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里的温度骤降:“就把他绑了,挑断手筋脚筋,给茅山掌门送份‘大礼’。告诉他,想保儿子活命,就亲自带着‘镇山印’来澳门。”
戚明眼睛一亮:“这招够狠!那老道士最重门楣,可沈青梧毕竟是他的骨血,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子送死。”
“哼,出家人?”戚爷冷笑,“我见多了披着道袍的伪君子,看似六根清净,实则比谁都在乎血脉传承。姜八能不是厉害吗?我倒要看看,当茅山掌门的符印对上他的龟甲,当他最敬重的道门中人成了我的刀,他还能不能硬气起来。”
他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张家界的位置:“姜八能在那边隐居了三十年,身边只有两个老仆。等沈青梧这边有了结果,就让那些邪派后裔先去骚扰,耗他的体力,乱他的心绪。等他疲于应付时,我再带着茅山的人杀过去——”
“到时候,一边是杀徒之恨的后裔,一边是被胁迫的道门掌门,他姜八能纵有通天本事,也得落个筋疲力尽的下场。”
说到这里,戚爷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锦盒,打开里面是枚锈迹斑斑的铜钱,边缘还带着缺口。
“这是当年我被逐出师门时,从他堂屋偷的,沾了他的气息。”他把铜钱扔给戚明,“让沈青梧用这个画符,效果加倍。告诉他,成了事,这铜钱送他当念想,也算他跟姜八能有过‘缘分’。”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派去无锡的人已经出发,带着沉甸甸的黄金和轻飘飘的承诺,也带着足以毁掉一个人的威胁。
戚爷望着雨幕里模糊的灯火,突然低低笑了起来:“师父,您总说我心术不正,可这江湖,从来都是笑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谈道义。等您被茅山的符印钉在地上,等您看着龟甲落到我手里,您就该明白——”
“当年您没杀了我,是多大的错。”
雨越下越大,像是要洗尽这世间的污秽,却不知早已有人布好了天罗地网,只等着猎物一步步走进来。而那个在无锡喂猫的年轻道士,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这场恩怨里,最关键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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