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皇宫的夜静谧得诡异,鎏金宫灯在长廊投下扭曲的影子。皇帝握着战报的手微微颤抖,朱批墨迹未干,案头却悄然出现一枚青铜鼎纹的玉佩。太监总管陈公公佝偻着背进来添茶,浑浊的眼珠扫过玉佩时,喉结剧烈滚动——那纹路与他藏在袖中的半截玉珏,竟能严丝合缝。
十字坡的庆功宴正热闹,李逵举着酒坛痛饮,酒水顺着络腮胡滴落:"痛快!这回该把那些狗官..."话未说完,孙二娘突然按住腰间柳叶刀。她脖颈的蛊咒旧伤隐隐发烫,望向天边,乌云不知何时聚成诡异的骷髅形状。时迁的银钩突然发出嗡鸣,钩尖指着北方:"西北方向,有七十二处烛火同时熄灭,是巫教传讯的暗号!"
与此同时,深山中的无名古寺里,智光方丈正在誊抄《洗髓经》。烛光突然变成幽绿色,墙壁上浮现出血色符文。他掀开蒲团,暗格里藏着的巫教典籍封皮赫然印着"幽冥骨笛全解"。当指尖触到书页的瞬间,窗外传来熟悉的铜铃声——那是他被童贯控制时,万魂幡上的镇魂铃响动。
梁山忠义堂内,宋江展开最新的密报,眉头拧成死结。各地义庄失踪案不减反增,更诡异的是,所有卷宗末尾都画着半朵云纹——与枢密院密信上的标记如出一辙。吴用突然合上折扇,扇骨拍在地图上的汴京:"宋大哥,我们一直以为幕后黑手是童贯,可别忘了,能调动十万大军、掌控巫教机密的..."他顿住话语,目光扫过堂中悬挂的"顺天护国"匾额。
深夜,孙二娘独自坐在包子铺灶台前。青铜鼎突然渗出黑色液体,在地面汇成一幅舆图。图中标记的不止有巫教祭坛,更有多处皇宫建筑。她想起昏迷时玄甲老者说的话:"九代巫教主魂魄藏于皇宫",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张青端着热汤进来,看见这幅画面,手中的碗"当啷"摔碎:"难道皇宫里..."
陈公公佝偻着身子,将密信塞进御书房的暗格。信上字迹龙飞凤舞:"孙二娘未死,青铜鼎现世,速启动'金蝉脱壳'计划。"他抚摸着袖中玉珏,想起五十年前那个雨夜——老皇帝临终前将玉珏交给他,说这是制衡巫教的关键,却没提玉珏还有另一半在巫教手中。
第二日,朝廷突然下旨,封梁山众将为"镇国将军",命即刻进京领赏。吴用看着诏书冷笑:"这是调虎离山。京城此刻必定布下天罗地网。"孙二娘握紧柳叶刀,刀刃映出她眼底的冷光:"正合我意。我倒要看看,谁才是藏在龙袍里的蛆虫。"
进京途中,梁山军行至黑松林时,四周突然飘起紫色浓雾。无数带毒的傀儡从地底钻出,他们身上穿着的,竟是禁军服饰。孙二娘甩出钢鞭缠住傀儡头领,却发现对方脖颈处烙着与陈公公玉佩相同的纹路。时迁如鬼魅般跃上树梢,银钩勾下傀儡的面具——赫然是三个月前"战死"的朝廷将领。
"这些人早被炼成行尸!"唐九娘甩出毒雾,却见雾气被傀儡吸入体内反而增强力量。鲁智深舞动禅杖,震碎几个傀儡,露出里面缠绕的巫教符咒。宋江突然挥剑斩断傀儡腰间的铜铃,铃声戛然而止的瞬间,所有傀儡轰然倒地。他捡起铜铃,铃身刻着的云纹与密报上的标记完全一致。
当梁山军抵达京城时,城门大开,陈公公带着一众太监笑脸相迎。孙二娘盯着他袖中若隐若现的玉珏,蛊咒旧伤再次发作。陈公公尖着嗓子宣读圣旨:"众卿家一路辛劳,即刻入宫赴宴..."话未说完,孙二娘的柳叶刀已抵在他咽喉:"老东西,藏得够深!"
皇宫深处,皇帝坐在龙椅上,把玩着完整的玉珏。他身后的屏风缓缓打开,露出密密麻麻的巫教祭坛图。当孙二娘等人破宫而入时,正看见他将玉珏嵌入龙椅扶手——整座宫殿开始震动,地下传来古老的吟唱声。"你们以为万魂幡是终点?"皇帝的面容扭曲,"这玉珏才是打开幽冥之门的钥匙!"
千钧一发之际,智光方丈突然现身。他撕开袈裟,胸口露出与孙二娘相似的蛊咒标记:"老衲甘愿做五十年棋子,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双手结印,念动失传已久的佛门禁咒,与孙二娘的青铜鼎产生共鸣。两股力量相撞,玉珏应声而碎,皇帝发出凄厉的惨叫,体内窜出九道黑影——正是九代巫教主的魂魄。
混战中,陈公公露出真面目。他甩出袖中玉珏残片,竟化作一条毒龙。孙二娘挥刀迎战,刀刃与毒龙相撞时,青铜鼎突然飞出,将毒龙吸入其中。当最后一道黑影被智光方丈的佛光净化,皇帝瘫倒在地,脸上的皱纹瞬间加深,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黎明时分,梁山军走出皇宫。孙二娘望着天边的朝阳,青铜鼎在她身后发出低沉的嗡鸣。陈公公的玉珏残片上,赫然刻着"永镇幽冥"四字。而在皇宫废墟下,一块刻着半朵云纹的石碑露出一角,碑文记载着:"宋氏先祖与巫教立约,每百年需献祭帝王之魄..."这场持续百年的阴谋,终于在血色黎明中揭开最后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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