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完随身人员,赵妍儿又说:“武师兄和智深大师各带五百兄弟,分批潜入辽国。作为策应。”
武松和鲁智深听说能跟着去辽国,立刻抱拳领命。
赵妍儿又道:“顺风楼那边的事情还是锦儿管着。现今风头正紧,等我和亲的事情定下来,你便通过杨志的关系,投靠梁中书。以后打着梁中书的名义做事。这事情可能比去辽国还要凶险复杂,你要万分小心。”
田思锦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抱拳行礼。
“婉儿回梁山去,一来辅佐驸马,二来将义塾办好,三来梁山也要发展壮大。”
程婉儿却不愿意,说道:“我一个女子如何做得这些事情?还请殿下另请高明。我只跟着殿下去辽国,做个梳头侍女便好。”
赵妍儿知道,这不过是程婉儿的托词,平日里“谁说女子不如男”唱的最欢的就是她。她如何做不得这些事情?
“婉儿。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这些事,事关重大,只有你能去做。你就辛苦一趟吧。”
赵妍儿劝了一句,程婉儿才不情不愿的领命。
分派了任务,时间也有些晚了,众人又各自回房。饮宴现场自有下人收拾。
赵妍儿回到自己的房间,程婉儿正要给她梳头,却见李文博哭丧着脸走进来,夺过程婉儿手中梳子,说道:“该轮到我给殿下梳头了。”
程婉儿却不理他,而是对着一旁的杨真儿叫道:“你不管管吗?”
杨真儿冷着脸道:“与我何干?”
李文博也道:“眼看殿下就不要我了,婉儿姐姐就让我最后给殿下梳一回头吧。”
程婉儿却故作惊讶:“这话怎么说的?”
李文博说:“你看刚刚每人都有要务在身。只有我负责烤肉和扭屁股。殿下必然是不打算要我了。”
赵妍儿被逗乐,说道:“你可真了解我。都怪你平日总是乱说话,我担心你惹出祸事来,便不能留你在我身边。”
李文博立刻摆出伤心欲绝的表情说道:“我待殿下如初恋,殿下虐我千百遍。既然如此我就自费去辽国,混到辽国皇子身边,带着那辽国皇子夜夜去逛妓院,让殿下独守空房。”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赵妍儿忍不住笑道。
杨真儿和程婉儿也忍不住笑做一团。
等众人笑过,赵妍儿才说:“我自有大事交代你,事关重大,却不好当众去说。”
程婉儿故意叹气道:“唉,看来还是李文博得宠啊。”说着玩笑话就拉着杨真儿出了门。
李文博等四下无人,立刻问道:“事关廷尉府?”
赵妍儿点点头,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让李文博附耳过来,小声给他说了计划。
赵妍儿这边做了万全准备,皇帝的圣旨便也下来。圣旨是两道,一道言说福柔帝姬夫妻不协,令二人和离。一道是说宋辽友好,赐令和亲。
两道圣旨一前一后,可以说是无缝衔接。
赵妍儿发挥自身演技,来了一场哭戏。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声泪俱下、哭得让人心碎。
李清照看了此情此景,甚至写了两句词出来。
正是: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此事也迅速成为东京城街头巷尾的谈资。
大多数人都说,北掳欺人太甚,竟然抢夺大宋最娇艳的花。反正大宋民间向来以骂辽国为政治正确。骂就完了。
少数卫道士则认为,此时此刻福柔帝姬就该自戕以保清白。
这种说法,希尹听了都想给他们点赞。
希尹穿过樊楼的大厅,装作散步听了各种各样的消息与风评。听到最后希尹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这次宋国之行真是让他大开眼界。所谓泱泱大国、堂堂皇朝,竟也是辽国那般败絮其中。
不,他们还不如辽国呢。
辽国官员,乃至皇帝尚且还懂些廉耻。这大宋官场上,放眼望去,无耻之徒远多于有德之人。
明明是圣贤故里,诗书之邦,怎至如此?
希尹含笑来到自己定下的雅间,推门而入,正见一戴着面纱妙曼女子坐在房内。女子见希尹进来,便起身迎接。
希尹赶紧关上身后的门。转头说道:“今日终于得见金娘子,实在三生有幸。”
女子正是化名金启嬛的李芸娘。
李芸娘道:“久仰希尹大人威名,今日得见,奴家亦是三生有幸。”
说话间,李芸娘请希尹坐到主位。亲手开始为希尹制茶。
希尹见李芸娘并不打算摘下面纱,便出言道:“看来今天虽然能见到金娘子,却是无福识得庐山真面目咯?”
李芸娘道:“小女子相貌丑陋,怕惊吓到大人,故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这话自然是托词,但聪明人说话都是如此,希尹不再追问,而是转移话题道:“不知金娘子今日相见所为何事?”
李芸娘道:“我有一事要问希尹大人。”
“请讲。”
“四太子可安全回国?”
“自然是安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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