的狠辣。
舒幕像是不认识慕烟一般,若无其事的喝茶。
楚声却是第一次见慕烟,看了一眼不敢再看,手指不自觉的掐紧大腿,嘴角微微上扬,而后又若无其事的对慕烟点头示意。
晚秋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冷呵一声,朝楚声发难,“放肆,你是何人,竟敢一直盯着我们郡主,看样子你应是白身,并无官身吧,还不上前行跪拜礼。”
慕烟嘴角笑吟吟的看着安王,似乎听不到晚秋对楚声的发难,或是放任默许。
安王看了周令一眼,周令眼神示意后,安王怒斥,“楚声,还愣着作甚,郡主乃是一品之身,虽不是我们东虞之人,但该有的礼节也不能少。”
楚声听到安王的示意后,缓缓站起身,笑吟吟的对着慕烟躬身揖礼,“草民楚声见过郡主。”
“既然是白身,理应跪下行礼。”慕烟笑吟吟的轻声说道。
楚声愣了一下,笑容逐渐消失,“郡主是在刻意为难草民吗?”
“为难吗?我不觉得,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上邦之臣不跪下邦之王。”慕烟缓缓走到楚声面前,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与你我也适用吧,我慕烟,出身簪缨世族,北陵慕家,我朝皇帝亲封的正一品郡主之尊,你的骨头是有多硬,你跪不得我吗?”慕烟抬脚踢向他的膝盖,让他半跪在她身前。
楚声抬头看着慕烟冰冷的眼神,眼神挑衅,“是楚声之错,这就下跪给郡主赔罪。”
谢玦见缝插针,“郡主若是想摆身份架子,不若回到陈国,怎能欺负无辜之人。”
舒幕眼神骤然冷下,握紧杯子,看向慕烟,慕烟轻敲手指,舒幕放松肩膀,静静的旁观。
“世子觉得他不该跪我吗?”慕烟状似不解问道,“难不成你们东虞庶民,可见官不跪?”
“你……自然不是。”谢玦顿时弱下气势,看向周令。
周令接受到外孙的眼神求救,轻咳一声,“胡闹,世子年纪还小,净说胡话,这楚声确实有些不知身份。”
楚声见势不对,双膝跪地,“是楚声不知尊卑,求郡主开恩。”
“那你就跪着听吧。”慕烟知道安王是想给楚声铺路,但慕烟就是看不顺眼,就是要让安王下不来台,毕竟如今是安王府有求于她。
“那就跪着吧。”安王淡淡的看着楚声,冷哼一声。
“那就谈谈铁矿一事,前几日收到的那批铁矿怎就没有之前的份量。”安王一直想拿到铁矿庄子,可是皇帝防他跟防贼一样,他的人进不去浔阳城,或是出了京都就被截杀,如今就只能靠慕烟在浔阳城的人手开采铁矿。
慕烟拿起杯子,轻抿一口,淡淡道,“如今是冬日,天越来越冷,铁矿的工人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些,不过无需担忧,等春日回暖,会和从前一样。”
安王和周令听后放下心来,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窃喜,果然如舒幕所言,等到春日回暖铁矿会越来越多。
“忘了跟你说了,这是楚声,乃是今年科举的学子。”安王瞬间轻松下来,指着跪在地上的楚声随意道。
“寒门?”慕烟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
“畜生?怎会有父母这般取名啊。”慕烟笑吟吟,带着无辜神情看向楚声。
其他人听后顿时笑出了声来,谢玦更是放肆大笑,“郡主,楚声,四面楚歌,闻声击鼓,哈哈哈哈,倒像是去卖艺的。”
楚声冷冷看着慕烟,而后又是一副讨好的笑眼,“多谢郡主赐名。”
其余人震惊的看着楚声,心中疑惑,他是疯了吗?
周秉文像是忍不住了,想要为他出头辩解,周令按住他的胳膊,轻声呵斥,“坐下,闭上嘴。”
周秉文无奈只能坐下,看着依旧云淡风轻的慕烟,还有受辱于人的楚声,他终究还是退缩了。
“楚声,你眼睛现在好点了吗?”慕烟将小臂放在桌案上,托腮含笑看着楚声,不长眼的狗,打了才知道不能咬人。
“谢郡主,草民的眼睛一直很好。”楚声嘴角上扬,眼神垂落在地,心中想着,想她这种天之骄女,你越是顺着她,她越是看不上你,你与众不同,她才能注意到你,现在她已经记住了他的名字。
慕烟特别讨厌他的笑容,虚假,怀揣着目的,令人作呕。
慕烟在安王的书房待了一炷香就要离开,周秉文紧跟着离开,谢玦也忍不住跟上,舒幕淡淡的喝茶吃糕点,吃到不错的还偷偷用帕子包起来,带回去给春晓尝尝。
周秉文拦住慕烟的去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与慕烟并不相识,又该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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