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栓的玻璃炸裂声在走廊炸开，冥渊踩着满地碎晶抽出铁棍，金属碰撞声惊得路过女生花容失色。他斜睨着楼梯拐角处藏头露尾的身影，突然扬声咆哮："转校生！缩在那当耗子呢？滚过来！"林泽轩浑身绷紧，棒球帽檐下新染的黑发泛着青灰，硬着头皮挪步上前时，美术室的门"吱呀"半开。
江锦年染黑的发梢扫过未干的画布，在猩红颜料里拖出诡异的墨痕。他假装整理画架，指尖快速比出三的手势——这是昨夜传音术约定的暗号。冥渊将铁棍砸进林泽轩怀里，故意撞得少年踉跄："去把高二三班的窗户全砸了！"哄笑声中，只有林泽轩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刻字"查"，金色眼眸瞬间亮起警惕的光。
与此同时，图书管理员冥萧正踮脚整理顶层书架。当《校史沿革》从高处坠落时，他伸手去接的瞬间，袖口滑出青铜吊坠。泛黄书页间飘落的不仅是松节油写成的密文，还有半张照片——照片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竟与教导主任有着相同的鹰钩鼻。他将照片塞进裤袋时，身后的书架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
物理实验室里，纪律委员帝洛川的铜铃突然发烫。他翻开沾着绿色黏液的实验报告，扉页红圈里的名字刺得人眼疼。当他掏出手机准备拍照取证时，镜头里突然倒映出十几个红领带学生，他们脖颈以不自然的角度扭转，空洞的瞳孔直直盯着他。
天台之上，冥渊撬开松动的地砖取出U盘。生锈的笔记本电脑亮起猩红倒计时，屏幕里教导主任将学生按进手术台的画面让他血液凝固。而此刻美术室中，江锦年的画笔突然不受控制，在画布上疯狂涂抹出扭曲的人脸。每张人脸都长着教导主任的鹰钩鼻，颜料滴落的轨迹在地面汇聚成诡异的符号。
放学铃声突兀响起，冥萧抱着一摞旧档案匆匆下楼。经过教师办公室时，虚掩的门缝里飘出熟悉的金属碰撞声——和他吊坠发出的声响一模一样。他贴着墙根屏息倾听，教导主任低沉的嗓音混着电流声传来："第137号实验体...该回收了..."
猩红的夕阳透过破旧的窗户，在冥渊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指尖凝聚着暗红色的魔力，通过传音术向林泽轩、江锦年、帝洛川和冥萧发出命令："停止各种行动，保持隐蔽！"
教学楼后巷，冥渊叼着假烟，眼神冰冷地看着三个小弟："你们三个，把教导主任给我抓过来。"
"老大……这……太冒险了！"其中一个小弟咽了咽口水，脸上满是惧意。
冥渊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一人五千。"
"成交！"三人异口同声，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
半小时后，教导主任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冥渊面前。这位平日里威严的主任此刻头发凌乱，眼镜歪斜，脸上满是惊恐。
林泽轩、江锦年、帝洛川和冥萧从阴影中走出，四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即对着教导主任一顿毒打。拳打脚踢声、哀嚎声在废弃的仓库里回荡。
直到教导主任奄奄一息，冥渊才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掏出一叠钞票，给每人塞了一万："辛苦费，都退下吧。"
"是！"小弟们接过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冥渊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掐住教导主任后颈，“啪”地一声脆响，巴掌直接将人扇得侧倒在地。对方灰白的头发里渗出细密血珠，却还梗着脖子冷笑：“校霸打人？信不信我...”
“还嘴硬？”第二记耳光带着劲风砸下，教导主任的眼镜飞出去撞上墙面，镜片应声而裂。他踉跄着要爬起，冥渊的军靴已经重重踩住他后背，将人碾进满是灰尘的地面。
“说不说？”冥渊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靴跟刻意碾过对方后脊骨，“三秒不说，我就废了你一条腿。”
教导主任喉咙里发出呜咽，嘴角溢出鲜血也不松口。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拎着衣领甩出去，后脑勺重重磕在铁皮柜上，发出闷响。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炸开金星，却仍死死咬着牙关。
“我问你说不说！”冥渊的瞳孔泛起暗红，靴尖擦着对方鼻尖堪堪停下。空气凝滞三秒后，教导主任突然笑出声，嘶哑的声音带着嘲讽：“你不问问题就一直问说不说说不说，我要说什么啊？”
气氛瞬间凝固。冥渊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蹲下时膝盖发出细微响动：“完美学生的真相是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粗重喘息。寒光一闪，锋利匕首已经贴上教导主任颈动脉，冰冷触感惊得他浑身僵硬。刀尖划破皮肤渗出的血珠还没滴落，话语就迫不及待地涌出来：“我说！我说！那些完美学生...都是用失败品的器官改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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