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日头高照。
瓜熟蒂落,接连响起两声啼哭。
“王上,生了生了!是两位小殿下,公主先出来的!”
产婆抱着两个孩子,喜气洋洋地出来讨赏。
要知道一个时辰前,她连遗书怎么写都想好了,哪知道王后娘娘咬了王上一口,竟生得格外顺利。
身为产婆,她职业病一犯,脑子里不由冒出个大胆的念头。
民间若有难产的妇人……都咬王上一口?
不行不行!
产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哆嗦,赶紧打住。
……
谢宴接过二女儿,又探头瞧了瞧儿子。
心里比当初昭华出生时还要高兴!
一举得俩,就问厉不厉害?
看媳妇以后还敢说什么!
谢牧野天赋异禀又怎样,他能一次来俩吗?
“天佑我大邶,这寓意着我大邶即将一统天下啊!”
“……”
这哪儿跟哪儿啊?
裴歌筋疲力尽地翻了个白眼。
“啧!”谢宴放下小棉袄,又接过儿子,揭开襁褓瞅了一眼……
是小鸡鸡!
别误会,可不是重男轻女。
主要是儿子的能看,要是看了女儿的,还不得被骂惨。
“公主就叫长宁……至于这小子,”
说实话,女儿的名字谢宴是认真斟酌过的,个个大气端庄。
这小崽子叫啥好呢?
映夏正在里头伺候睡着的裴歌,一听要取名了,连忙竖起耳朵。
她心里对谢宴戴着“才子滤镜”,大公主的名字她就特别喜欢。
其实娘娘也喜欢,只是没说出来。
二公主的名字也这么好听,那小殿下的名字肯定更绝!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谢宴朗声开口:
“就叫他一统吧!谢一统!”
“扑通!”
映夏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地上。
这是脚想出的名字吗?
不过她也不敢说,能这么取名肯定是有道理。
比如,王上太想一统天下了。
谢宴起完名字,把孩子裹好,等差不多八岁就能当兵了!
大殿中等着的百官,听到喜报,纷纷喜笑颜开。
—————
七日后。
裴松按照信上所说,一路乔装打扮,前往陈国找裴悠然。
眼看只剩三十里便进入陈国,天上却哗啦啦下起瓢泼大雨。
护卫前去探路,急忙回来禀报:
“大人,前面泥路难行,三公里外有家客栈,还有……”
“草楼”二字护卫没敢直说,只道前面热闹得很,许多避雨的行人都聚在那儿。
“罢了,明早再进城,今晚让大家好生歇息。”
裴松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策马往客栈行去。
到了客栈门口,目光就被旁边的“草楼”吸引住了。
这草楼是做什么的,裴松当然知道,王都里就有两家。
没想到这种地方竟开到了邶陈边界。
“几位客官,住店吗?”
土匪大女儿大着肚子,风姿绰约地迎出来,一见裴松,眼睛都亮了。
不得不说,这中年男子虽上了年纪,却别有一股书卷气,再加上那身价值不菲的衣料……
做她们四姐妹孩子的爹正好!
心里打起算盘,热情地将人引进客栈。
裴松一行人刚坐下,还未细看周遭,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吵嚷声。
“明明是老娘先来的,我都付了五百文!”
“五百文也好意思说?老娘给了一两银子!今明两天,人都归我!我还有要生猴子。”
“王婆子,你别仗着有几个钱就嚣张,我告诉你,你最多得到哑巴的人,得不到他的心!”
“说得好像你能得到似的~”
“那当然,哑巴亲口说过喜欢我。”
“噗——哑巴会说话?你做梦呢!”
“要你管!”
“啪!”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哐当!”
“………”
客栈里的人一看两人打起来,全部伸着头往外看。
裴松也不例外,扭头让护卫出去打听一下。
探路那个护卫搓了搓手,难以启齿道:“大人,这种事还是别听了,两个女人,定是因为旁边的那个草楼。”
裴松点点头,想着不管了,但脑海里又闪过“哑巴”两个字。
当官就得要正义!
哑巴在草楼里,不就是跟那些逼良为娼的花楼一样?
大胆,这是邶国的地界。
“啪!”
一拍桌,裴松猛的起来,让侍卫跟着出去。
“欸…”土匪大女儿端着才下好药的酒过来,就见人往外面走。
这方向,是隔壁草楼。
“啪嗒…”
忙着把酒放在柜台,提着裙子跟上去,那是女人去的地方,男人怎么能去?
……
草楼里。
谢牧野脖子上拴着精美的铁链,眼神迷茫。
“哐~”
“小哑巴老娘回来了~”王婆子OK了那个五百钱,扭着屁股开心回来。
等她攒够一个金元宝就能给哑巴赎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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