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太仆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凑近她仔细看了看,“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噗嗤——”
王刚轻笑一声,手上突然一动,直取要害。
“嘶——嗷!”太仆哪受过这种刺激?陈国女子果然开放得很。
他刚想好好享受,却感觉那刺激渐渐变成了剧痛。
下一秒,瞪大了眼睛,酒瞬间醒了大半。
“大胆!你——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帐篷。
旁边两个老头也被这动静惊得回过神来,正要起身,肩膀却被身边的美人死死按住。
然后,毫不意外地,他们也体验了一把同款“刺激”。
不多时,文山衣衫不整地从帐篷里冲出来,扯着嗓子大喊:“有陈国刺客!来人啊!”
……
陈国。
赵九如前几日就悄悄到了陈国,在客栈收到计划成功的消息后,立刻以邶国使臣的身份直奔陈王宫。
“陈王这是何意?我国太仆刚带着文书和先王灵柩回到都江,就遭到你陈国暗杀!”
“你们分明是想开战!若不是我军拿下了都江,你们是不是还想踏平我邶国?”
“我邶国兵力虽不及你陈国,却也不惧事!还请陈王给个交代!”
“暗杀?”
陈王听得脑袋嗡嗡响,这怎么又扯上暗杀了?
他是有过这念头,可早就被丞相劝住了。
之前被那个叫“赵九如”的商人坑了一把,粮草紧缺,根本打不起仗。
他只好自认倒霉,想着割五城也不算多,将来再夺回来就是。
可这刚割完地,怎么又上门讨债了?
唉,不给没办法。
于是,继太仆带回去的一千只母鸡、一千头母猪之后,赵九如也领着同样的“战利品”,风光回国。
都江局势已稳,陈国至少两年内不敢再犯,足够谢宴发育。
……
太仆嘎了!太仆嘎了!
谢宴在昌平宫看着信就乐呵,又白得母猪和母鸡。
为啥要母的,因为母鸡能下蛋,蛋能变小鸡。
母猪能生猪仔,这些都是资源。
另外,就是试想一下。
陈国要是母的稀少,不就是不能繁衍了吗?
高兴的谢宴有点得意忘形了,拿着消息就去找媳妇分享,同时让她说一下这些人怎么赏。
没说自己认识赵九如,只说都江的功臣立了很大的功,等着回来封赏。
其中能以少胜多,多亏了有一个叫赵九如的谋士出谋划策,在陈国的粮草里面放了泻药。
裴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腹部,赵九如的名字她当然知道。
就是不知道这个赵九如是不是那个赵九如。
“我拿不定主意。”谢宴坐到她身边,嗅到她发间淡淡的桃花香,“他此举肯定是入我邶国朝堂,他若投靠别国,我不就危险了?”
“赏的多吧,必然要揽权,届时就是第二个太仆...汝汝你教我。”
“……”
这人,倒是会装乖卖巧!
在谢宴疑惑的目光下,裴歌起身走到书案前,抽出一份名单。
“这是上次我让映画记的回礼官员名册,让世家举荐些可靠的人填补空缺..”
说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赵九如他不是要功劳吗?让他去查这些人,抄家都由他动手。”
这招驱虎吞狼着实精妙!
这个问题问完,谢宴还有一个重大问题。
“我说要给谢牧野解决,你说不行,探子来报,谢牧野已经跟着你阿兄提前回来了,你说他会不会…”
“你害怕?”一听这怂的语气,裴歌恨不得拿荆条再抽一下。
都已经当上王了,还这么怕谢牧野?
“不是,他毕竟是前太子,你也知道父王属意他…”谢宴心头一热,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
裴歌却抵住他的胸口:“谢牧野的问题我会解决,至于裴悠然…”
“随你处置。”这句话谢宴是抢答,只有一个答案。
“好了,我困了。”裴歌面上看不出来高兴,可心里还是高兴的。
靠回床榻,疲惫地闭上眼,最后一番叮嘱:
“你明日殿中议事的时候,莫要忘了减赋税三成,育子之家赏银十两,国库里还有上次那些大臣回赠回来的礼。”
————
十日后。
老邶王的灵柩运回了昌平,一同回来的,还有余太尉、太仆和另外两位老臣的尸身。
集市两旁,百姓默默垂泪。
要问老邶王有什么功绩?
不是昏君,大概就是他的“功绩”了。
王宫里已处处挂上白布,谢宴也换上了丧服。
怕这老登投胎成到自己媳妇肚子里,谢宴就没让人过来。
为了堵众人的嘴,只说王后悲伤过度、凤体不适。
“跪——”
福安面色肃然,高喊一声,所有大臣齐刷刷跪下,开始嚎哭。
其中哭得最撕心裂肺的,竟然是赵九如。
谢宴看得嘴角直抽,这老头一把年纪,演技比自己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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