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再次整装上路。
谢昭满脸无奈,不知道为什么莫虚子执着于把他拉到靖王的马车上。
来这里干什么?
吃狗粮吗?
莫虚子神神秘秘,把脚下那个沉甸甸的包裹哗啦一下打开。
“长路漫漫,无心睡眠,当然要找点乐子了!”
檀玉愣了愣,拎起一颗看了看:“额……打麻将?”
“麻将?你说这个,就是打马吊牌呀。”
薛奉雪皱了皱眉,刚要伸手去拿檀玉手里的红中。
莫虚子眼疾手快,夺过那颗牌丢回去。
“洗牌码牌,别愣着了,都会玩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桌子瓜果放到一旁,铺上桌布。
哗啦啦洗着牌,瞧着分明是个老赌徒了,哪有一点神医的气度?
“哎呀正好四个人嘛,我和谢公子昨日在后面下了一整日的棋,实在是无聊,来找王爷和我徒弟玩玩。”
莫虚子当真是半点都不害怕靖王,当然,他更多是仗着有檀玉在。
什么靖王,说到底也不过是自家徒弟的夫君,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有他徒弟在,他这个当师父的都毫发无损!
薛奉雪下意识不想让檀玉沾染这些不好的习惯,岂料身旁的人一声不吭,已经熟练的垒好牌了。
然后顶着那双闪亮亮的大眼睛望着他:“王爷,会玩吗?”
【宝宝,麻将你也会?】
檀玉:“惭愧惭愧,之前在麻将馆做过半年兼职。”
靖王:“……嗯。”
他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谢昭颔首,“请。”
四人码好牌,首先由莫虚子坐庄,他兴奋的丢下两枚骰子。
“先说好,咱们玩总得赢点啥,筹码是什么?”
檀玉闻言期期艾艾看向薛奉雪:“王爷,有钱吗?”
“有,但是再加个有意思的筹码。”
薛奉雪摆弄着手里的牌,轻描淡写道:“若是输了的,无条件答应上家(先自己一步出牌的人)一个条件。”
【呵呵!我就知道!心机心机啊】
檀玉抬起头,他的上家不是靖王殿下又是谁?
玩这套。
莫虚子眼神闪烁,“好好好就这么玩,王爷若输了便无条件答应老夫一个条件嘛。”
薛奉雪:“……嗯。”
谁想答应你的条件?
谢昭看了看坐在自己上家的檀玉,心想若是能赢,条件绝对是不要再喝他熬的药了。
这几日,病是好了,人快没了。
这种福分还是让靖王自己享受去吧!
经此一遭,谢昭当真是看开了不少。
靖王虽好,可人家眼里没有自己,他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当初想着自己活不了多久,总是钻牛角尖就想着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靖王,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
如今蛊毒已解,他还有大好的时光去挥霍。
何苦吊死在一棵不属于自己的树上呢?
说玩就玩,哗啦啦的声音从马车里隐隐传出。
偶尔还夹杂着莫虚子懊恼的声音和檀玉的笑声。
薛长忱在马车里坐的无聊,正骑着马在队伍中心,忽然听见前方马车里檀玉欢快的笑声。
声音很小,却逃不过习武之人的耳朵。
他没忍住攥紧缰绳,伸手抓住一旁的侍卫,咬牙道:“去看看……皇叔他们在干什么?”
那侍卫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去看守在靖王马车旁边寸步不离的顾九。
内心叫苦不迭。
这叫他怎么打探?
顾大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经常一个不顺心就把主动上来讨嫌的人揍的鼻青脸肿。
他这么过去打探靖王的隐私,不是找死吗?
“去!听不见本殿的话吗!?”
薛长忱耐心告罄,抬脚便踹。
他手臂受伤后,由于和西域人比武又有了拉伤,经常隐隐作痛,心情也愈发暴躁。
那侍卫被踹了一个踉跄,险些从马上跌落。
“是,是。”
薛长忱目光深深,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奢华大气的马车,嫉妒的火从头烧到脚,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烧透了。
一定会把檀玉抢回来。
那本就是属于他的人。
小玉,从前种种就都已过去,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放弃你了。
……
“启禀三殿下,王爷他们好像是在打马吊牌。”
那侍卫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原因是还没等凑过去,顾九就察觉到他的靠近,头都没回就一脚把他给踢飞了。
若不是知道他不是刺客,恐怕他已经命丧黄泉了。
当然,还要得益于顾九这一脚。
侍卫倒地时恰好有风吹起马车的门帘,
就见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恰好在此时抓起一颗牌:
“胡啦!”
薛长忱闻言垂下眼皮,摆摆手让他下去,脸色并不好看。
靖王怎么可以任由旁人带坏小玉?
要知道,从前的小玉除了喜欢读书写字,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连碰都没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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