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雨夜算珠
康熙四十六年谷雨子时,南书房的琉璃宫灯被狂风吹得忽明忽暗。石静娴指尖拨弄着黄铜算盘,珠子撞击声混着雨打芭蕉的脆响,竟与武英殿蒸汽机的活塞节奏暗合。案头摊开的《数理精蕴》草稿突然自燃,火苗窜成个太极图,焦痕处显出一行矾水字:"双生算尽,磁极归零"。
"太子爷仔细熏着眼睛。"胤礽扮作的翰林编修递过犀角灯,烛光穿透宣纸时,满篇勾股定理忽变作朝鲜山川图。他广袖扫落砚台,墨汁泼在《测圆海镜》插图上——原本规整的方圆竟扭曲成磁偏角测量仪!
窗外炸雷劈中金水河畔的古槐,树身裂开处掉出个鎏金匣。石静娴以翡翠压襟为匙启匣,内里《新算经》扉页血书"康熙二十八年",恰是她穿越那年的乌兰布通之战日期。
二、天元杀局
寅时三刻,梅文鼎捧着《天元术解》闯进南书房。老翰林山羊须上还沾着钦天监的星图金粉,枯手点向算经中的"天元"符号:"此非演段法!太子请看——"他蘸茶在案上画出方圆图,水痕竟渗入紫檀木纹,浮出三百六十枚磁针。石静娴以算珠击打桌面,磁针随声排列成蒙古换魂阵的阵型。忽有阴风穿堂而过,针尖齐指康熙御批的"体仁阁"匾额,匾后暗格里滚出半枚青铜算筹——筹身刻满准噶尔密文,与乌兰布通战场缴获的罗盘残片严丝合缝。
"好个梅老先生!"八阿哥的麂皮靴碾过水渍,"《天元术解》里夹着前明《大统历》,莫不是要复辟?"他甩出本泛黄历书,纸页间掉出片金箔——用磁粉绘制的西山蒸汽机厂构造图,排气孔位置标着血红"双生忌"。
三、筹影迷踪
暴雨如注的申时,石静娴潜入体仁阁书库。蛛网密布的《四元玉鉴》书匣内,四元算式的朱砂批注竟渗出靛蓝汁液。她将书页浸入雨水,墨迹蜕变为《皇舆全览图》残卷,黄河九曲处标着七处磁铁矿脉,连成的形状恰似候星盘上的紫微垣。
"太子爷找的可是这个?"胤礽突然从梁上倒挂而下,指尖银丝吊着枚青铜算符。符身凹槽嵌入翡翠压襟时,书架轰然移位,露出密室中成箱的《崇祯历书》——每本扉页都盖着董鄂妃的"双鱼戏珠"印,书脊夹层藏有磁石片拼成的蒸汽机活塞图。
暗处传来齿轮咬合声,八阿哥的心腹太监撞翻鲸油灯。火舌舔舐《历书》的刹那,磁石片突然浮空组成满文"弑"字,直扑石静娴咽喉!四、方圆证道
康熙亲临南书房校勘那日,石静娴献上重新装订的《新算经》。金丝楠木书匣开启时,檀香混着硫磺味弥漫,御笔朱批的"勾股"二字突然渗血。
"儿臣以天元术新解《周髀算经》,请皇阿玛过目。"她转动书匣机括,磁石拼图从夹层弹出,在御案上组成立体浑天仪。康熙的翡翠扳指叩击黄道环时,仪象突然崩解,零件落地拼出"双生子承天命"的蒙文。
八阿哥猛然掀翻案几:"妖书!这算符分明是前明余孽的密码!"散落的算筹插入金砖缝隙,竟引动地底蒸汽管道的共振,整座南书房随着《霓裳羽衣曲》的节奏震颤。石静娴趁机将磁石算符抛向蟠龙柱,柱身金漆剥落处显出一幅地图——用磁粉标注的三十六处私矿,竟与《皇舆全览图》上的龙脉重合!
五、算尽天机
夜漏未尽时分,石静娴独坐体仁阁顶楼。暴雨冲刷着琉璃瓦,她在《新算经》末页以磁粉写下现代方程式,忽然听见瓦当坠地的脆响。翻开的《同文算指》被雨水打湿,利玛窦的西洋数字竟扭曲成董鄂妃临终所画的星图。"太子爷算清了吗?"胤礽鬼魅般现身,广袖间抖落满蒙汉三体《数理精蕴》真本,"梅文鼎昨夜暴毙,临终前吞了这页纸。"染血的残页上,开方术图解实为蒸汽机阀门构造,而"天元"符号中心嵌着块磁化的东珠——正是景陵地宫哭声那夜遗失的北斗天枢星!
终幕·数启新元
养心殿的晨光穿透《新算经》金箔封面,康熙抚着磁石拼图:"保成可知,顺治爷临终前烧了汤若望的《新法算书》?"
"儿臣只知算法无新旧,"石静娴将翡翠压襟按在磁石矿脉交汇处,"唯人心分正邪。"西山方向传来蒸汽机的轰鸣,震落南书房梁柱间的陈年积灰,一本《大测》残卷从藻井坠落,书页间飘出张金箔——用纳米级刻度刻着1950年故宫修缮图,却在晨光中化作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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