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宪急忙问道:“你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了吗?”
“又黑,又矮,又胖。”
掌柜仔细回忆道:“老爷,他还带了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好像是花知寨身边的人。”
巫宪追问道:“你确定吗?”
掌柜的肯定地说道:“小人十分确定!他还在楼上墙壁间题了两首诗。”
巫宪快步上楼,一眼就看到“济州宋江”的落款,心中一惊。
这人的名字,他曾在通缉文书上见到过!
矮胖黑汉子,花知寨身边的人,宋江!
他立马联想到,昨日那个自称花知寨兄弟的人,也是一个矮胖黑汉子!
莫非,那人就是宋江?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必定就是宋江,错不了!
此时,巫宪不由得两眼放光。
此番若是擒得宋江,我这从九品的陪戎副尉,也该换身绿袍穿穿了!
哈哈!宋江啊宋江,你真是一个好人!
昨天救了老爷一命,今天又给老爷送一套富贵!
如此好人,老爷非得给你立个牌位不可!
想到这里,巫宪颤声喊道:
“快,把这两首诗抄下来,我要去见姐夫!”
掌柜的抄完最后一个字,墨迹还未干,巫宪迫不及待地拿了纸片和金元宝,飞奔北寨而去。
此时,刘高正陪着浑家巫构打双陆消遣时光。
见巫宪匆匆跑来,没好气地骂道:“慌里慌张的,赶着去投胎吗?”
巫宪直剌剌地说道:“姐夫,清风寨都进通缉犯了,你居然还有心思打双陆!”
“你这不争气的家伙,又来胡说八道什么!”
刘高说着,将贴在脸上的纸胡须一把扯下。
昨日他让巫宪去清风山捡漏,结果好处没捞到,还被清风山贼寇削掉半只耳朵,想想都牙痒痒!
这世道,姐夫似乎就活该被小舅子坑!
“哎呀!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算了,我还是走了吧!免得妨碍你跟我姐姐寻开心!”
巫宪说着,就要往外走。
刘高寻思:难道这泼皮听到什么消息了?
正要开口,只见巫构一把拉住巫宪:
“兄弟,有什么事情,跟你姐夫好好说嘛!”
“姐姐,我倒是想好好说,但姐夫他不让!”
“你好好说就是了。”
“那好!姐夫,咱先把话说明白,此事要是成了,功劳可要全归我!”
巫宪一脸狡黠:“要不,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刘高丢下棋子,噌地起身:“好!我答应你!你且说来。”
巫宪从怀中取出纸片递给刘高。
刘高和巫构仔细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巫构指着纸片说道:“官人,你看,旌旗猎猎蔽青州,敢笑黄巢不丈夫……
这厮,怕是要造反!”
说话时,她不停拨弄着双陆棋子,象牙与檀木的碰撞声压着几人说话的声音。
刘高捋了捋胡须:“我听说,宋江不过是一个小吏……”
巫构说道:“官人,小吏又怎么了?那黄巢什么都不是,照样搅得天翻地覆!
抓住反贼,那可是大功一件!”
刘高点了点头,若真是如此,他这个大寨知寨,可以直升兵马都监!
他目光转向巫宪:“这可是朝廷的通缉犯……
你……究竟是从何得来?”
巫宪往椅子上一坐,腿一翘:“想知道吗?先给我泡点好茶!”
刘高二话不说,一把扯下腰中的玉佩:
“这块玉佩值五百两银子,给你润喉!”
巫宪笑着接过玉佩:“姐夫,这还差不多!”
他将玉佩揣入怀中,接着说道:“一个矮胖黑汉子,在我酒店中喝得烂醉。
诗是他写的,还给了一锭金元宝。”
说着,将金元宝掏出来,在刘高眼前晃了晃:
“姐夫,你看看,这金元宝,是不是很眼熟?”
刘高接过金元宝,看了又看:“这种金元宝,是州府敬奉朝廷大员的!
我也就在慕容知府那里见过几次!
宋江一个小小押司,确实不该拥有!”
“姐夫英明!这等富贵,岂是清风山草寇配拥有的!”
巫宪眨了眨眼:“我怀疑,这跟大名府丢失的生辰纲有关系!”
刘高猛然醒悟,一脸赞许地看着巫宪,心中说道:
若能破得这一起陈年旧案,蔡太师也当另眼相看!
他轻声问道:“你可知道宋江去哪了?”
巫宪说道:“应该去了花知寨那里。
掌柜的告诉我,有一个小伙跟在他身边,那是花知寨的人!”
刘高闻言,大吃一惊:“花荣?他敢窝藏朝廷通缉要犯?”
巫宪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
刘高眼中瞬间闪过丝丝凶光,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仿佛要将空气抓碎。
巫宪一脸得意:“姐夫,这还没完呢!”
巫构急忙问道:“兄弟,还有什么?快跟你姐夫说!
只要抓住了宋江和花荣那厮,功劳少不了你的!”
巫宪咬了咬牙,说道:“昨日在清风山遇到的那群贼人,宋江就是其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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